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谈完了,走喝酒去!”赵六笑着拍了拍周子箫的肩膀。
“走,一起喝酒吃肉。”周子箫带头站起来,走到营帐前又吩咐道,“何宝荣,你留几个人负责守卫,其他的人都去喝酒。”
“是。王爷。”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子箫望着这些粗糙豪放的汉子,突然想起了家中的娇妻。
他一定让大泽安定下来,让大泽富裕起来,让这些糙汉子都有自己婆娘,能安慰的在这边关落户成家。
他要打得蛮夷不敢来进犯。
他要与蛮夷订立友好协议,互不进犯,互通有无。
想到这,周子箫突然想念起家中的云灿和安安,想那个温暖的家。
周子箫放下酒碗,拍了拍赵六,说道:
“赵六,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大泽。”
赵六想着柳云灿还没出月子,想着才一丁点的安安,笑道:“好,你放心的回大泽!这里有我呢!”
赵六拍了拍周子箫的后背。
周子箫起身就走,陈进把他的马拉过来,他翻身上马,举鞭就要走。
远处,一个小兵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大口的喘着气,喘气间,高喊:
“报!前方发现蛮夷!”
蛮夷?
周子箫掠马转头,返回去。
何宝荣扔了酒碗,一把抓住喘得弯了腰的小兵,急切的问道:“什么?蛮夷又来了?”
赵六追问:“蛮夷来了?在何处,有多少人?”
“在宝平村,大概有二三百人的样子。”小兵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二三百人?
难道他们退回去召集人去了,这是想杀个回马枪?
周子箫忙命令道:“何宝荣速去召集士兵,列队快速前往宝平村。”
“是,王爷!”
何宝荣疾步跑出去召集人马。
“暮冬,你带人去探查,蛮夷有多少人,到了何地?”
“是。”暮冬应了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大营里。
“赵六走!”
“走!”
……
军队飞速往宝平村而去。
没过一会儿,暮冬来报:“王爷,蛮夷有小四百人正往宝平村而去,再有二里路就到宝平了。”
周子箫高声喊道:“将士们!蛮夷想杀咱们一个回马枪,咱们有没有信心战胜蛮夷!”
“有!”士兵其声喊道。
“大声一点!”
“有!”喊声震耳欲聋。
“能不能战胜蛮夷?”
“能!”
“听令,全体将士全速前进。”
灰尘扑面,耳边充斥着马蹄声。
……
队伍迅速前进。
“咱们有多少人?”周子箫扫了眼后方的军队问赵六。
赵六淡淡的说道:“只有二百一十三人。算上你和我。”
二百一十三人对付四百蛮夷?
周子箫:“你看这仗如何?”
赵六扬了扬眉,“按暮冬的报告,咱们这边人比蛮夷要少一些。不过,咱们刚刚小胜他们,此刻,士兵的情绪又很高昂,想赢他们应该也不是难事。”
周子箫正与赵六说着话,就听到何宝荣高喊道。
“前方五百米就是蛮夷!”
周子箫与赵六望向前方,果然,前方,乌压压的一群人骑着马举着刀,朝村庄飞奔而去。
众将士神情激动。
赵六挑了挑眉,高喊:“全速前进!冲啊!”
众将士高喊:“冲啊!”
“三百米。”
“二百米。”
“一百米!”
何宝荣的声音一声一声传来,嗓音开始发颤。
“五十米!放箭!”
箭飞射而去,直击蛮夷后背。
“噗!”
蛮夷应声而倒。
“杀!”赵六举着明晃晃的刀高喊,奋力朝蛮夷队伍冲过去。
“杀!”
周子箫举起他的黑线刀,这黑线刀是罗瞎子给他的,不知道罗瞎子从哪里弄过来的。
赵六仔细研究过,刀绝对是好刀,就是太重。
重没有关系,只要刀锋利,杀人杀得快就行。
刀光一闪,黑线刀直接扫开一个蛮夷的脖子,头颅直接飞了上去,周子箫策马飞奔,刀从开口要喊的蛮夷嘴里捅进去,从后脑勺戳出来,刀子一转,那蛮夷离开死了。
周子箫所过之处,一个又一个头颅飞了上去,再落下来。地被染红了。
蛮夷露出惊骇的神色。
“杀!”周子箫高喊。
“杀!”将士齐声高喊。
喊声震天,蛮夷竟然落荒而逃。
战争结束,穷寇未追。
这一仗,他们杀死蛮夷六十四人,俘获三十八人,大获全胜。
将士们胜利回营。端起那未喝完的酒,没吃完的菜,继续吃喝起来。
热闹的场面如同过年一般。
周子箫心中舒畅,猛喝了一碗酒,扔下酒碗,跟赵六说了一声,就起身离席而去。
西卢的事丢给了赵六,周子箫连夜又赶回了大泽。
一天一夜的奔波,周子箫在凌晨赶回了王府。
丫鬟忙着扫地,抬头看见周子箫,忙放下笤帚,恭敬的喊道。
“奴婢叩见王爷!”
“嘘!”周子箫示意她们不必出声。
看门的丫鬟挑开厚重的帘子,周子箫跨进屋,问道:“王妃没醒?还在睡觉?”
“嗯!”丫鬟轻声回答。
周子箫洗漱一番,走进内室。
脚刚跨进去,就听到云灿的声音响起来:“子新,是你回来了吗?”
