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知府与一众官员面面相觑的回去了。
窦知府对于康王所说,大泽与爪哇国准备开通贸易的事情,感到头大。
从康王府出来,窦知府热情的请同去康王府的官员到家里再聊聊。
众官员转移议事战场,再度来到了知府家。
知府的神情态度与前两次聊天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知府很热情的招待了各位官员,不再是刚刚冷淡的态度。
大泽与爪哇国开通贸易,这可是大事,其他官员没有牵连,他知府肯定是不可避免的要担责任。
窦知府开门见山的说道:“各位同僚,大泽与爪哇国开通贸易可不是小事,可不能由着康王瞎来。种野草咱就当不知道,可开通与爪哇国的贸易,这咱可不能当做不知道。”
“那些为利为所欲为的商人见有利可图,可管不着危险不危险,他们都会蜂蛹而至,大泽与爪哇国开通贸易的事情,可是根本瞒不住的呀!”
“这么大的事,没人那兜底,康王恐怕也不行的。”
“咱们同为大泽的官员,处理大泽各项事务&sp;,这么大的事,也不是就我知府能够全权顶得了的。各位大人可不能冷眼旁观。”
“这事咱们得重视起来。……万一来真的……”
李大人,刘大人,胡大人等都沉思起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虽然,知府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他们难道就不会有事?
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屋里陷入了沉默。
这时,田大人突然出声道:“窦大人,大泽与爪哇国开通贸易,咱们只是听康王一说,康王既没有行文,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对于,这件事,咱们恐怕不能做什么吧!”
李大人刚想骂声,“你懂个屁。”又咽了下去。
因为,窦知府点点头:“是这么个理,所以,这事就更麻烦了。不上报,要是康王真做出开通两国贸易的事,咱们会落个知情不报的罪责。要是现在报了,被康王反咬一口,咱又落了个谎报军情。这事难就难在这……”
屋里又是寂静无声。
李大人性子急,没那么多弯弯肠子,他大声道:“管他呢,直接上报得了。免得天天睡不着觉。”
窦知府冷淡的看了眼李大人。
直接上报,你是天天睡得着了。
皇帝怪罪下来,康王反口否认,那上报的他,知府,他怕是没有得做了。
“这不妥。”窦知府说道。
“那就不要上报朝廷,等康王行文了再报。”
“这……”窦知府迟疑,到时候再上报,也会有许多问题,上报的奏折送到京都皇帝手中,怕是消息早从商人口中传出去了。
到时候,怕还是他的错。
窦知府眉头紧锁。心里嘟哝:皇上怎么就让这么一个烦人的皇子过来了呢?你好好的吃皇家赏的饭不好吗?非要折腾大泽,折腾他。
一众官员没有商量出好的办法,最后只得散了会。
窦知府觉得这两个月他的白头发都多了不少了,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了,一心只抓公务。
可,依旧心交力瘁。
他觉得他跟不上康王的步伐。
他不由得怀疑他以前太懒散了?可,以前,他也是这样做事,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怎么如今不行了了?
窦知府的疑惑,康王不知道。
他只知道,小紫如今占用了云灿的大部分时间,他排到第二了。
一只会说话的鸟,你还打不走它,不,是根本打不过它。
它来了之后,他觉得屋顶的鸟都多了起来,似乎又跟在京都一样了。屋顶来来去去各种各样的鸟。
刚来大泽,可不常见鸟的,这里是连鸟都不愿意待的一个地方。
食物少嘛!当然就没有鸟过来。
如今,这么多鸟,他养得起吗?
周子箫抬头看看院子,看看屋檐,这些鸟顶顶的漂亮,他都没见过。
这么多鸟也没见下人回禀,家中菜粮被偷吃的,他们都吃什么?周子箫有点好奇。
周子箫望着落在屋顶的几只猎隼,喃喃自语道:“不常见的猎隼,在这里普通得跟麻雀似的。”
“你看还有金雕!要是捉上一只金雕拿到京都去卖,我是不是发财了?杜公公。”
周子箫望着那闪着金光的金雕对身后的杜公公说道。
金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肖的理起它漂亮的羽毛。
杜公公从当初的吃惊如今就像看王府养的猫一样看着金雕了,不过,他还记得初看到它的震撼。
杜公公望着金光闪闪的金雕,诚恳道:“那肯定的。金雕,世人哪里得见?”
“唉!可惜,云灿定不会让我抓金雕的。”周子箫叹息一声。
杜公公笑了,王爷也就找王妃做借口,金雕虽然就站在屋顶上,那也不王爷能抓得到的。
“是呢!王妃会伤心的。”杜公公心里笑开花,嘴上应付周子箫。
“既然王妃会伤心,本王就不抓它了。回屋吧!”周子箫不甘的看了一眼金雕,喊道,“咱家可养不起你,你自己找食物去吧!”
金雕给了他一记白眼。它何时吃过他家食物?
“你又跟金雕瞎扯啥了?”柳云灿在屋里就听到了周子箫的说话声。
“让他自己去找吃的,咱们家养不起。”周子箫也不隐瞒,其他,他知道金雕根本不屑于吃那些死物。
“你就别愁这些了。我问过小紫了,他们都去山里找东西吃。不吃这里的庄稼。小紫让他们带些树种子过来撒在荒地里,可能明年地里就会长树苗了。树苗长成了,沙化便会慢慢变好。倒时候就可以种粮了,这省了我们许多事呢。”
“是吗?!”周子箫并不快乐,心里妒忌,他觉得,他还没有小紫有用呢!
