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天黑了,我得回家吃饭。”
哈哈哈,傻眼了吧!
傻小子,他妈是不是没和他说过,不要相信漂亮小姑娘说的话?
虽说她算不得漂亮,但她心机深啊!
仿佛被渣的痴汉,周满意愤怒地指着孟糖,委屈地哭诉“糖糖,你骗我!”
“周小胖,你咋那么脏?脸上全是泥巴,别哭了,真丑。”单打独斗的孟杰听见周满意糟心的哭声,嫌弃地吐槽。
妹妹品味太差!
累得腰酸背痛,两眼昏花,还被一连串嫌弃,周满意伤心地捂着脸跑开“呜呜呜,我不和你们玩了~”
胖胖的背影左右摇摆,就像斗架失败的雏鸡,孟糖坏笑着推卸责任“哥,这是你惹的祸,和我无关!”
“妹,你这样迟早会挨揍。”
“怕什么,师父会保护我。”
傲娇地背过双手,孟糖蹦蹦跳跳地跑到路埂。
蓝色的小野花顶着沾满泥浆的枝叶向着太阳绽放,光明和自由洒落在脆弱的花瓣,浅淡的幽香散布每个角落。
时间缓缓流淌,泥泞的小路逐渐坚硬,被关了许久的咩咩羊耐不住寂寞,趁夜色偷偷溜出羊圈。
漆黑夜色下,浑身雪白的小羊宛若患上失心疯,欢快地扭动羊屁股。
哒哒哒~
深夜的野草被甘甜露水侵染,刺激着味蕾,咩咩羊狼吞虎咽地咀嚼美味的野草,突然,听见一旁的草丛传来动静,惊得它赶忙卧倒。
稀稀碎碎,隐约似有渍渍水声响起,咩咩羊八卦地瞪大羊眼,竖起耳朵偷听。
静默良久,稀稀碎碎的声音渐低,深受煎熬的咩咩羊探头往茂盛的草丛走去。
小羊蹄一步步靠近,圆溜溜的大眼散发精光看向频繁晃动的野草,一颗八卦的心不停晃悠。
咩~
慢慢靠近,咩咩羊猛地高抬羊蹄,厉声叫嚷!
咻得一下,青皮长蛇从草丛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嘴扑向咩咩羊。
咩!
艹,可恶的长虫!
高度紧张的神经瞬间紧绷,咩咩羊下意识伸出羊蹄,一蹄踢在青蛇七寸。
青蛇酷炫出场不过片刻,一招被打回原形,气得它躺在地上翻起肚皮。
咩~
被自己酷霸炫的英勇震惊,咩咩羊骄傲地迈着羊蹄走向瘫死在地的青蛇,傲娇地抬起小羊蹄踩在青蛇身上。
死了吗?
青蛇软趴趴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咩咩羊如何蹂躏,不曾动弹分毫!
见青蛇死透透,咩咩羊高兴地转着圈蹦哒。
所向披靡,英勇无敌,一蹄踏死一条蛇,它太猛了,等会回去得炫耀一番!
不如把它叼回家?
咩咩羊不舍地瞥向一旁绿油油的野草,又低头看向气息奄奄的青蛇,嫌弃地踢青蛇两蹄子,不情不愿地将其叼在嘴里。
浓郁的腥臭味从口腔传到大脑,熏得咩咩羊差点自闭,不蒸馒头争口气,忍了!
夜色如墨,偏僻的小山村安静而祥和,突然,村子里响起一阵狗吠,但片刻之后又恢复安静。
孟糖舒服地躺在凉席上,冰凉的触感驱赶内心的燥热,忽然有股强劲的风迎面而来,警觉地睁开眼睛。
“嘘!”
刚睁开眼,阴深深的一张脸映入眼帘,吓得孟糖大口大口喘着气,待缓过神,愤怒地质问“哎呦呼,你干啥!”
她的小心脏差点吓萎!
“起来,哥带你看个好东西。”
不顾孟糖的意愿将她从床上拉起,孟杰悄悄打开房门。
夜色微凉,孟杰拉着孟糖躲在大水缸后,偷偷摸摸地看向院中央昂头敌对的羊和蛇。
“哥,它们?”
这俩大半夜不觅食,搞什么决战光明顶?
“我起夜看它俩在院子打架,觉得十分有意思,专门喊你看热闹,哥对你是不是特别好?”
“良哥呢?”
他们俩一屋,平时干什么事都在一起,没道理不喊良哥看热闹?
“他白天忙着编竹筐,我不想打扰他睡觉,没喊。”
孟糖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哥,明天还得去地里拔花生,我回去睡觉了!”
“别动,打起来了,快看!”
长约一两米的大青蛇桀骜地扬起舌头,猩红的舌头充满白色粘液,只见它游动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咩咩羊背上。
咩咩羊顺势倒在地上,四腿朝天,使劲磋磨大青蛇皮囊。
可恶的长虫,阴险狡诈,差点阴它,若非它智慧惊人,肯定吃亏。
乘着月色,叼着臭烘烘的长虫,咩咩羊蹦跶地跑回家,刚把青蛇放下,准备去屋里找孟糖,阴险的长虫跳到它背上咬它。
幸亏它天生五感惊人,迅速躲开攻击,并再次踢青蛇一脚,但似乎并未对它造成实质性伤害,所以咩咩羊才意识到蛇的狡诈和阴险。
长长的身躯被压在地上摩擦,眼瞅着快要掉一层皮,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向咩咩羊脖颈。
咩~
感觉到危险,咩咩羊一个大跳跃从地上起身,羊蹄用力踩住青蛇身体。
“哥,好无聊,我想睡觉!”打一开始,孟糖就知晓咩咩羊必赢无疑,所以她并不想围观一场力量悬殊的战役。
“等会,陪哥再看会。”
结果毋庸置疑,还有什么看点?
孟糖无奈地撇撇嘴,正想刺挠孟杰两句,突然,长长的青蛇朝它们所藏位置奔来。
“妹,快跑!”
“······”
她想跑,但她腿麻,起不来!
青蛇迈过头顶,垂直掉落,孟糖心里不停卧槽。
天降大祸,她避还是不避?
此情此景,孟糖像哲学家一样认真思考对策,但身体的本能却单手扣住青蛇的七寸,将其抓在手掌心。
青蛇掉落在手掌心的瞬间,孟糖只觉得心间发麻,喉咙发痒,不消片刻,将其扔给咩咩羊。
“咩咩羊,弄死它!”
五叔见多识广,这蛇确如他所说,又光又滑,冷血的要命!
叼青蛇回来,本为了炫耀,但颜面尽失令咩咩羊十分恼怒,于是使出它绝命之蹄,大声嚎叫过后,一蹄将其踢在墙上。
孟杰悄悄靠近孟糖,好奇地探头“妹,你说它死了吗?”
“死了!”
“你咋知道?”
她不知道,但墙上沾染大片蛇血,想来应是重伤不治!
孟糖扭头看向对她挤眉弄眼的咩咩羊,没好气地叫道“过来!”
大晚上不偷偷出去疯,搞这么多幺蛾子,下次绝不给它偷出去玩得机会!
咩咩羊昂头挺胸地走到孟糖面前,傲娇地翻着白眼,但见孟糖不理它,没出息地将头伸到孟糖手底下。
软绵绵的羊毛拂动掌心,孟糖板着脸正准备训斥它,堂屋突然亮起灯,紧接着传来厉喝。
“你俩干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