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课程少,曲泠鸢一直看到了放学,才背着小书包向家里走去。
洛加尔一直跟在她身后,大腿被翘起的尾巴扫来扫去,脚步飘忽,直怪自己没定力。
以前从未把小姑娘当做过成年雌性,如今竟被一条小尾巴勾的失了心智。
盯着曲泠鸢的背影,洛加尔敛了飞走的思绪。
“你的肩膀…”他欲言又止。
“啊…”曲泠鸢顿住了脚步,小手紧紧抓着肩带,面露难色,“我还在烦恼回家了涂药时该怎么向爸妈解释,我不想他们担心…”
肩头一轻,曲泠鸢抬头发现洛加尔拎走了她的书包。
“去我家吧。”
看着娇小的女孩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洛加尔心湖上泛起阵阵涟漪。
或许是他脸上的期待过于明显,曲泠鸢咽了咽口水,怔怔的说“好…”
“我先陪你回家。”洛加尔自然的牵起小手,拉着她向前走。
曲泠鸢像个牵线木偶跟在后面。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
爸妈好像还不知道她已经拐到了未婚夫吧?而且这个人还是洛加尔,是多蒂家的少爷!
似乎已经能想到待会儿的惨状,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艾伯特夫人正在餐厅摆放晚餐,听到敲门声就提起裙摆跑去开门。
“伊芙宝~额…”她僵在了门口,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憋在了嘴里。
“阿姨,您好。”洛加尔微笑着,礼貌的微微欠身。
“你…你好…”艾伯特夫人连忙让开身子,请洛加尔进门。
老艾伯特听到男人的声音,闻声赶了出来,见到人后大吃一惊“多蒂大人?”
兽人世界对优秀的雄性不流行叫少爷,都是称呼大人。
洛加尔急忙摇头“叫我洛加尔就好。”
老艾伯特震惊的看到他牵着自家女儿的小手,迟疑的问“多…洛加尔,来我们家,是有什么事吗?”
曲泠鸢眨眨眼,抢先回答到“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眼下没人敢说话,门再次被打开,希罗从密林打猎回归,还带回了一身的血腥味。
“爸、妈、妹妹,我回…额…”希罗拎着一只巨型兔子石化了。
“你好。”洛加尔微笑着友好的看向他。
希罗立刻把兔子扔在了地上,激动的跑上前来,眼中闪着金光“多蒂大人!我是您的崇拜者!”
“……”洛加尔求救般的看向曲泠鸢,没想到温温软软的小姑娘,居然有个如此热情的哥哥。
曲泠鸢沉着脸拉住希罗的衣角,悄咪咪的瞪了他一眼“哥哥,这是我的未婚夫。”
“???”希罗不可思议的转过头。
那只没死透的巨型兔子被摔了一下,悠悠转醒,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它感到不安,看到眼前的几人就直直的撞了过来,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眼看它肥胖的身躯就要撞上曲泠鸢,洛加尔一手拽着衣领将她拉开,单脚把兔子踹出去了十几米远。
“哗啦————”
艾伯特家的窗户玻璃碎了。
夜晚的风格外诡异,拂过在场每个尴尬人士的面颊,窗上的碎玻璃尖角还沾染着可怜兔子的鲜血。
一片没落下的玻璃晃了晃,终于掉在地上,打破了寂静。
洛加尔眨眨眼“对…对不起…”
艾伯特挥挥手“没…没关系…”
曲泠鸢举起小手,在几人面前晃了晃“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艾伯特夫人回过神,拉着几个人坐到了沙发上“对对对,说正事!我去倒茶!”
老艾伯特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看向洛加尔“伊芙说,你是她的未婚夫?”
看着老艾伯特的表情,洛加尔觉得他其实很想说你是怎么把我单纯可爱的女儿骗到手的。
“对,”洛加尔忙不迭的点头,“我想带她去我家住。”
曲泠鸢紧张的尾巴打了个圈。
希罗感觉到了妹妹的不自然,伸手按住了那条不安分的尾巴。
真不知道洛加尔见家长她在紧张什么。
洛加尔对移动物体很敏感,他看到希罗的手按在那条漂亮的白色尾巴上,眼底暗芒闪了闪。
“这…”老艾伯特斟酌了一下,看向曲泠鸢,“你愿意跟他去吗?”
曲泠鸢羞赧的点点头,耳朵晃了晃“愿意的。”
“那就去吧,横竖离家不远,”老艾伯特没有多计较,就同意了下来,“吃了饭再走。”
“好。”洛加尔对这件事没有意见。
事情进行的速度到让人惊讶。
吃过饭,顺利把人接回家,洛加尔放下给曲泠鸢收拾的一些生活用品,就从客厅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大箱子。
“这是什么呀…”曲泠鸢好奇的凑过去,耳朵划过他的手臂,很痒。
“药箱。”
洛加尔拿出一个小药瓶,在曲泠鸢晃了晃“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曲泠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垂涎欲滴的舔舔唇,撅着嘴细声说,“我自己来…”
“好,那你自己脱。”洛加尔笑着,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不…我是说,我自己涂药!”曲泠鸢攥起粉拳锤在他身上。
洛加尔失落的被关进了卧室,脑子里满是小兽人白嫩圆润的肩膀…
曲泠鸢对着镜子看向自己皮肤上的一大片伤痕,满心抑郁。
瑞克不可能无缘无故看她不顺眼,大概率是克蕾丝挑拨的。
得找个办法,弄死这个女人…
她恶毒的想。
碍于身份问题,曲泠鸢在学校已经变成了被讨好的对象,完全没有了之前人人排挤的样子。
只是原本乖巧规矩的小兽人像个痞子一样,用单肩背包已经持续了一周的时间。
她身上的伤很难消下去,让洛加尔觉得为难。
药都是用植物做成的,兽人世界的植物都具有攻击性和毒性,简直比猛兽还可怕,所以药物极为稀少。
“我可能要去密林找药材了,你在家乖乖等我好吗?”洛加尔收拾着出门要带的东西,对她很不放心。
“密林…会很危险吗?”曲泠鸢耷拉下耳朵,极为不情愿,“伤痕会慢慢自愈的,你可以不用去…”
善解人意的小兽人眼中盛满了不舍,戳了戳洛加尔心头的软肉。
抬手在她头顶摩挲着,洛加尔无奈道“不行啊,涂药都恢复的这么慢,不用药还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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