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现在已经知道她的将军只是昏迷了,没有醒罢了,因为她知道上古活下来的神兽是没有那么容易死去的,这也算是冥冥之中上苍对上古神兽结束了混蒙崩裂时期的恩惠吧。
不过最后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的,也有些许神兽在历经千万年的传承中,后世不孝,于安逸的生活中丧失了原本的能力,血脉也是越来越不纯净,以至于终究在时代的洪流中被除名。
射手看着摩羯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赞赏,对于摩羯的冷静与识时务他很是欣慰,面对如此大的震惊能够冷静下来且又不动声色的逐步抽丝剥茧的找出最实际的解决办法,这样的人无疑是能够让玄武觉醒的最有力的助力。
射手收神,看着摩羯说道,“将军是玄武的托身,体内流淌的是尊贵的神兽血脉,他并非普通的人族,所以等待他的魂魄归来这等方法是没用的。”
摩羯低头不说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蠢,寻常人族魂魄一二十年就会回来,而她自己竟然守着一个冰冷的尸体百年之久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将军是神兽,哪会如人族一样有魂魄呢!
摩羯的自嘲落在射手的眼里也只能继续说下去,“将军只是昏迷,水月之刑虽是极刑,可也只是星族刑罚而已,对星族之人那是绝对的死刑,但前有蓝儿以身相抗,后有玄武本身千万年的精血相抗,所以将军没死,应该处于沉睡期吧。”
摩羯理解射手话中的深意,水月之刑只是对星族众人有着绝对的威慑,比如蓝儿,星辰草卑微修习极其不易,千万年才只有一个蓝儿修炼成功,可修习的时间越长,蓝儿的功力便越高,摩羯甚至觉得当年的蓝儿星力是超越星主的,毕竟星主只有几百年的修习时间,而蓝儿却有几千年的修为。
可那又如何,在水月之刑下,蓝儿不一样修为尽丧,元神尽毁,空留一副躯壳,行同痴儿,可将军却只是昏迷,她早该想到的,虽然有蓝儿的缓充,可毕竟人族弱小,将军早该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可什么都没有,将军只是平静的躺了下去,也是,神兽本身形体强大,玄武又不是星族之人,水月之刑哪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呢?在那时她就该明白将军的不同的,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虽然摩羯的话不多,可射手知道摩羯的内心什么都想的明白,也一直在想着,摩羯那愧疚遗恨的表情,他也不用担心摩羯与自己所想的不再一条线上。
“沉睡期,都一百年了,也该沉睡醒来吧。”摩羯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摩羯。
“摩羯,如果他能醒来,那么他就是玄武。”射手对摩羯说道,摩羯明白,射手想说如果将军能醒来,那么他便不再是将军,而是血脉觉醒的神兽玄武,涅槃而得重生,她没有理解错,一定是这样。可是将军能醒来吗?
摩羯眼带疑惑的看向射手,“摩羯,带他去北地吧,玄武的生身之地能促进它的觉醒。”
“我能做什么,难道只能被动的等待吗?”摩羯问道。
“摩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至于怎样才能让他醒来,你们曾经是恋人,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而我只知道,玄武必须醒来,你也会尽其所能的帮他。”射手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说着这句话。摩羯知道射手关心的只是神兽玄武,而他的将军醒不醒来是没有人关心的,可是那又怎样,将军有她就足够了。
摩羯看向射手,清冷的眼眸中隐藏着精明,似是能看透人心般,射手有秘密,从将军之事上便能看出,这个秘密的涉及面太广了,射手是想让九州重新归于平静吗,可仅仅是这样吗?
九州之内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奥秘呢!仅仅四个神兽就能造成九州内强者林立的动荡吗?不可能,绝不可能。摩羯想着也不强人所难,逼问射手,缓缓地离开了射手的宫殿。
目视着摩羯清冷绝尘的背影,射手觉得玄武是比青龙要更加容易觉醒的,虽然玄武只有摩羯一人,而龙玄却有着龙族举族之力的相助,可玄武起码还有觉醒的征兆,是被黄龙精气所感染过的,是和黄龙玉佩能产生强烈共鸣的,而龙玄呢,与黄龙玉佩的感应微乎其微,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受不到。
射手微微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那块价值不菲的黄龙玉佩,想着师尊临终的嘱托,想着成功或者失败所要承受的风险,不禁觉得他是否能坚持到最后,他的能力是否能支撑得起他的野心?
想到他的师傅交代他黄龙玉佩的作用,寻找四大神兽的血脉,并尽其所能的使其觉醒,安定四方,黄龙玉佩可以指示四大神兽的血脉,与黄龙玉佩的感应越是强烈,说明他离血脉觉醒时便越近。
射手也是此次回到星族才知道摩羯星宫内的男子便是玄武的托身,感应太过强烈,在他一踏入星族之时便感应到了黄龙玉佩的呼唤,他立刻按压下了玉佩的气息,到摩羯的宫中得到了证明。
而另外的三大神兽,射手一想想略有些烦躁的揉捏着眉心,神兽气息太过微弱,除非走到面前,否则根本难以与黄龙玉佩相互感应,朱雀与白虎至今下落不明,而龙玄也是彼此探望时才发现的。
“哎。”射手叹息,人前的射手一直是眼中含笑,乐观洒逸,气质如轻松般俊雅清贵的男子,可有谁见过他无人时也是有这般烦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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