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的事情,经过了一天时间的沉淀。
周玉凤勉强算是走出了昨日的困境,只是从双眼红肿上,可以看出是真的哭的狠了一些。
贫家有贫家的难处。
皇家也有皇家的难处,两者的身份虽然天差地别。
可某些事情认真来说,几乎是想通的。
按理说周玉凤作为皇后,应该不缺金银财宝,也绝对不会有人敢让她不痛快,可偏偏这件事情就发生了。
就这还是崇祯把朝堂治理了一遍又一遍,才出现的结果。
若还是像以前一样,真不知道还要受到多大的委屈,好在不是宫女和太见面搞出来的事端,而是原本可以当做后盾的外戚差点断了周皇后的根基。
“莫要伤心了,过去的事情总要过去,没了岳父大人,你不是还有我吗。”
崇祯在一旁安慰着,好话说了一箩筐,让一站在一旁伺候着的杨爱都有些受不了。
她也不是没有停过许多男人面对女人时,说过的情话,却都不如皇上说的那么露骨。
不过作为女人来说,她还是希望以后自己的知心人,能够像皇上一样这么对她说悄悄话的。
还在伤心的周玉凤,脸上一阵羞红,瞥了一眼杨爱,唾声道“别这样,身边还有人看着呢,别又传出去惹人闲话。”
“传出去又怎么了?夫妻之间的情话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让他们羡慕去吧。”
崇祯脸皮厚的一点都不在乎。
而且他心里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要是能够迅速的传出宫,被闹得沸沸扬扬,那么皇宫内外就一定出问题了。
到时候不需要找借口,都会有人提议把羽林卫和金吾卫给重新换一遍,而那些宫女太监也会跟着被送出宫去。
虽罪不至死,可到底被培养了一段时间,数算和识字应该没问题。
刚好可以扩建工厂。
总有一个位置是和她们,只是没了任何的晋升空间了而已。
“皇上就知道哄我开心。”
良久,被崇祯的厚脸皮打败的周玉凤,才在崇祯的耳边诺诺的低声耳语了一句。
“嘿嘿,人活着,本来就是为了开心的,若都每天愁眉苦脸的,早就坟头草几丈高了。”
两人私话说的正高兴的时候,外面就有小太监前来禀报,骆指挥使和王公公前来求见。
“皇上既然有国事,就去忙吧,我找儿子玩去。”
此时崇祯弄出来的游乐场还没有建设完毕,到底是需要人工来做的,比用机械建设慢多了。
周皇后所谓的玩,也不过是推着童车在皇宫内到处转悠。
“行,你去吧,我处理完事情就去找你。”
崇祯应下。
御书房,早就等候多时的骆养性迫不及待的说了来意。
“还真有点天意在里面。”
崇祯低头思索着,越想越觉得事实之神奇,莫过于发生在身上的事情。
从事发,到抓住幕后布局的人,也只用了一天一夜而已。
而且那人还是自己暴露的。
“去给李定国传个话,就说有人在京师惦记着他未来的媳妇,那人是登州总兵刘泽清的手下,现在已经捉拿归案了。”
杀人是不可能杀的,还有许多地方就需要这样的壮劳力。
崇祯也不觉得耿仲裕是什么了不起的天才,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他可是不敢轻易的给出一官半职。
当然登州的刘泽清,更加不会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大明有许多人都想要他去死,也有更多的人在暗中抹黑着他的名声,可却也没有人敢在他身上算计。
“朕记得蓟州是有铁矿的,那里还需要一些挖矿的好手,我看那个叫做耿仲裕的人就挺合适。”
对于皇上的亲自安排,骆养性就明白,这是要让耿仲裕去死啊。
而且是那种不明不白的死去。
心里暗中嘀咕着谁说皇上不会杀人,皇上杀人可是连刀子都不用,还要让被杀的人贡献出最后一滴汗水才行。
远在衮州的李定国,若是听了皇上的传话,估计衮州的不少人,就没有以后了。
“臣,遵旨。”
骆养性乖巧的躬身行礼,随即退出了书房下去安排具体事宜了。
御书房只留下了王承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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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随朕去看看太子,顺便散散步。”
崇祯琢磨着,如今他手下的许多人,也都磨练出来了,是时候放出去担当大任了,只是不清楚王承恩能够干什么。
古有太监干政,崇祯想要一步到位,让太监参政。
这件事情一旦做好了,他对于朝堂的控制就会更进一步,当然随之而来的一些流言必不可少。
“爱卿的功课学的怎么样了?”
