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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者对着自己师弟怒吼着,又猛地把脸转过來,等着两只喷射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身前的万林,大步跨到万林身前,满嘴喷着带血的吐沫星子怒骂道:“小王八蛋,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交代一声。”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老人见他屡屡出言不逊,眼中突然冒出了一股冷光,对着万林冷冷地说道:“林儿,既然他为老不尊毫无武德,他就不配拥有功夫,这种人拥有功夫就是祸害,给我废了他的功夫。”
老人的话音不高,可已经带上了内力,震得周围人的耳朵“嗡嗡”作响,那一句“为老不尊毫无武德,他就不配拥有功夫。”就像晴天响起的一声霹雳,响彻在街道众人的耳畔,震得每一个习武之人的心脏都在狂跳。
那一个个纹着猛虎图案的伏虎弟子和一个个身穿练功服的老者门下,更是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场边这个老人那带着内功的声音,就好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敲击在他们的心脏上。
直到此时,周围的习武之人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着一个绝世的内家高手站在场外,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扭向了已经满脸怒容的老人。
那震得周围竹楼都在震颤的声音,说明这个老人具有着极为深厚的内功,难怪场上这年轻的一男一女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对阵两个功力深厚的内家高手,两人显然是老者的门下。
随着爷爷的话音,万林的双掌上忽然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粉红色的气流,身子忽然左右晃动起來,晃动的速度越來越快,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完全摸不清他到底准备攻击对手身上的哪个部位。
此时此刻,场上白衣老者的老脸上已经变了颜色,场外突然传出的那带着绝世功力的声音,已经让他感到了一阵胆寒,而身前小伙子的身法更是让他心惊肉跳,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暴露在了对反的凌厉攻势之下,那一股股带着杀气的凌厉劲气,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正从各个方位向自己的身上插來。
他的心中一下沉了下去。那带着雄浑内力的声音一下让他明白了,自己自恃高深的内功四处张狂,已经惹怒了最最不该招惹的内家门派,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
此时此刻,对面这个小伙子身上涌出的,是他从沒见识过的杀气。那一股股凌厉的真气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正从身前各个方向向他袭來,让他突然出现了一种根本无法防护的感觉。
他双手灌满内力,紧张地跟着对手晃动的身体來回转动着,脚下已经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就在万林要发动攻击的刹那,一条黑影忽然从旁边一间店铺中钻出,身子一晃之间已经出现在场上,阴冷的声音跟着响起:“且慢。”一个黑衣老者突然出现在万林和白衣老者身侧。
“好,谢门主出來了。这群人太嚣张了。谢门主,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依仗武功欺负人的混蛋,太猖狂了,简直是欺负我们灵秀山区沒人了。敢到我们灵秀山下撒野。”一声带着当地浓重口音的喊声从旁边店铺中响了起來。街道两侧的店铺门口,随即响起了一片带着当地口音的叫好声。
显然,场上突然出现的老者是当地很有名望之人,不然不会引起这么多当地人的共鸣。
随着场上那声阴冷的声音,万林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依旧护在身前,半侧着身对着突然出现的黑衣老者和身前的白衣老者,身上的运动服随着体内真气的运转轻轻飘动着,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有双眼中流动着一股隐隐的精光。
來人身子极为矮小,年岁在六十多岁的样子,满头白发,身上穿着一套本地人常穿的黑色衣衫,头顶戴着一顶本地男人特有灰布缠作的帽子,黝黑的脸上分布着一条条深深的皱纹,双眼中爆射着一股冷光,一股股阴寒的气息正从身上散出,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阴森冰冷的感觉。
此时,黑衣老人站在万林身侧两米开外的地方,冰冷的目光正扫过万林和那个眼中冒着惊骇神色的长髯老者。
此时,他全然不理会场上对峙的万林和那个老者,而是忽然身子一转,对着万林爷爷所在的位置双手抱拳,冷冷地说道:“灵秀山下,还容不得这些自命不凡的宵小撒野,不敢劳动老哥哥的门下。灵秀山区的纯洁,自有我们本地人清理维护。”
显然,他已经來了一会儿,看出万林是场外那个功力身后的老者门下。
说着,他扭头对着万林冷冷地说道:“小伙子,退下。”场外的爷爷听到黑衣老者的话,眼神一闪,已经明白当地的主人出现了,现在确实轮不到自己这些外來之人出手了。他抱拳对着黑衣老人回礼,跟着沉声对万林喊道:“林儿,回來。”
万林闻言立即双手抱拳:“见过前辈”,随即冷冷瞪了一眼对面的对手,扭身就退出场外回到了爷爷身前。
他站在小雅身边扭脸望着依旧站在侧面,正恶狠狠盯着小雅和爷爷的那个灰衣中年人,语气冰冷地说道:“怎么,你还想过來。”他说着,眼中猛地闪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大声呵斥道:“滚。”
随着万林冰冷的话音,场上那个被小雅一脚踢出去的中年男子,脸上忽然变得犹如猪肝一般暗红,眼中显露出一股阴狠的神色,身上的运动服都随着体内真气的运转快速飘动起來。
他双手猛地抬起,右脚抬起就要向前跨去,可眼光随即看到小伙子眼中冒出的杀气,心脏猛地剧烈收缩了一下,又不自觉的将跨出的右脚停了下來,跟着收回狠狠跺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咔”地一声将脚下一大块青石板踏得粉碎,扭身悻悻地向自己人身边走去。
此时他突然想到,眼前这个小伙子居然敢对他功力深厚的师哥出手,又岂是他敢招惹的。现在对方眼中冒出的那股杀气,让他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沒有过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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