“嗯!怎么不高兴?”
“嗯!我觉得我还没有小紫有用呢!”周子箫望着云灿深情看着他的眼,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真傻,小紫是小紫,你是我夫婿,咱们还有小宝宝。”
柳云灿手摸着肚子,眼中闪着温暖的光芒,满脸温柔的母爱。
“嘿嘿嘿嘿!”周子箫笑起来,“你说孩子叫什么好呢?”
柳云灿摇摇头,信任的望着周子箫,柔声道:“不知道,你取吧!你看的书多。”
周子箫满脸的惊喜:“我取吗?我得好好想想。”
周子箫激动的站起,在屋子里踱步,走了两圈,坐下来,拉着柳云灿的手,遗憾的说道:“孩子的大名应是父皇母后取,咱们只能给孩子取个小名。要不还是你取吧!”
“我取?”
柳云灿思索起来。
“要不就叫平平。再生一个就叫安安,我希望咱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周子箫坐下来,摸着柳云灿的肚子,高兴的说道:“好!好!就叫平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
柳云灿肚子渐显。
每日餐后,柳云灿就在院子里溜达一圈。来到后院门,看院子的谢嬷嬷正洗着葡萄。
葡萄堆了满满一大木桶,还有两篮子未洗。扔在一旁的半坏不坏的也很多。
柳云灿停下脚步,好奇的问道:“怎么有这么多葡萄?那地上的葡萄都不要了吗?”
谢嬷嬷心惊胆战的站起来,回禀道:“回王妃,今年葡萄长势好,我瞧着吃不掉,扔了可惜,就想泡一壶酒。罗师傅见了,就请我帮他酿几坛酒。我想着往常葡萄吃不掉都烂掉了,就托熟人送了一些过来。没想到他们送这么多。我就捡一些好的葡萄酿酒。那不好的就不要了。”
“葡萄很多吗?”柳云灿好奇的问道。
在京都葡萄可不便宜。
谢嬷嬷见王妃没有责怪的意思,便大胆的解释道:“这里葡萄多得很。每年葡萄都吃不掉,他们都拿来酿酒。那酒酿出来是红紫色的,它不如白酒好喝。所以,有时候,他们就不高兴酿酒,扔其坏掉。奴婢觉得挺可惜的,就每年都酿一些酒。那酒喝喝也就习惯了。倒也可以省点酒钱。”
“哦!以前酿的酒还有吗?”
“有的。”
“那麻烦你拿一瓶过来,我尝尝看。”
“这,这……”谢嬷嬷犹豫不决。她酿的酒哪能给王妃喝啊?要是喝出事来,她的小命也不够陪的啊!
绿芽见她不吱声,说道:“王妃让你拿就拿,你支吾什么?”
谢嬷嬷噗通一声跪下去,说道:“不是奴婢不给王妃我酿的酒,只是,只是,那酒奴婢也不知道王妃能不能喝,要是喝坏了身子,奴婢担当不起啊!”
柳云灿笑道:“起来吧!我知道轻重。你去一壶过来,我就看看。不会有事的。”
谢嬷嬷听柳云灿这样说,才起身,回去拿她酿的酒。
柳云灿便逗了一会小老虎,小老虎已经长大了不少。再过两三个月就可以放回山林了。
小紫来了后,家中的宠物都不要她的人训练了。
柳云灿逗了会儿小老虎,本想等罗师傅说说话,没想到等许久,他都未回来。
柳云灿溜达一会儿就回了屋。
刚进屋,换了身衣裳,谢嬷嬷就把酒拿过来了。
“王妃,这就是奴婢酿的酒。”
绿芽从谢嬷嬷手中接过酒壶,擦拭两遍放到柳云灿手边。
“倒一杯。”
“是。”
绿芽拿来青花瓷酒盅。
柳云灿制止道:“拿那个王爷的玉酒盅。”
“是。”
绿芽收起青花瓷酒盅,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酒盅。
绿芽缓缓把酒倒进白玉酒盅,紫红色的酒似乎映透了白玉酒盅。酒盅显得特别的炫彩!
谢嬷嬷瞪圆了眼,她喝了十多年她酿的酒,却从没有发现,她酿的酒如此美丽诱人!
柳云灿端起茶盅,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确实有股酒香味,没有烧酒那么刺鼻,比皇宫的酒味道略淡。比从蛮夷那里高价买来的葡萄酒差不离。
葡萄酸?
柳云灿摇了摇酒盅,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王妃!别喝……”
绿芽恨不得抢下酒盅。
谢嬷嬷手脚发软,王妃怎么就喝了呢?不会出事吧!
应该不会,这酒她都喝了十来年了。
可,王妃是精贵的人啊!
他们说贵人的肠胃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谢嬷嬷强撑着身子站来,脸色刷白,额头上全是汗。
“没事!别大惊小怪。”柳云灿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绿芽。
“这酒不错!”柳云灿簪道。
“什么酒不错?也给我一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