给太监宫女们读书识字,是从崇祯登基后不久就开展的一项活动。
不但有好处,也有前途严打的光明,譬如出宫之后,领导一个工厂,就是他们的目标。
“回皇上,在下速算已经学到了中学程度,读书是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王承恩小心的回答者,能够在这个时代,根据崇祯编撰的一些书籍,学到中学程度已经很用功,很难得了。
“那你就做好准备,往后慈幼院的工作就会落在你的身上。”
崇祯也算是看出来了,两位皇后一开始只是闲得无聊,才对崇祯给出来的政务很感兴趣,现在多了一位太子。
那些劳什子的工作,可以丢弃不管了。
可已经做了实地考察,有了一个开始,也给了许多百姓们一个盼头,总不能虎头蛇尾的算了。
而找一位何时的人选,在此时此此刻还真的不是很容易找到。
王承恩心头惶恐,想要跪下磕头认罪,又觉得这种做法是在挑战皇上的规矩,急的他语无伦次的连忙说道“皇上是不要奴才了吗?”
在他的心目中,这是皇上想要把他赶出皇宫。
外面的权势再大,哪有他跟着皇上好。
曾经不知道多少太监梦寐以求的事情,在王承恩的眼中,还没有伺候皇上来的大。
“你呀你,就是一天到晚的想的太多,这个差事本事给两位皇后去做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她们哪有心思出去做事。”
崇祯摇头不已,就是他想着一碗水端平,给了其她几位妃子工厂和店铺,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当作自己的钱袋子,坐等每月分红。
都在忙着照顾自己的肚子里的小宝宝,哪有时间打理其他的事物。
“你最近和田守新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多,顺便也给他通通气,既然都学了一身的才华,总要拉出去给世人看看,你们也不都是只会伺候人。”
崇祯的话,落在王承恩的耳中,感动的他热泪盈眶。
一位身体不健全的人,面对的流言蜚语总是最多的,而他们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的话,面对的阻力也是不可想象。
现在皇上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可真的就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本就忠心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去。
在崇祯忙着后宫的事物时。
已经出兵的袁崇焕,带着自己的得力手下,急行军赶到了平襄城下。
平壤历史悠久,相传天帝庶子桓雄与熊女所生的檀君(又称王俭)建立朝鲜国,其都城阿斯达就位于平壤,因此平壤又有“王俭城”之称。
中国商朝灭亡后,殷商贵族箕子来到朝鲜,以平壤为都城,是为“箕子朝鲜”。朝鲜人民过去十分崇敬箕子,把他作为朝鲜民族的始祖。因此平壤的地位也显得神圣起来,被称为“箕城”。
中国西汉初年,燕国人卫满逃到朝鲜,并取代箕子朝鲜,称为“卫满朝鲜”。
朝鲜王朝在此设立“平壤府”,是平安道的首府,号称“两西重镇”,时人称赞平壤形胜“负山阻水,控制西北,俯瞰长江(大同江),远临旷野”。
此时的平壤城池分内城、中城、外城、北城四部分,内城有五门,南为朱雀门,东为大同门(有瓮城),东北为七星门,东南为长庆门,西为静海门。内城之外为中城,南门为正阳门,东门为含毬门,北门为庆昌门,西门为普通门。中城之外为外城,南为车避门,西为多景门。此外还有承服门、足朴门、大道门、小通门、水德门等。内城北端有北城,南为转锦门,北为玄武门。
袁崇焕远远的看着西门靖海门对左右笑着说道。
“小小朝鲜,居然也学着咱们大明建设国都,不过国小民弱,财力更是不丰,看起来和咱们大明的一个大点的县城差不多。”
城墙并不高,朝鲜国主想要的那种奢华威严没有体现出来。
却各处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小气感觉。
“人家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看布局也是学了咱们大明的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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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说了一句公道话,反正待会就要占领下来,作为他们的大本营,总不可能贬低了别人,最后自己却还是听欢喜的样子。
当然祖大寿的公道话,一定要反着听才是正确的。
朝鲜学到的那些建筑手段,在这个地方可没有办法施展,所以建立起来的城墙,不但看不出险峻,更没有多少有力的防御办法。
何可纲仔细的瞧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难怪阿敏的骑兵,能够一举打的朝鲜国无力抵抗,就这种防御设施,能挡得住什么?”
