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回知府大人,没有刺客。”
知府大人本来担心又害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好似下一秒就要掉出来似的,显示着知府大人此刻的怒火。
“什么?没有刺客你们报官,是要耍本知府吗?本知府日理万机你们可知该当何罪?”
知府大人暴怒,立刻吼叫起来,掌柜的恐怕得罪了知府大人,又不敢现在让知府大人离开,只得如实说明了情况。
“知府大人,确实没有刺客,却有一件比刺客还要严重的事情。”
知府大人脸色慢慢缓和起来,铁青的脸带着一丝狐疑。
“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若是蚂蚁大点儿的事情,你这悦来客栈怕是要关上几天了。”
听到知府大人带着一丝威胁的话,掌柜的面红耳赤,这屋子里的一对男女,哪里是他惹得起的呦。
“大人,是……是……”
是了半天,却还是不敢说出来,羞于启齿又心中恐惧。
一身男装的兰儿看,马上成了定局,大家全部知道是宁伯侯府的上官凌和二小姐,到时候传回府中,先不说二小姐的下场,自己肯定被杖毙。
所以,她尽力想要挽救局面,不仅是为了二小姐,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是宁伯侯府的大公子和忠勇侯府的大小姐沈倾月,她们两人光天化日竟然苟且。”
兰儿一番话,让走廊上密密麻麻的人震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不是沈家的二小姐吗?怎么变成了大小姐?这事闻所未闻呐……”
兰儿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硬着头皮引导大家,只要成功让大家认为是大小姐就好了,如今也管不得里面床榻上的女人到底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了。
上官凌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如今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不管身下的女人是不是沈倾月,都要说是沈嫣然才行,反正她们两个人长得也一模一样,外人根本就认不出来。
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和他已经认定的儿媳妇行了苟且之事,给皇室蒙羞,被人看到成了天大的笑话,只怕是整个宁伯侯府都要跟着自己陪葬了。
“滚出去!”
上官凌整理好衣服,一副道貌岸然的翩翩公子模样,和刚刚在床榻上生龙活虎的模样大不相同,众人面面相觑,被上官凌如此吼了一下之后,不由得后退几步。
这客栈里,除了知府大人,大多是百姓和游人,哪里敢惹宁伯侯府家的公子立刻散去下了二楼。
知府大人此刻也是心中忐忑,皇上下旨,谁人不知?
若是那屋子里的女人真的是沈倾月,他应当第一时间将这对狗男女抓起来才是,否则迟了一步,皇上盛怒定然会连累自己。
“上官公子,莫非那屋子里的女人真的是忠勇侯府的嫡长女沈……”
“沈嫣然!”
还没等他说完,上官凌立刻开口回答堵住了知府大人继续问下去的话。
众人震惊,亲自从上官凌口中听到沈嫣然这个名字,大家还皆为震撼,竟然真的是忠勇侯府二小姐,小小年纪还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和男人私相授受,实在是忒不要脸了。
“啊……这这……这还真是误会,上官公子莫要生气,我等也是接到报官说是有刺客才来的,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既然没什么事情,就都散开吧,今日的事情要是有一个人说出去,本知府拿你们是问。”
上官凌的好事被大家破坏,还闹得人尽皆知,心中气愤不已,却也只得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知府大人,今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不是吗?众位聚在我这里究竟是想要看什么,又看到了什么呢?”
既然不是刺客,也不是沈大小姐,这虽然是私相授受,那也是人家的事情,只要不是强迫,那就是人家的事情。
知府大人脸色铁青,笑得很是勉强的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掌柜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将自己的活计训斥了一顿,狠狠剜了一身男装的兰儿一眼,要不是上官凌在这里,他非剥了那惹祸的人。
兰儿想要跟着掌柜的趁乱离开,却被上官凌一把扯住,她脸上露出一丝惊慌。
怎么办,怎么办?
“公子,我可以解释的!”
此刻上官凌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直觉自己被骗了,一开始他只顾动情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沈倾月,如今看到兰儿在这里,还被众人看了热闹。
“兰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屋子里传来哭声,声音凄惨带着一丝苦楚。
“呜呜呜……”
兰儿听出声音,立刻跑进去,如今她也顾不得那样多了,二小姐失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凌一起跟了进去,看到床榻上的女人,身上用被子包裹着,坐在角落里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一副活不下去了模样摇摇欲坠。
他眼神瞬间变得微冷,心中已然确认,这是沈嫣然,而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沈倾月,性子冰冷的沈倾月不会这幅模样。
“小姐,小姐……”
沈嫣然此刻心中恨意浓浓,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和上官凌做了那样的事情,本来想要毁了沈倾月的名声,却没想到折上了自己,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兰儿,去给我买一瓶鹤顶红!”
此刻,沈嫣然脸上一副绝望的表情,脸上凌乱打湿的头发贴在上面,看起来脆弱无比。
上官凌看着这样和沈倾月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心中不忍,还是开口道。
“嫣然,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你姐姐今日来赴约的吗?”
沈嫣然眼神一冷,很快掩饰了过去,手指握成拳,指甲扣进了柔中都浑然未觉,浑身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此刻的难堪。
她也想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刚刚,兰儿下去喊刺客引人上来的时候,自己在原处等着,却没想到房顶上飞下一个黑衣人,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便被捂住了抠鼻,瞬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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