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又是忘记标题的一天
“淹死的!”蓝东陌再次强调,说完犹觉不够,又补充道“掉河里,尸骨无存。”
宓银枝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亭中烟雾缭绕,小火炉的青烟袅袅,没喝酒却醉了,人跟着恍惚起来……
摔死的,都怪那个酒鬼。
蓝东陌不知道卢般是从哪冒出来的人,反正就这样遇上了。
那时他闲来无事,在雪狼国的某雪山上游荡,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躺着了。
身为一只万年的老狐狸,雪山上的这点寒凉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当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鼻息间,是清爽的沉香气。
沉香具有纳气平喘,行气止痛的功效。
蓝东陌想着这味儿不错,闻着舒服,蜷着身子眼睛难得睁开了一条缝,朦胧视线中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头上簪着一根简单的木簪。
无害人类,鉴定完毕。
蓝东陌长长的舒了口气,安心窝在女子怀里睡了一路,身上被暖意包裹着,和一个人睡在冰天雪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等蓝东陌睡够了醒来的时候,是在山林中的一个小木屋中。
在雪狼,能找到这么一处针叶林也不容易。
蓝东陌跳下床,跑出了房门,看到院中有一女子和一少年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姐,这个榫头怎么接呀?”少年问。
“这不都教过你了吗?”女子有些无奈,可语气里满是宠溺。
少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太难了,没记住!”
“你呀,准偷懒走神去了!”女子嘴上斥责着,手上也没闲着,“我再教一次,看清楚啊!”
少年疯狂点头,眼中星光闪闪,盛满了崇拜。
蓝东陌站了一会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前腿坐着,看着院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下午过去了,在他打了第二十三个哈欠的时候,女子终于将一个小木屋拼好了。
蓝东陌眼前一亮,正想跳下垓延看看,奈何那女子动作更快,他还没支起身子,女子已经将模型给拆了,留下一地散乱的零件。
“来,你自己试试。”
女子将零件推给少年,让他开始将模型拼回去。
这个过程貌似更长些,蓝东陌不知在垓延下蹲了多久,才看到一个小木屋慢慢成型,等到日落西斜的时候,屋檐上一堆积雪落下,蓝东陌正看着两人出神,一招不备,被积雪砸中。
蓝东陌下意识的嗷呜一声,终于引来了院中两人的注意。
女子对他招手,蓝东陌可矜傲着呢,一般人可不敢这样唤他。
就算长辈这样唤他,他也不会过去,感觉没面子。
可在女子轻笑中,蓝东陌不知不觉跳下了垓延,踏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女子身边,在她脚下一米处蹲下,一脸傲娇!
女子看他傲娇的样子,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蹲下身将他抱入怀中。
“真好看!”女子在他头上抚摸着,蓝东陌舒服得直哼哼。
“姐姐你看。”少年将小木屋递到女子眼前,眼中闪着波光,可在蓝东陌转眸瞥去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妒忌。
妒忌这种东西,他看得多了,他从来都是活在别人的妒忌中的,只一眼便可以确定,少年不喜欢他,妒忌他。
至于为何妒忌,蓝东陌抬头看向女子,懒散的光芒洒在她头上,为她蒙上一层柔和的面纱。
蓝东陌嘴角微勾,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女子看到他咧开的嘴角,也跟着笑得欢实,温暖的手落在他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好不舒服。
女子一边抚摸着小狐狸,瞟了眼少年手中的小木屋,抽空也在少年脑袋上揉了揉。
“不错,继续加油!”
少年比女子矮了一个头,摸起来正好。
在女子没有注意到到地方,少年眯起眼得意的看着小狐狸,小狐狸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两相较量着。
小木屋似乎在深山老林,平时都没什么人出入,蓝东陌很好奇,他们k为啥要住这毫无人烟的地方,隐居也不是这么隐的呀!
后来,从两人的交流中,蓝东陌知道两人的名字。
女子叫卢般,他虽然不问世事,可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之前天官司还在他面前提过几嘴。
少年是女子的弟弟,叫卢非。
红尘沉浮多年,蓝东陌甚是怀疑这对姐弟的关系,卢非看卢般的眼神,绝不是简单的姐弟那般简单。
这本来和他没啥关系,可是在这住久了,似乎有些乐不思蜀,越发喜欢窝在卢般怀里,在这寒天腊月的,只要钻进她怀里就不想出来。
可这样想的不只是他,还有那个讨厌的弟弟。
卢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非常的黏卢般,整天腻歪在一起,冷也要卢般抱抱。
这一人一狐就这样斗了一个冬天,待春天来的时候,天气回暖,虽然雪狼的气温还是低,可比起冬天来说还是暖和不少,至少不用再往卢般怀里缩。
卢非不用,也没有理由。
但蓝东陌却形成了习惯,习惯性的往卢般身上爬,缩在她怀里就懒的动了。
蓝东陌就在卢非羡慕激动中又过了春天,夏天来临的时候树顶的积雪融化了些,小动物们都出来活动,人也活跃了不少。
蓝东陌出去觅食的时候,偶尔能看见几个人影。
还有几只可爱美味的小雪狼!
雪狼国之所以叫做雪狼,就是因为此地天气严寒,遍地雪狼。
冬天的时候也常有雪狼出来活动,不过卢般在房屋四处设了不少机关,院子里没有雪狼造访过。
蓝东陌日常缩在卢般怀里贪眠,身子在她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瘫着,忽视卢非时不时投来的目光,睡得安逸。
卢般正在教卢非搭桥技巧。
卢非听得恍恍惚惚,卢般却教得认真。
“木拱桥的重点就在卯榫结构上……”卢般声音很好听,也很催眠,小狐狸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软软的,还很有弹性,就是压得太严实有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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