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第二天再去秋雨阁倒夜香的时候,头上就插着銮金蝶形玉簪、烫金莲花玛瑙簪、扭珠蜻蜓宝石步摇……
脖子上还带着一串成色极好的大珍珠,两只手上全是镯子链子,每一样都是精品。
提着恭桶出门的时候,秋儿还不经意的自说自话“我家小姐说了,你有的东西,不喜欢也要时不时的戴一戴,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没有,尽拿些破烂玩意儿来恶心你。”
把上官秋雨气得差点吐血,边上伺候的丫鬟也都妒红了眼。
主仆俩蹲在后院洗恭桶时,秋儿眉飞色舞的描述给沐云西听
“小姐,你都没看见侧妃那表情,就像吃了一只大苍蝇似的,好笑死了,哈哈哈……”
沐云西冷哼“打脸就要往她的痛处打,就要让她知道,她稀罕的东西,在我们这儿只是垃圾……嘶……”
“怎么了小姐?”秋儿丢下恭桶跑过来,沐云西的手指被恭桶的箍边划出血了,因为天气渐冷,她的双手也被冻得红通通的。
“砰!”沐云西站起来,一把将手里的恭桶摔在地上,“我堂堂一个王妃,凭什么蹲在这里洗恭桶!”
秋儿急忙把桶捡起来,还左右看了看“小姐,这可是王爷的命令。”
“哼,王爷就了不起吗,我找他去。”沐云西气愤的出了后院。
“小姐!”秋儿急忙跟在后面,生怕她家小姐又被王爷罚。
两人走近裕丰阁,远远的就看见里面有人进进出出的,而且神色焦急。
刚好一个下人端着一盆水从沐云西身旁走过,下人低着头,没看见沐云西。沐云西却一眼就看见盆里是一盆血水。
“怎么这么多血,有人受伤了吗?”
下人这才看见沐云西,急忙弯腰行礼“王妃。”
“谁受伤了,霍霖封?”
下人听沐云西直呼王爷的名讳,嘴角有点抽“不是王爷,是左立,左侍卫。”
常跟在霍霖封身边的两个侍卫,一个左立,一个左佑。
“左立?他怎么会受伤?”
“好像是王爷回来的路上遇袭,左立侍卫为了保护王爷才受的伤。”
“伤的很严重吗?”看那一盆血水,应该伤的不轻。
“是很严重,大夫都换了好几个了,奴才不跟您说了,奴才还要去换水呢。”
沐云西急忙跑了进去,在一间偏房里见到了受伤昏迷的左立,左佑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一个大夫在帮左立扎针,却不见霍霖封。
“你这是在干什么?”沐云西大步走了过去。
“王妃?”左佑没想到沐云西会过来。
大夫也没想到,眼前穿着一身粗布衣的女子会是王妃。
“左侍卫右肩上的箭有剧毒,老夫正在用银针控制他肩膀四周的穴位,防止毒扩散到全身。”
“胡扯,如果毒素从他的伤口融进了血液里,你扎他的穴位有什么用,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尽快把他肩上的毒箭弄出来。”
“王妃是在质疑老夫的能力吗?”老大夫有点不高兴,他的从医资历可比沐云西年纪还大。
“现在不是论资历的时候,他必须马上手术。”
“王妃,你……”老大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左佑怕沐云西惹恼了大夫,急忙过来打圆场“王妃,张大夫以前可是御医,因为年纪大了才退下来的,他说能控制住左立的毒,那应该就是没问题的,王爷已经快马加鞭的去请一位解毒圣手了,等……”
“等那什么圣手慢慢赶来,恐怕左立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他必须马上拔箭。”
张大夫冷笑一声“还请王妃不要在这里说这等无稽之言,毒箭刺中了左侍卫的血管,那箭头上还有倒钩,一旦强行拔出来,势必会扯断血管,后果不堪设想,敢问这样的情况下,谁敢给他拔箭?”
“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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