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震,来不及多想就将芍药和沐月推进石头缝里,自己则涂黑脸走过去。
眼前是那名之前的美貌妇人和少女,可能是因为狗洞太臭,两人都不肯通行,这才墨迹的被土匪发现了!
“大哥,你们放过我们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求求你们了!”
为首的土匪并不是之前的独眼龙,而是另一名壮汉,见到妇人的求饶,直接一脚将她踹飞,丝毫没有独眼龙的怜香惜玉!
“滚!劳资可不喜欢半老徐娘!”
一旁的少女看到母亲被人踢飞,便惊呼一声,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壮汉一把抱起,猖狂的笑着。
“哈哈!小美人,你可真好看啊!”
少女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恐的开始奋力挣扎,可这人却没了秦清那般有耐心!见她不认命,直接一巴掌抽在她脸上,顺手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恶心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巡视!
“臭娘们,最好老实一点!劳资可没什么耐心去哄!在吵就把你卖到ji院!”
说罢,少女惊恐的看了他一眼,却闻到了壮汉满嘴的腥臭,脸色啥时间白了个彻底,反射性的呕吐起来!
这一举动直接惹恼了壮汉,只见他目光羞恼,暴怒一声后直接给了少女一巴掌。
“你这是什么反应,敢嫌弃劳资?吐是吧?!贱人,我让你吐!”
说着,壮汉直接撕碎了少女的外衫,周围人瞬间发出兴奋的喝彩声,本就喝了些酒,再加上损失人质的愤怒,所有人都有些丧失理智!
少女惊恐的看着所有人,拼命地挣扎却没有丝毫用处,地上的妇人早就晕了过去,秦清站在最后方,脸色十分难看。
虽说她不喜欢这对母女,可对这群土匪的行径依然感到不耻,眼看少女几乎所有的衣衫都被撕碎,大片o露的肌肤显然要发生些什么,秦清也忍不住了,轻轻后退到石缝旁,悄声道。
“芍药,你觉得呢?”
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却让芍药僵硬了下来,她也听到了少女惊恐尖叫声音,也算让那人自食恶果了。
随即哽咽道。
“罢了,从今往后,芍药已经死了!”
闻言,秦清点点头,心中微微同情起芍药,然后跑到一旁惊慌的大声呼喊。
“找到大当家了,就在卧室,他让所有人过去,好像被那妇人阉…”
她还没说完,远处便传来一道明亮火光,似乎更加验证了她的话!
见状她连忙背对着众人,做出要跑到卧室去救火的样子,果不其然,长久被大当家的管控,为首的壮汉立刻兴奋的抬起头,以为独眼龙要死了,迅速带着大部分人跑了过去!
秦清见状连忙道。
“把她关起来吧,要是大当家的知道恐怕…”
壮汉皱眉,心中急切的想知道大当家的发生了什么,于是将人丢给秦清迅速跑开。
秦清也不啰嗦,确定大部分人离开,仅剩下两人在看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掏出手术刀,一把抹一个!两名土匪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一命呜呼!
这血腥的画面吓得少女更是瑟瑟发抖,屈辱的眼泪哗哗直流,惊恐的眼神几度晕厥。
古人对清白极其看中,即便并没发生太多,可在少女眼中却已是失去了清白,还是被多人非礼!
眼看她绝望的跪趴在地上,秦清也懒得搭理她,二话不说唤出芍药和沐月。
即便听到芍药的名字,少女也依然保持着姿势,眼里满是惊吓和恐惧,芍药只看了她一眼,神色中满是大仇得报的舒适,二话不说就要去钻狗洞!
地上的少女似乎终于回过神,这才看清了来人,惊恐的眼神瞥见秦清后连忙拉住芍药的衣摆,一边摇头一边哀求道。
“芍药,不要…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芍药却冷冷的甩开她,眼神通红道!
“小姐,你可知为何即便是逃亡流浪路上我都没想过抛下你吗?因为我一直认为你真的把我当妹妹,所以我为你找吃的,为你受苦受累,尽心照顾你和夫人,可你呢?为了拖延被发现的时间,将我骗出去差点死掉!”
说完,她咬着唇泪水汹涌而出,二话不说扭头就钻进狗洞,小沐月紧跟其后,秦清稍稍放松后,又踢了一脚昏迷的妇人,见她醒来这才离开。
毕竟她已经提供了逃跑的路,此刻又没什么危机,只要她们想活着,就一定会钻狗洞逃跑!若是再犹豫不决,是死是活也与她无关了!
折腾了一夜,等她们好不容易远离了土匪窝,这才敢稍稍放松,秦清也早就累的不行!
抱着怀中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小孙女,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白日停在草丛里的牛车。
路上,小沐月睡得正香,秦清抱着她目光却看向芍药。
“芍药姑娘,你今后有何打算?”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女恍然回神,看了她一眼后,只得苦涩道。
“大娘,我又能如何打算呢?”
说完,她看向秦清怀中的小女孩,目光有些艳羡。
“若不是大娘开导,芍药恐怕早已自缢,您若是不嫌弃,芍药愿终生侍奉与您!”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卖女求荣的人她见的也不少,能够为救孙女独闯土匪窝,足以证明了眼前之人的豁朗和仁心!芍药这么想着,眼神愈发明亮起来。
这一夜,那曾经盲目的芍药豁然开朗了。
秦清一怔,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自己也是居无定所,一家人逃荒至此,往后的路也充满迷茫,再加一个人,未来恐怕也会更加迷茫。
可要拒绝的话却哽在喉咙里,脑海中浮现出那时芍药眼中的绝望和恐惧,在看此刻她坚定却无助的眼神,秦清终是软了心,目光温和道。
“傻孩子,侍奉谈不上,老婆子我不过是个山野村妇,家中还有三子一儿媳和三个孙子,不如我收你为干女儿,也是缘分。”
一听这话,芍药紧绷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许放松,激动的泪水再次划过脸颊,伸手就是接过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