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涨的脑瓜传来剧烈的疼痛,余浪重重呻吟一声,睁开了眼。
余浪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眼前景物还是模糊,好像清醒了又没完全清醒。胸口传来恶心的呕吐感,这时他才回想起自己似乎被飞驰而来的汽车碾压而过。
头好晕。
双手摸索着地面,余浪挣扎着想从地面上爬起。
“好冷……”视力恢复了,眼前却是一片眩光的白。余浪打量着四周,不可思议的震惊住。立地而起的大理石柱,精致的雕花鬼斧神工,扑面的壁画光彩夺目。
雄壮伟丽。
气贯长虹。
这是一座宫殿!
一个人都没有!
余浪只在小时候的动画片和电视剧看到过宫殿,其古色古香不然,但绝对比不上这所宫殿。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梦里。
好冷……
刺骨的寒意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这么冷!
不对。除了后脑勺的疼痛,我怎么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
不是吧。该不会。
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死了吗,这就是很多人都说的天堂吗,人死后所能到达的世界。
可这实在太冷了。
确定是天堂不是北极吗?
空气里是满满的寒意。冷意无孔不入,像刀割一般折磨着他的精神。
余浪双手环抱胸前裹住自己,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什么天堂啊!冷窑子吧!”
就在这时。
一声冷哼传来“这里是雪界的中心位置。”
余浪惊觉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女。
少女双眸清幽衣着华丽,雪色短发干净利落。偏偏是脸蛋分外娇媚,宛如在雪中点了一把火。
“雪界……那是什么,天堂中还有雪界吗,我说怎么这么冷。”余浪牙齿冷的直打架。
心中后知后觉得恐怖这个少女出现的无声无息。
天堂的人都可以瞬移吗?
好……好冷。
“雪界是冰雪族一脉的领地。你居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少女观察了好一会余浪,确认他并不是装疯卖傻,也是略感吃惊。
“冰雪族乃是前年的五大族之一,你该不会连五大族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少女盯着余浪,上下打量着他那与众不同的服装,在这冰雪宫殿中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
“五大族?”
余浪怔了一下。
这……余浪惶恐不明。
这种称谓……这是传说中的网络玄幻世界吗?
“这里不是天堂吗?”
难道我还在梦中?
“美女姐姐,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余浪感觉头昏发涨,脑袋一阵一阵地抽疼,像有一柄重锤不断敲打着他的脑勺。
沉浸网文长大的余浪突然发觉这一场景这一对话是如此地熟悉。
不对。
我该不会穿越了吧!
少女很好地隐藏住了眼神中的轻蔑,阿谀奉承她的人多了去了。不曾想,捡来的这个奇怪家伙居然也在其中。
她显然没了耐心,切入正题道“这里有你发话的时候?先回答本公……我的问题!”
语气异常冰冷。
“你的名字是什么,来自哪里,做个自我介绍。”
余浪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哦哦……我是光明小学读五年级的余浪,十三岁,害怕校园暴力。我今天还获得了机械创新竞赛奖。”余浪畏畏缩缩,很老实地回答道。
“什么光明,什么小学,什么竞赛,你怕不是编造一些奇怪的东西来欺瞒我?”少女眼神一凝,看的余浪心惊胆战,“给我回答正事,为何你会出现在宫殿的后花园里,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余浪茫然。
“那你告诉我,你的灵甲是什么?”少女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灵甲?那又是什么?电脑游戏吗?”余浪一愣。
少女也是一愣“灵甲是什么你都不知道?!”
“不可能的吧,这就算是白痴也懂的。”这时少女想起父亲曾提过其他次元的人类,心中有了一定的推断,“算了,你还是说说你是哪个族派的吧,算了,这个你应该也不知道吧?”
“啊?族派?”
这是什么?
余浪心中暗想难不成自己真的穿越到一个新的世界吗?
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人类法制社会,而是一个有族派,有灵甲的地方?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一定是被命运选中的男人,我将成为主角呼啸天下!想着想着,他不由露出痴笑。
双方无言。
少女思索着如何处理好这个奇怪的人,好找父亲邀功。
余浪率先打破了沉默道“诶诶诶,你好,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美女姐姐?”
听到这话,少女的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
“我?我是冰雪族雪一脉的雪公主,雪瑶!”
少女的语气突然变了,大抵是看透了余浪完全是一个白痴,用不着伪装自己了。
“你……您是公主?!”
余浪吃了一惊,他竟毫无觉察到这个为自己详细讲解的美丽少女还有此等身份。细想一来倒也的确如此,毕竟少女有着天然而成的绝代气质。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所能成就的。
“知道就好!浪费本公主诸多口舌,真是浪费时间。在本公主的细致观察下,我十分确定你就是一个乡巴佬,一点三岁小孩该知道的常识都没有。”
雪瑶那股冰冷的神秘感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娇媚的脸上浮现出动人心魄的笑颜和完全放松的神色,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冷修,上一杯寒冰极露,再禀告父皇,告诉他他乖巧能干的女儿,擒住了一个可疑人物。女儿要给他一个惊喜!”
空间泛起波动,凭空出现了一个训练有素的大汉侍卫,手上端着一杯发着光的冰蓝色饮料。
雪瑶很没形象地干了半杯,眼神轻蔑地看向了余浪,嘴角微扬,坏笑着说道“你喝下这半杯。”
余浪心中一凉。
这还是刚刚那个高冷神秘美丽的少女吗?
在家中余浪连父母的口水都异常介意,更别说陌生人的口水了。
洁癖使他泛起一阵恶寒。余浪吞了一口唾沫“不喝会怎么样……”
“你要自己喝呢?还是我请你喝呢?”
雪瑶手上的玻璃杯凑近了余浪的脸,轻轻刮动着他的鼻尖。
那对清幽的眸子是如此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