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傅晴儿开口,叶霓裳边上的顾烟先气不过了。
“呵,您各位看看,这青天白日的,人家受了害的正苦主还没开口呢。这做错了事的反而咄咄逼人起来了,这让我们这些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可怎么活啊!”
顾烟一开口,附近人的目光立即都聚集了过来。
楚袖和傅晴儿都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料到,不一会儿便有这么多人围了过来,还对着她们窃窃私语。
叶霓裳这小贱人果真上不了台面,竟会与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吵吵嚷嚷的疯婆子在一起厮混。
傅晴儿见状一时慌乱起来,大叫道:“你可不要污蔑人!”
“我污蔑人?怎么?你们敢做出偷盗媳妇嫁妆,又勾引人的事来,还怕人说吗?!”
附近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了,全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好奇是谁家姑娘这般没脸没皮。
楚袖眼看形式不对,赶紧将车帘放下,生怕被人认出来。
傅晴儿的侍女在帘子后开口道:“诸位可不能听信这疯婆子的话,我家小姐就是碰巧路过和她们说了几句话,这疯婆子就凭空污蔑我家小姐清白!”
看热闹的人听那侍女这样说,心里有些拿不清主意了。
那二人看起来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难不成真是那女人胡说八道?
顾烟看起来形态很是粗犷,一下子人群中的舆论就倒向了傅晴儿二人。
“要我说你这人肯定是嫉妒人家,这才胡说八道。”
“姑娘家的名声最重要了,你这样信口胡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眼见人群里对顾烟的指责声越来越大,叶霓裳忍不住高声开口道:“她们做的出,我朋友为何就说不得了?!”
“妾身叶氏,正是之前去京兆尹府状告夫家偷盗嫁妆的前相国府世子夫人。”
“现在马车里面的二位,便是相国府的二小姐傅氏和表小姐楚氏。”
“相国府偷盗妾身嫁妆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难道说不得她们偷盗?”
“妾身还未曾和我夫君和离,这楚氏便不知羞耻地说与其情谊深厚,说是妾身坏了他们的姻缘,怎不说是她不知廉耻惦记着别人的夫婿!”
“此时此刻,妾身所有身家都在京兆府里扣着,娘家也不肯让妾身暂居,生怕毁了名声,要不是身旁朋友帮助早已流落街头。”
“可这两人,却是将世子给楚氏的礼物当作借口在妾身面前耀武扬威,妾身的朋友为妾身鸣不平又有何不可?!”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没了声音。
相国府前世子夫人告夫家偷盗嫁妆之事,可以说早就是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但谁又能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楚袖暗地里与世子勾勾搭搭这么一回事。
简直令人作呕!
拿着媳妇的嫁妆,还纵容表小姐勾引人家丈夫,而且居然在人家失意之时当街耀武扬威,真是好不要脸!
傅晴儿气愤地开口:“一派胡言,我表姐和二哥,本就是互相爱慕,何谈勾引!”
傅晴儿此言一出,楚袖面上瞬间没了血色。
傻子!
她如此说不正是证明了叶霓裳的话是真的吗?!她的声誉全被她给毁了!
身旁的丫鬟见情况有变,赶紧开口催促车夫离开现场。
然而马车面积太大,还因着怕伤到人,车夫驾车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半天也没走出多远。
围观的人群拿起自己菜篮里面的烂叶子和臭鸡蛋就气愤地扔过去。
那臭鸡蛋异常精准地砸在了马车之内,傅晴儿与楚袖二人没能躲过,衣服上沾上了不少腥臭的蛋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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