丫鬟绿梅忙点了灯。虽然,外面已经有点蒙蒙亮,到底,屋内还很黑。
灯亮了,屋里亮堂起来,昏黄的灯光,照着那支起来的丰润的身姿,那洁白的脸颊,满眼爱恋的眼眸,周子箫心中顿时就温暖起来。
“嗯!我吵醒你了?”周子箫脱去外套,问道。
柳云灿托着下巴,带着笑意,仰头望着周子箫,说道:“没有,早醒了,天未亮,我便没有起。”
“你再陪我睡一会儿?”
周子箫脱了衣服,鞋,上了床,依着柳云灿躺下来。
“嗯!”柳云灿点点头,倚在周子箫怀中躺了下来。
周子箫搂着柳云灿,很快就睡着了。
柳云灿抬眼望着一脸疲惫,嘴角上扬,带着满足神色的周子箫,心中一暖。
她抬手,轻轻的摸了下周子箫的脸,生硬的胡须扎得手疼。
好干净整洁的子箫竟然没有刮胡子。
他得有多担心她们,多着急着回家!
周子箫一直睡到午时初才醒来,一醒来就看到他心中恋着的倩影。
柳云灿听到动静,忙转过身,靠过去,问道:&sp;“醒了?起来洗漱一下,用膳吧!”
周子箫亲了亲柳云灿伸过来的手,眉开眼笑。
柳云灿瞪了他一眼,把衣裳扔给了他,让他自己穿。
“呵呵!”
周子箫从背后搂住柳云灿,笑了起来,胸膛不停的震动,让柳云灿羞红了脸。
柳云灿扯开他的手,跺了他一脚,跑开了。
周子箫起来先看了一眼奶娘怀里的安安,这才拉着柳云灿去用膳。
桌上摆着桃仁香菇炒菘菜,黄瓜木耳拌花生米,辣椒丝炒藕片,当归炖鸡汤,清蒸。的鲈鱼,另一碗新麦小米杂粮饭。
周子箫快速又不失优雅的用完了膳。
“哇哇哇哇哇!”
“安安怎么了?怎么哭了”周子箫未来得擦嘴,就起身来到奶娘旁边,担忧的看着哇哇大哭的安安!
“可能是尿了。奴婢瞧瞧。”
“哦!”周子箫好奇的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安安。
他很好奇,这么小的娃娃怎么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来的?
奶娘解开包袱,果真,安安尿了。
奶娘给安安换了尿布,人舒服了,果然就不哭了。两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可爱极了!
“我来抱!”周子箫伸出手。
奶娘小心翼翼的把安安放在周子箫胳膊弯里,并嘱咐道:“王爷要小心些托着公子的头!”
周子箫眼睛不眨的盯着安安,手臂不敢动,生怕搁着安安,“哦!本王知道了。”
柳云灿看着周子箫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样子,抿着嘴笑了。
都说抱孙不抱子,没想到王爷根本没有那个想法。他似乎很喜欢抱安安,只是一直抱不好。生怕摔着安安!
没一会儿,周子箫就觉得胳膊累得慌,累得手臂都快发抖了,周子箫忙把安安交给了奶娘。
安安一离开手臂,他就猛摔手臂,嘟哝道:“没想到抱个娃比打仗杀敌更累人。”
“呵呵呵呵呵呵!”柳云灿再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周子箫瞪了她一眼。柳云灿笑得更欢,看着柳云灿如此高兴,周子箫也笑了。
屋内温暖如春。
突然,门帘掀开,一个丫鬟进来回禀:“王爷!窦知府来了,要见王爷。”
周子箫瞥了一眼来回禀的丫鬟,嘟哝起来:“他是不是派人盯着本王的,本王一回来,他就来了。”
柳云灿笑了,窦知府哪里敢盯着他,除非不想做官了。
柳云灿笑道:“去吧!估计是路正式开通的事。这不明日就是二十二了,是罗师傅选好的日子。估计,窦知府来找你就是这个事。”
周子箫不肯起身,不满意道:&sp;“让他主持就行了,怎么非要喊我去?”
柳云灿扯了扯他的衣角,劝道:“你是王爷,他当然得请你去。去吧!别让窦知府等久了。”
柳云灿说完又推了还没起身的周子箫两下,周子箫只得站起来,不乐意的说道。
“那我去了,我速去速回。我还没跟你讲打仗的事呢!我们打胜仗了!”
说道打了胜仗,周子箫很得意。
柳云灿又踢了他两脚:“嗯!你回来,我听你讲。”
再不走,云灿就要发癫了!
周子箫很有眼力见儿,飞快的出了屋,去了前厅。
窦知府找他,果真是那大泽到涵州府的路,正式开通举行仪式的事。
窦知府说得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周子箫只得答应,今天启程,明天去大泽与涵州府交界处举行泽涵路开通仪式。
窦知府满意的走了,周子箫不高兴的回了后院。
一回去,柳云灿就对他说道:“现在就起身去涵州府吧!现在去,明日辰时能到,休息半个时辰正好举行仪式。你也别着急回来,在那里休息一天再回来。”
“许公子正好在涵州府,你顺便带点东西过去。走个人情。”
“我才不要和他走人情!”周子箫低声说道。
柳云灿挑眉,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