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突然闯入的身影,吓坏了躺在病床上的萧凤敏。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气恼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两小口:“宋简意,你疯了吗?这是我的房间,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孩子呢?”
宋简意沉冷地看着她。
眸子里的犀利仿佛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萧凤敏气得不行:“你的孩子一向都是你的人带的,跑来找我做什么?”
“……”
“哦,不会你的孩子丢了吧?”
萧凤敏哈哈笑了起来:“我的老天爷啊,你可算是长眼了吗?”
想到她这几十年来所受的委屈啊,终于有人要和她一样了,萧凤敏不由得痛快地大笑了起来。
“宋简意,没有了那两个护身符,你在老太太那里得失宠了吧?太好了,终于有人能和我一起坐冷宫了,这就是你欺负我萧家的报应……喂!你们做什么!!”
看宋简意和祁遇竟然带人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萧凤敏气得直拍大床:“秋苓!秋苓!快来将他们赶出去!!”
可是,她接连喊了几声也不见那个叫秋苓的女佣出来。
这倒是提醒了宋简意和祁遇。
“你的女佣去哪了?”
“她……”她之前还在这里的啊,怎么突然不见了?
还有刘医生呢?
萧凤敏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觉得自己早上吃了药之后,这精神是越来越恍惚了。
她竟然想不起来秋苓和刘医生去哪了。
但祁遇一看这套房的格局,立刻想到了一个重点——这个民宿采用的是复式结构。
在萧凤敏的这个房间后头,有一条长廊是通往阳光房的。
而阳光房的下面,是堆积杂物的储物间,平时不会有人过去。
“喂!你们要做什么?”
看祁遇给宋简意递了个眼神之后就冲往了后院,萧凤敏气得恨不得站起来打人。
可是,她今天摔下楼梯的时候扭到脚了。
这会儿只要一落地,那钻心的痛意就让她忍不住尖叫。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老太太,你就是这么纵容他们欺负我的吗?”
可,谁能听到她的大叫呢?
祁家人包括祁连利在内,在得了祁遇的保证之后,这会儿全都到外面参加婚礼去了。
宋简意和祁遇不过把储物间里的门一踹,就见那个叫秋苓的女佣缩着身子,害怕地指着地上的刘医生大骂。
“太歹毒了刘医生,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表姐受了委屈,就给我们二夫人栽赃嫁祸呢!
三少,三少奶奶!
你们可一定得给我们二夫人做主啊!”
秋苓哭着爬到了祁遇的脚边来,一边抓着祁遇的裤腿,一边哭着说:“这个刘医生是江助理的表妹,就因为昨天她表妹勾引二先生的事情被我们夫人拆穿了,她就怀恨在心。
早上不仅借着我们夫人出门的时机悄悄地将她推下了楼,竟然还打着给夫人看病的名义,趁人不备将小少爷和小小姐藏到这里来了。
三少,三少奶奶,她这是恨祁家,故意要拿两个孩子撒气啊!”
呼啦!
宋简意掀开了她身后的凉席。
只见,两个粉嘟嘟的小宝宝坐在大大的塑料储物箱里,正喜滋滋地舔着手里的棒棒糖呢。
看见爸爸妈妈过来,他们高兴地张开双臂:“抱抱!”
“妈妈,抱抱!”
宋简意瞬间红了眼眶。
小孩天真,不知道自己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而宋简意抱住他们的那一瞬间,双手却是在打着哆嗦的。
“妈妈,吃吃!”
小思思将糖糖糖塞进了宋简意的嘴里,甜美的笑容承载了世间的一切美好。
而,身后的魔鬼还在喋喋不休:“幸好我发现得早,要不是我刚才发现了刘医生不对劲,趁她不备将她打晕了,孩子们现在就凶多吉少了!!”
秋苓邀功地看着祁遇。
几千万的大别墅毕竟太遥远了,谁知道那个女人讲不讲信用呢?
倒是祁遇,他可是出了名的大方啊!
看看这冰江的改造,再看看这奢华的婚礼,顶级的游轮,只要他肯随便地挥挥手,落进她口袋里的又岂止是几千万?
哦,说不定他还会对她刮目相看,等厌倦了宋简意之后就是她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秋苓,你以为将刘医生打晕了就能死无对证吗?”
宋简意安抚地摸了摸孩子们的小脸。
虽是不舍,但还是抱给了保镖,让他们暂时到门外去,别小小年纪就目睹这样的肮脏!
秋苓唇角一僵,抬头看向宋简意的时候就见她眸光冰冷地看着自己。
她的心头咯噔一下:“三少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医生是江助理的表妹不假,但谁说江助理勾引二叔了?”
“就、就二夫人亲眼目睹的啊,不信您可以问问她。”
“她这会儿正被你哄得神志不清呢,又怎么知道哪个是真相?”
“……三少奶奶,您这是要污蔑我吗?”
秋苓委屈地红了眼眶。
她楚楚可怜地看向祁遇,哭诉道:“三少,秋苓在祁家工作四个年头了。我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啊!
三少奶奶因为孩子的事担心后怕我能理解,但是,她又怎么可以污蔑我呢?
我可是帮忙找到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功臣啊!”
“是功臣还是嫌疑人,上警局说去吧。”
祁遇过来的时候已经悄悄报了警,并且,为了不惊动媒体和前方的宾客,让他们过来的时候换上了便衣。
这会儿,不过是话音一落,只见那些便衣警察便走了进来。
客气地对祁遇问了一声好后,拿出手铐就要扣住秋苓。
秋苓吓得腿都软了。
仿佛这会儿才从春秋大梦里醒过来:“遇神,您要把我送去警局?”
“打从昨天开始,你就在网上故意散播二叔要和二婶离婚的消息,刺激得她发疯造成混乱。
你借着这混乱让二婶顺利躲开了婚礼,也给你腾出了偷藏孩子的地方。
秋苓,要不想把牢底坐穿的,还是把幕后主使供出来吧,要不然,我有本事让你在牢里生不如死!”
宋简意凑到了秋苓的耳边,最后一句话是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音调说的。
秋苓慌地打了个哆嗦。
一扭头就对上了宋简意眸子里的弑杀。
是触犯了一个母亲的底线,让她为之不顾一切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