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现只是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大师兄,你笑什么啊?”安帅问。“我敢说,如果你在现场的话,你一定也会生气的。”
“你都不知道,我清剑门什么时候受过那种窝囊气?先是被人偷袭,对方还跑了!”
“然后林一总算是出来了,可是没想到,连大长老都不是对手。”
“哪怕没有袁晟的事情,这件事儿也不能就此结束!”
常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说的对,五师弟,门派被侮辱,事关重大!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吧!”安帅道。“大师兄你也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谁不知道大师兄一向温和,处事也比较圆润。”
“现在连你都不能忍受,只能说明对方真的欺人太甚!”
常现的笑容依旧,但,安帅却没有感觉出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微红的光。
安帅是清剑门掌门的儿子,只不过生得比较晚,所以成了五师弟,但谁不知道,在清剑门,掌门明面上说大家一视同仁。
可是对安帅,总是多几分包容。
门派上上下下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没人惹他,就只有身为大师兄的常现,能够否决他的想法,经常跟他唱反调。
这次连常现都站在他这边,安帅心里顿时有了底。
大长老不敢出的手,他替大长老出!
清剑门的仇,等他学成归来,一定亲自报!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月,青城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通也因为张元让他们终于下定决心修行,乐得指点一二。
但要说到收徒,他是绝对不答应的。
他要的弟子,那必须得有天赋,以后可以收那种天赋不是很强,但是愿意吃苦的。
但眼下,他在鸿蒙大陆尚未站稳脚跟,需要的是有实力替他打出名头来的人。
所以,哪怕这一个月内,张元让突飞猛进,已经隐隐快要突破到炼虚合道的境界,徐通依旧没有收他当徒弟的想法。
至于袁兰跟张芸,确实有点天赋,这一个月,虽然不是突飞猛进那种,但好歹,她俩领悟到了自己的剑法。
徐通亲自给命名,袁兰的剑,剑若惊鸿,身如游龙,讲究一个速字,取名掠影剑。而张芸,剑法轻巧,一招一式,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威力,就跟跳舞似的,但这每一招都能汇集周遭灵力。
可以说论威力的话,张芸的剑法更胜一筹,取名沉香剑。
但有一说一,她俩的修为实在是有点低了,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在炼气化神的初始徘徊。
这让徐通着实有些没想到,不过仔细去琢磨,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两位大小姐,什么时候真正跟别人交过手?
青城也没人敢招惹她们,所以,没有实战,哪怕是天赋再强,也是假的。
纸上谈兵,不可能成就多高的修为。
所以,徐通做了一个决定,也让她们出去历练,只有经过实战的打磨,才能成大器。
当然了,出去历练,有一定的风险。
青城只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而已,这里算不上富饶,她们在这边的名头,在外面可用不了,真要遇到恶徒,只有靠自己,否则死路一条。
张元让一开始不太愿意的,但想到徐通告诉他,只要这两位能够闯荡出来一番名堂,他是可以收徒的。
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他只能寄希望在女儿身上,送她们出去的那天,张元让几欲落泪,到底还是忍住了。
好歹也是俩人一起,路上有个照应。
送走袁兰跟张芸后,张元让去到徐通的跟前跪下“前辈,虽然知道你有可能拒绝,但我还是想说,请您收我为徒!”
“我不甘心此生就这么着!我也想要跟林一一样,最起码,我可以有一招半式的绝学!”
徐通拉他起来,道“你女儿要拜师,你也要拜师,这辈分不就乱了吗?”
“这……”张元让其实知道,这不是理由,只是徐通不想收而已。
徐通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你放心,虽然我不收你,却可以指点你,不过为期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不会有所保留,就当我们是试图关系,但能学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
闻言,张元让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马上跪在地上感恩不已。
徐通安排好赵祝,这一个月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之后就带着张元让闭关了。
可是,时间才过了半个月左右,青城又一次陷入了风风雨雨之中。
这次不是什么门派寻仇,而是一名飞贼!
先是让三大家族忌惮不已,接着,整座青城都为之惶恐。
尤其是林伟天,他跟飞贼交过手,这家伙,是个女人!
这个消息传出去,更是不得了,大大小小的家族要求聚集在一起,商量一个对策。
毕竟三大家族被一个女流之辈搞得鸡飞狗跳,的确有点不像话了。
于是,三大家族为首,主导了这次青城的家族会议,上来就是不少家族诉苦。
“这杀千刀的女飞贼,偷走的,是我的传家宝啊!”
“唉,你那算什么?我家被偷的是世代相传的功法!功法啊!”
“不管了,无论死活,这家伙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
看下面已经乱成了一团糟,袁思武立刻站起来说道“大家稍微冷静一点,我们这不是已经在商量要怎么解决了吗?”
“你们这么乱,怎么解决问题?”
下面逐步安静下来,但是林家这边跟着来的林染就不高兴了。
“哼!什么时候袁家也可以出来说话了?别忘了,清剑门的事情,可跟你袁家有不小的关系!”
此言一出,下面的那些小家族更是不舒服。
“就是,你袁家凭什么啊?”
“这笔账没跟你们算,要我说,不如先把袁家踢出三大家族好了。”
“我觉得也不用,只要他们愿意赔钱!”
越说越离谱,袁思武不可能让他们这样说下去,当即拍起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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