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罗夫刚才就在想了,如果高绍义命令军队抵达边界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家伙没有要打仗的意思,而且没准这些火枪也有问题,或许只是一些样子货。
但是现在这个家伙命令军队在二百米之外警戒,这就说明他做好了要打仗的准备,这周围都是地势平坦的平原,他手下的这几千人想要冲上去,恐怕要死伤一半还多。
作为罗刹国的驻京武官,他有几个研究武器的朋友,这种加装了弹仓的步枪也听说过,据说可以打光里面的八发子弹再装子弹。
当然沙巴罗夫也没有见过,可如果那些人说的是真的的话,他们双方的战斗力差距将是一和十的差距。
“钦此…”
高绍义终于算是把这封圣旨给念完了,上面洋洋洒洒的五百多字儿,念的自己口干舌燥的,但很明显这些洋人没有认真听。
“侯爷,不可前往。”
念完了圣旨之后,高绍义就准备骑着马过去,刘山在旁边把高绍义给拦住了。
“参谋长放心,就凭他们这几个货色还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担保他们也不敢动手。”
高绍义十分有信心的说道,刚才在念圣旨的时候,这家伙就一直在观察沙巴罗夫的神色,这小子肯定是知道我们步枪的厉害,只要他的脑子没毛病,就不会下令动武。
而且远处上万老百姓在那里看着呢,这可是个装逼的好机会。
不利用这个机会如何能够把自己的名声传播出去呢?
古有赵子龙单骑救主。
现有高绍义单骑灭六国。
想到这里高绍义就感觉到热血沸腾的。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把自己身边的八名卫士给带上了。
“少侯爷勇猛。”
“侯爷威武。”
第一句话是看热闹的老百姓喊出来的,第二句话是镇虏军所有的将士喊出来的。
长期以来,大乾王朝的官员给老百姓留下的印象就是唯唯诺诺的,根本就不敢正面面对这些外国人,但是高绍义此刻就带了几个贴身的护卫,把自己的军队都放在二百米之外,这可当真是勇气可嘉。
镇虏军的士兵激动的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如果说刚才烧死那几十个士兵让他们热血沸腾,现在他们感觉自己都要燃烧起来了。
跟着这样的一位统领,就算是让他们上去送死,那也横着脖子就上去,至少此生无憾。
大友良二看到高绍义的时候,眼神一个劲的在逃避,好像当初那件事情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过他看到周围的联军士兵,赶紧的直起了自己的腰板儿,今天和那天的情况不一样了,这小子敢于和各国作对吗?除非他不想活了。
“你不过来接圣旨吗?”
距离沙巴罗夫还有三十米远的时候,高绍义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圣旨。
“那是你们皇帝的圣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六国公使已经是商量好了,我们不会允许你们进去的,等我们商量好了之后你们再进去。”
按照规定,高绍义的军队的确是可以进去的,但必须得得到六国公使的同意。
“你们多长时间能够商量好?”
高绍义自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能一两个小时也有可能一两个月,甚至有可能会三五年。”
沙巴罗夫摸着自己的大胡子说道。
这可是裸的挑衅。
高绍义猛然间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身后数百名士兵立刻子弹上膛。
来真的!
队伍里的老兵都知道刚才发出的这种声音,绝对是实弹。
在使馆区的地面上,被大乾王朝的人威胁?
在场的外国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就算是做梦的话,他也绝对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一幕。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想引起外交纠纷吗?你们是不是又想要获得一场屈辱的战争了?”
沙巴罗夫大声的说道,表面上看是在威胁高绍义,但其实这个家伙的心里也是害怕了。
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疑惑了,高绍义手下的这些士兵拿的都是货真价实的新式步枪,绝不是一些样子货,如果要是双方交手的话,他们这些人肯定会完败的,甚至他自己的生命都保证不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数百发子弹瞬间就打过来,一秒钟之后就会有更多的子弹打过来,就算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躲得开的。
“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一件事情,现在我给你半个小时,立刻回去和他们商量,而且你必须得按照规定下马来接圣旨,如果你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敢下令开枪。”
高绍义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这意思也非常明显,等到自己的手放下的时候,后面的士兵就会直接开枪。
“我不相信你敢这样做。”
沙巴罗夫深呼吸了一口,后面的六国公使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都不知道两人说的是什么,但也能够看出剑拔弩张。
“那你就仔细的看着我的手,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已经给我手下的人说了,当我的手落下来的时候,就是他们可以开枪的时候。”
高绍义很轻松的说出这些话,但是沙巴罗夫却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紧张到了极限。
高绍义的手缓慢下降的时候,身后的数百名士兵果然是有了动作。
这是个疯子!
这就是沙巴罗夫对高绍义的评价。
下马。
步行到高绍义的旁边。
双手接过圣旨。
这家伙的每一步,后面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包括很多镇虏军的士兵在内,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甚至还有人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当手上传来疼痛感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
很多人的脸上热泪盈眶的,外国人终于也给咱们低头了,按照咱们大乾王朝的规矩,双手接过了这封圣旨。
反观高绍义,一直都骑在自己的马上,而且还是扬着头看对面的。
六国公使一脸气愤地迎了过来,他们都不知道沙巴罗夫到底想的是什么,难道不顾及我们的脸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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