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呜呜呜”
宋梅傲娇地仰着下颌,话音还没落,下颌突遭变故。
原是孟糖趁宋梅说话间,猛然跳高,狠狠一拳打在宋梅下颌。
胀痛由下颌传递到大脑,半截舌头也被牙齿狠狠咬住,宋梅眼含泪花地望着孟糖,哭得梨花带雨。
“你沙杂(耍诈)!”
欠揍地冲宋梅飞吻,孟糖坏笑着摆摆手:“兵不厌诈,嘿嘿,再见!”
“你站住,不准跑!”
“嘻嘻,有本事抓我啊”
孟糖一边跑一边吊儿郎当调戏宋梅,孟芳板着脸提醒:“糖糖,别闹,跑快点,我爸快追上了。”
“对哦,追咱的不仅有野猪还有猛虎!”
呃,妹妹不愧是学问人!
她就不问谁是野猪谁是猛虎?
“丑丫头,你给我站住。”
“略略略,丑女人,有本事追我啊?”
“啊啊啊,气死我了。”
孟芳无语地看向做鬼脸的孟糖,沉重地叹口气。
生死攸关,燃烧着生命的永恒之火,两人快速穿过光秃秃的桃林。
远远看见劈柴的两人,孟糖用力抱住周良。
“良哥,救我!”
孟杰吃醋地看向孟糖,板着脸质问:“你又惹谁了?”
喂不熟的妹妹,还是挂腰带上吧!
孟糖双手叉腰:“哥,我这么善良可爱,谁见谁欢喜!”
“糖糖,怎么回事?”周良温柔地擦拭孟糖额角的汗水,关心询问。
“我和大姐拿着竹子走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大伯要绑架大姐,还用手臂勒大姐脖子,你瞅,现在还有痕迹。”
“是你救了孟芳?”
“嗯嗯嗯,危急情况,我随手拿起竹子打中大伯眼睛,然后我们就跑了。”
周良细心追问:“他有没有追上来?”
“没追上来,但逃跑途中,我们无意间把宋梅给撞倒,然后我还和她打了一架。”
指头对指头,孟糖小心翼翼地瞥周良脸色。
她是不是太能闯祸?
周良露出担心的神色:“你输了?”
“不,我赢了,所以大伯和宋梅都要打我们。呜呜呜,我好惨,我就是想做一顿饭而已,有什么错?”
“别哭,有我保护你。小杰,快去后院喊宋爷爷。”
温柔地擦拭孟糖眼角的泪水,周良轻轻地拍打着孟糖脊背,转头冲孟杰吩咐。
“孟芳,你去把门关上,记得用椅子堵住。”
担心地看向门外,孟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哥,我陪你一起去后院找师父。”
“糖糖,别怕,我陪你一起解决问题。”
片刻逃离并不能解决问题,若要解决后患,最好的做法是坐收渔翁之利。
那两人都不是善茬,也许他们能够兵不血刃!
诱饵在,鱼才会上钩!
得到吩咐,孟杰和孟芳两人迅速行动,而周良关心地检查孟糖有没有受伤。
砰!
砰砰砰!
大门刚关上,还没来得及用椅子堵住,门外就传来剧烈的踹门。
孟华建踹门叫嚣:“死丫头,给老子开门!”
宋梅拍门威胁:“丑丫头,孟糖,你给我滚出来!”
“良哥,我是不是太能惹祸?”胆战心惊地盯着被又踹又踢的大门,孟糖害怕地摸了摸脖子。
不好惹的俩人,她愣是一下子惹了俩,可真真是血厚!
这才大年初一,以后的日子该咋过?
“这不怪你。”
“怪我,要不是我太仁慈,出手太轻,他们哪能有力气踹门。”
“?”
糖糖是魔鬼吗?他还以为她是在反思呢?
“良哥,我不能永远躲在你背后。”
悬在头顶的两把刀,若是不解决,随时可能会掉落?
不行,她得借刀杀人,以绝后患!
恐慌过后,孟糖迅速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眸光冷锐地盯着放在墙角的绳子。
有趣!
“良哥,我有一个计谋,需要你配合。”
“好,你说!”
木门被拍得啪啪作响,孟糖小声在孟芳耳畔嘱咐两句,而后冷静如斯地站在院子。
当文明无法缓解矛盾,也许暴力会有出其不意的结果。
苍天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手都拍疼了,门依然没开,宋梅双手叉腰质问:“宋叔,你中午是不是没吃饭,这门这么破,你都踹不开?”
气头上的孟华建听见宋梅不尊重的言语,板着脸训斥:“宋梅,你对我说话客气点。”
不屑地瞥孟华建一眼,宋梅环抱双臂:“不客气又如何?我叔是村长,你敢打我吗?”
“滚。”
一时没注意被推踉跄,宋梅面色不虞地看向孟华建,食指指向他鼻子骂道:“你再推我一下试试?”
平生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尤其还是女人,孟华建不屑地冷笑一声,说话要多毒有多歹毒:“呵,怪不得小五不肯要你,脾气爆,长得丑,你能嫁出去多亏有个好叔。”
“孟华建,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愈合的伤疤被撕裂,宋梅面沉如水地盯着孟华建。
孟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瞧着吧,她早晚有一天将孟家人全部赶出村子!
孟家人:她是被霸道总裁附身了?
“宋梅,长得丑就不要出门吓人。你说说你,干活不行,长得不行,七岁小孩打不过,喜欢的男人也不要你,要我是你,早就投湖自尽,哪还有脸活着!”
“啊啊啊,我要弄死你!”
裸的羞辱如一根刺狠狠扎在心口,宋梅恼羞成怒地挥舞着双臂砸向孟华建。
孟华建人高马大,体魄健壮,几乎在宋梅出手的瞬间便将她制服并压倒在地。
“啧,侄女,有人敢娶你,你就应该烧香拜佛,感谢老天爷!”
身体被压在地上,脸颊摩擦地面,微微刺痛让宋梅意识到处境,禁不住大声怒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孟糖趴在门缝瞅着紧张的局势,不禁感叹。
“大姐,你爸嘴好毒。”
“糖糖,危险,你别离太近。”
“没事,先等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咱再上场,不过,宋梅太弱,善良如我,帮帮忙吧!”
孟糖哒哒哒跑到院子,拿起竖在墙角的木棍,悄悄从门缝塞到宋梅手里。
势均力敌的战斗,才会打出恐怖如斯的效果。
果不其然,宋梅拿到木棍后,咬着牙狠狠用力敲击孟华建脑袋。
哎吁!
吃痛地松开手,孟华建面孔扭曲地扶着脑袋。
一朝得势,宋梅一个鲤鱼打滚起身,拿起长棍对孟华建就是一阵输出。
毫无章法,仅凭蛮力和恼火,宋梅打得孟华建落花流水。
“够了,再打我就揍你。”
“呵!”
有能耐来啊,谁怕谁?
宋梅毫无畏惧地举起木棍,咬牙切齿地横扫战场,而孟华建也渐渐被打出火气,不怕疼地挡住攻击,出手握住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