亏他们来的时候,带上了所有的攻城器械。
正说这话,前面的城墙上,就被人用箩筐吊下了一人。
穿着臃肿的,看起来像铠甲的装扮,快步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来着可是大明的仁义之师?”
“我家国主可是早就翘首以盼王师到来了。”
祖大寿和何可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是来打下朝鲜国,作为自己的领地的,怎么看起来,朝鲜国主一点都没有想要开战的意思。
殊不知在一个时辰之前。
平襄的内城王宫之内。
朝鲜王李倧在阿敏的两次起兵攻打之后,早就没了作为大明属国的底气。
本来眼看已经改了国号叫做的大清的皇太极,已经占据了上风,自己投靠过去,也能够得点好处,延绵国祚。
谁知好景不长,大明的人居然也带兵打过来了。
要知道,在之前他们可是靠着大明的军队才打败了倭寇,保住了朝鲜,而投靠大清可以说是背叛。
虽然是被人家打服的。
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得知了明军的到来,国主李倧就立刻召集的群臣商议此时待敌该怎么办。
春信使罗德宪、回答使李廓、金尚宪为首的斥和派与崔鸣吉为首的主和派,都借着大明军队的行进,争吵不休。
其中春信使罗德宪、回答使李廓的反应更为激烈。
在后金改名大清的时候,正是这两人前去贺礼的,他们的的所思所想是向着大明的,在国主李倧向皇太极请和之后,留在朝鲜就成了排挤的对象。
那次两人到了盛京,就被强迫的用出了面对大明才会行使的三跪九拜大礼。
从那之后,回到了朝鲜就例外不是人。
说他们不但丧失了朝鲜的尊严,还惹怒了大清的皇太极,前段时间被阿敏再次攻打一遍。
两人更是没了在平襄身活下去的勇气。
现在因为明军的到来,才再次被请回了朝堂之上。
对于满朝的文武,春信使罗德宪、回答使李廓的看法相同,都是一群见风使舵,不知恩义之辈。
若不是此时用的上他们兄弟两人。
估计到死都不会让他们脚步踏进一次平襄城。
此次被人从城头上吊下来的就是春信使罗德宪,为的就是想要让大明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网开一面。
“来着何人?”
戴承恩上前一步,手中的羽毛扇轻轻的扇动着,一丝丝的寒风顺着脖子灌进了衣服,却不觉得一点冷意。
他注重的就是风度,仿佛这样才能够和《三国演义》当中的诸葛孔明联系在一起。
“下臣朝鲜春信使罗德宪。”
来人说着在三丈开外,就开始匍匐在地,一边磕头行礼,一边往这边走来。
对大清行三跪九拜他不情不愿,可见了大明的军队,就得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
“你的诚意本总督已经收到,起来说话。”
袁崇焕一手按着腰间长刀的刀兵,一手轻抬示意说明来意。
“这位将军高姓大名?”
朝鲜春信使罗德宪,除下了头盔,一脸激动的问道。
“我们家总督,正是让建奴闻风丧胆的袁崇焕袁大人,你一人前来可是有话要说?”
戴承恩很好的扮演了作为谋士的身份。
袁崇焕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上一次后金改国号的为大清的时候,袁崇焕还是辽东总督。
在盛京的威名颇重。
“原来是袁大将军,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建奴实在是欺人太甚,两次攻打朝鲜,已经让整个朝鲜国,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朝鲜春信使罗德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像是小孩子遇到了大人,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本章完)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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