“天资聪慧!”
两世为人再比不过一世,她该找块豆腐撞撞!
“孟孟,你说话太气人,要是让我姐听到,非咬你一口不可。”
“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
瞧着孟糖臭屁的模样,宋雨恨得牙根发痒。
怪不得只要提到孟糖,姐姐就气得浑身发抖,说实话,孟孟要不是因为成绩好,绝对能多挨两顿打。
上下打量着唇角含笑的孟糖,宋雨又耐不住寂寞主动搭腔:“高考后,你有什么计划吗?”
“吃饭,睡觉,打豆豆!”
“豆豆是谁?大豆吗?你要上地干活?”
豆豆是大豆?
心里偷摸笑,小手却不老实地拽宋雨小辫子。
宋雨两眼汪汪地抱怨:“孟孟,你又欺负我!”
“谁让你长得好看,小仙女,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
“?”
八字还没一撇,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无奈地瞪孟糖一眼,宋雨温柔地顺羊毛。
四人排排坐,天上的繁星眨巴着眼睛听几人的悄悄话,聊着聊着话题跑歪。
周满意瞥见羊圈了安然入睡的咩咩羊,大声询问:“糖糖,咩咩羊是不是快活不成了?”
瞅见屏息睡觉的咩咩羊陡然竖起耳朵,孟糖好笑地摸了摸耳朵:“它还能再活两年!”
“我听奶奶说,动物年岁短,活不长久,咩咩羊好像活了很久。”
“呃,一般来说,羊的寿命确实不长,但它是咩咩羊。”
还是通晓人意,聪慧机智的咩咩羊。
四人聊着聊着话风又开始转变,从咩咩羊的寿命到小猫小狗,小鸡小鸭的寿命,最后又聊到宇宙星宿,天马行空的畅想让一群还未踏入社会的青少年争得面红耳赤。
高考过后,生活似乎并未发生任何变化,该工作工作,该放羊放羊,该实验实验,直到高考放榜,平静的生活突然卷起巨大的漩涡。
一大清早,村子里就一片沸腾!
砖厂建立之后,家家户户有点小钱,又经村长多次游说,几乎家家户户的孩子都上学,单说村里今年参加高考的学生多达四五十名。
提前知晓今天出分数,大清早,太阳还没出来,没有耐心的大人团团坐在村口,翘首以盼地看向远处的大路。
静悄悄的路上,不见一个行人!
天还没亮,村长和孟杰就往镇上查分,估计得个把小时才能回来,女人们焦灼地摩擦手掌。
一群女人望眼欲穿,索性八卦:“杰他娘,你家糖学习那么好,妥妥上大学,她准备报哪所学校?”
李桂英:“成绩没出来,谁知道能上哪所学校。不管考咋样,只要能上大学,我就算是对得起老孟家。”
“咦,婶子,你爷太谦虚。我听满意讲,糖糖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全校第一,甚至还是全镇第一,她要是考不上,咱村里怕是没有能考得上大学。”
周玉芳听着村里人对孟糖的吹捧,心里非常不爽。
孟糖和小雨是好朋友,乖乖巧巧,她也挺喜欢,但村里人经常拿小涵做对比,还说小涵不如孟糖,长此以往,她对孟糖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屑地瞥向一脸得意的李桂英,周玉芳有些刻薄地挖苦:“呦,咱村就她女儿有能耐?我闺女学习成绩也不差,每次考试都能得到奖励。”
村民听着周玉芳意有所指的话,纷纷静默不言。
大家再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是村长老婆,随随便便吹吹枕头风,说不定谁家的分红就少一成,于是大家并未争辩。
其他人虽怕她,唯有一人不怕她!
宋梅不屑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可不是吗,我听说小涵每次考试都能考班级第二,年级第二,全镇第二!”
“宋梅,你····”
“我说的不是实话?大娘,你别生气,我呀,嘴笨,不会说话,但也没什么坏心思,你别和我计较。”
“宋梅,你···这些年真是越来越不着调。”
其他村民目瞪口呆地看着明争暗斗的两人,不明所以地戳了戳彼此肩膀。
“她俩咋回事,以前不是无话不说,怎么有股火药味?”
“别提了,宋梅自打和牛轲廉离婚后,周玉芳没少在村里传闲话。“
“宋梅离婚了?”
“你才知道,她都离好几年了,听说先前嫁的男人天天打她,动不动用脚踹,拿棍打,有一次还拿镰刀要划花她的脸,要不是被人发现,差点打死。”
“她娘没去闹?”
“咋没闹,那几个月砖厂正忙着,活多,于是她娘亲自去隔壁村闹,但那男人六亲不认,拿着锄头就要打人,啧,听说是周玉芳保媒!”
“怪不得,缺德啊·····”
妇女们低着头窃窃私语,而议论中心的两人俨然没有意识到村民的谈论,互不相让地对骂。
周玉芳恼怒地盯着得理不饶人的宋梅,气得牙根痒痒。
她这个侄女,从小性格乖戾,还以为吃了苦头会有所成长,没想到比之前更是变本加厉。
瞧着宋梅一句句皆是维护孟糖,周玉芳口不择言地嘲笑:“小梅,瞧瞧你,我不随口说了句孟糖,你怎么还维护起来。咋,还想着嫁给孟华朝啊!他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你怎么还惦记着他?“
瞪圆了眼珠看向眼神凶恶的周玉芳,环顾四周村民打量的眼神,宋梅气愤地怒吼:“周玉芳,你胡扯!”
“大娘知道你从小喜欢孟华朝,但人家已经成家立业,而且你才离婚没几年,可得注意名声。”
此话一出,热闹的村头顿时一片寂静。
这个年代,女人们再苦再累再被嫌弃,也不会动离婚的心思,而宋梅不仅离过婚,心里却还想着成婚的男人,在大家看来,简直是‘荡妇’!
牙尖嘴利的宋梅被周玉芳羞辱的一番话刺激到,气得两眼发红,身体发颤,她呶动着嘴巴解释,但周玉芳根本不给她机会,一张八婆嘴噼里啪啦地揭开宋梅伪装的面目。
泪水不争气地留下,宋梅气得头脑发蒙,但越想解释,说话越磕巴,就在她支撑不住要晕倒之时,温暖的手掌落在她肩膀。
“你是她肚里的蛔虫吗?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你比她还清楚?前两天,我看你和西边的刘大爷说说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