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间崔腾被玄幽之气缠住,过得数息之后,夏清妍忽然现出身形,淡淡说道:“承让!”
只见崔腾失魂落魄站在原地,手持剑器,面上一片茫然之色,但孰胜孰败却是一目了然。
薛护暗自摇头,以他眼力,自是看得清崔腾方寸大乱,只想冲出玄幽之气覆盖,被夏清妍趁机得手,可谓输的不冤。
良久崔腾才暗叹一声,回礼道:“多谢夏师妹手下留情!”薛护忽然出声道:“崔腾,你可愿拜我为师?”
崔腾登时内心狂喜,却故意面上镇定,跪倒在地,叩拜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薛护道:“起来罢!我观你于剑道之上颇有天分,正合我太冲峰修行妙旨,望你好生修持,日后为本门放一异彩!”
司徒华芝笑道:“恭喜薛师兄收得佳弟子!”薛护叹道:“玄门道统传授不易,只要心性资质上佳,自当好生传授。我观贵派那位弟子,小小年纪,已然修为不凡,必定前途无量,可是司徒师姐的弟子?
司徒华芝笑道:“薛师兄误会了,清妍乃是家师新近所收弟子,乃是我的小师妹!”
薛护面色一变,笑道:“原来如此!夏师妹能入得常前辈法眼,果有不凡之处!哈哈!”
司徒娇再也忍耐不住,高声叫道:“薛师伯,那戚泽怎的还不醒来?难道要我一直等下去不成?
司徒华芝斥道:“长辈在前,焉有你说话的份?没得规矩,成何体统!”薛护摆手道:“司徒师姐何必动怒?确是戚泽的不对”
正说之间,只听一声长长吁气之声响起,戚泽竟已醒转了过来。薛护道:“戚泽,你悟道多时,险些错过比试,还能再战否?”
戚泽目中光华渐亮,爬起身来说道:“回薛长老,戚泽自可再战!”又向太阴宗众人躬身道:“小子无状,还请诸位原宥则个!”
司徒华芝笑道:“看在小荷还有我两位师妹的份上,便由你任性一回!何况修道之人能入于悟道境界,亦是极大机缘,我等岂会忍心将你唤醒?
戚泽大喜问道:“司徒长老,不知小荷与白云、白灵两位道长可好?”司徒华芝笑道:“她们都好!小荷已将本门道法修炼入门,白云师妹正在悉心传授。我那两位师妹可是对你赞不绝口,还以为你会拜入太冲峰门下,不想你仍在外门之中修行。”
戚泽苦笑一声,个中之事实是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得到天虹子道统之事,白云道姑自始至终旁观在侧,想必能猜出几分缘由,说道:“方才是我忽然想起修行之中一个难题,如今已有拨云见日之感,真是罪过!还请太阴宗的师姐指教!”
司徒华芝笑道:“瞧在小荷的面上,你可要手下留情!”司徒娇气鼓鼓上前,喝道:“我便是你的对手,出招罢!”
戚泽苦笑道:“多谢师姐方才等候,还是请你先手罢!”司徒娇憋了一肚子气,正要发泄,当即娇叱一声,居然祭起一道寒光,当空刺下!
戚泽吃了一惊,他至今尚无上好的飞剑在手,也是他功力不够,何况囊中羞涩,全无打造祭炼飞剑之可能,那叫司徒娇的小妞居然身佩法器,倒是出人意表。
那寒光如雷轰、如电闪,迅快到了极点,根本非是凝真境修士所能抵挡,幸好戚泽事先发动了佛门眼识,生生捕捉到寒光袭来之轨迹,着地一滚,居然躲过一劫!
寒光轰入地面,炸起一个大洞,复又凌空飞起,略一摆动,又往戚泽杀来!戚泽不得已将眼识与耳识运用到了极致,极力闪避,同时暗思对策。
那寒光他再眼熟不过,正是与当初白灵道长所用那柄太阴梭十分相像,想必是仿效真品打造。那寒光来去绝快,一击不中,当即远飏,如飞剑一般,将法器之威发挥到了极致。
司徒华芝咦了一声,点了点头,忖道:“那小无相禅功只记载了佛门四禅天的修行之法,这戚泽到手也不过一年功夫,就已修成了前二禅,进境之快,世所罕见,难道当真与佛门有缘?这下五行宗可就尴尬了,听闻戚泽还得了一卷剑谱,不知五行宗要如何处置?
薛护见戚泽被寒光法器所逼,左冲右突之间,虽暗含反击之力,到底十分不雅,心头暗怒:“左丘明怎么搞的!戚泽虽身在外门,怎连一柄佩剑都无?
殊不知他也是错怪了左丘明,戚泽素来独来独往,不是闭关便是出门惹火上身,左丘明便有心赐剑,也始终寻不到合宜之机,便也耽搁至今。
崔腾立在薛护身后,将戚泽狼狈之态尽收眼底,忖道:“戚泽也是自视过高,若有一柄剑器在手,焉会如此被动?”
戚泽心念转动,思索破敌之策,只听皇甫柳叫道:“戚师弟,接剑!”另有一道寒光飞射入场中,正是皇甫柳将手中匕首抛来!
戚泽闻听,立时伸手去接。司徒娇冷笑一声,真气催动之下,那梭形法器兜尾一转,往戚泽手上削去,逼得他不得不缩手后退。
司徒华芝暗叹一声,上场比斗不禁法器,言明在先,既然戚泽空手而来,此刻再要法器,司徒娇自可设法捣乱,此也在道理之中,连薛护也不能偏袒。
戚泽有些后悔,方才无意间触动灵感,终于寻到了重铸土行剑意之法,不由自主沉浸其中,苦思妙法,醒来之时兀自有些昏沉,莽撞上场,忘了起码借一柄剑器,不过后悔已然无益,须得想个法子取回匕首,抗衡那梭形法器。
匕首所化寒光死死钉在地上,离着戚泽足有数丈之远,尚有梭形法器盘旋在侧,伺机袭来。戚泽眼识经过肾宫肾水滋润,神通大有长进,已能看透梭形法器来去轨迹,他体内佛门真气沸腾,怀中古灯檠放射莹莹佛光,照耀阴神,降服一切心魔,不生贪、嗔之念,令得头脑冷静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