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npc冷哼,“人家军医都没确定将士们得的是天花,你又知道了?”
暗桩贼心不死:“那万一病症外传呢?咱们这些无辜的人,就该陪着他们死么?还不让咱们讨论,这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潇潇唇瓣微动,那npc便道:“哎哟,你这想法太危险,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三殿下这么做明明是在救我们,你想啊,若是城内有疑似‘天花’的存在,京城的大官们又恰巧都同你一般想法,那咱们这一城人的性命……”
不少人顿时脸色煞白,对官兵严令禁止讨论天花之事也没了抵触。
npc慢悠悠道:“三殿下第一时间让所有病患留在独院中,将士们为了不连累他人,也从不踏出房门半步,更有不畏生死的大夫全心救治,我等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该如这位仁兄一般瞎咋呼,搅和得民心惶惶。”
那人还要说话,却发现嘴巴好像不受控制,紧紧闭上,发不出声音。
npc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啊,对了,听说凶胡人惯有偷偷派奸细潜入的恶习,你这人瞧着就古怪,先是诋毁我们大夏统帅,后又教唆我们讨论还未确定的病症,更有甚者,你还恶意挑拨三殿下与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何居心?”
怀疑的目光如刀刃落在他身上,可偏偏这暗桩就是开不了口辩解,只生生憋出一脑门汗来,恰此时,官兵出现,一下就被这聚集的人群吸引:“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npc拱手让开,神色严峻:“官爷,好像有凶胡奸细!”
……
此事平息之后,潇潇又安排空间里的npc们全数出动,帮着官兵将太子的那些钉子一一拔除。
容衍早发现城中有人作祟,可他没想到还未来得及头疼,事情就被完美解决,接连将几个搅混水的暗桩抓住之后,他顺藤摸瓜,发现了太子的意图。
“主子,太子殿下这是怕您在军中威望过甚,盖过他的风头吗?”
容衍此刻更加怀疑太子的“迟来”乃是故意为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坐实已经确认身份的那几个暗桩“凶胡奸细”的身份。
在那之后,但凡有人散播谣言,试图操控民心,不等官差们发现端倪,百姓就已经用怀疑的目光盯牢这些人,然后主动检举揭发起来。
“不过说来也怪,这些人应该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才,怎的关键时刻,连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这事儿容衍也想不通,只能当他们是做贼心虚,一时词穷。
除了解决太子暗桩之外,潇潇还在军营里转了一圈,趁着夜深人静时,轮换着给将士们增加睡眠时间,在空间的作用下,她能将一天当做二十三天来用,跑来跑去纯当强身健体,自个儿的精神状态也完全没受到影响。
顺便,她还去已经长出绿苗的地里走了走,又换了些空间土出来。
苗儿们长势喜人,别说是潇潇了,就连原本只为了口粮来上工的百姓,如今也天天眼巴巴地看着,一会儿怕它们晒着,一会儿又担心它们干了,要不是有容衍的人严格按照潇潇给的注意事项看着,指不定要被这些操心的百姓们用水给淹了。
最后一趟,潇潇去的是大厨房,经她多日指点,如今即便她不在,饭菜的水准也得到保证,不会再有人为了省粮食,让将士们饿肚子,至于味道,虽然比不上潇潇亲手做的,但有她留下的半成品调料和曾经毫无保留的讲解,厨房众人的厨艺也是日渐上涨。
她满意离开之时,隐约还听见身后有人感慨:“幸亏潇潇姑娘先前留下的调料多,还都是拌好的,不然咱这一出手,不得被副将们指着鼻子骂给他们吃猪食啊……”
忙完所有琐事之后,潇潇才又回到隔离小院,如今这半隔离的状态其实正和她心意,即便没有太子幕僚那一推,她也会想办法进来,原因有二,其一,她得在近前才有机会帮忙治愈病患,其二来到军营后,她几乎都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乃至于没有机会到空间做些自己的事情,比如,酿酒。
高浓度的酒精能直接用于杀菌消毒,也可以避免伤口感染,但酒这东西,在边关比粮食更为稀缺,即便能找得到,舍得用,量也远远不够。
酿酒对于潇潇来说不是难事,如今有了npc投射功能,把酿好的酒拿出来,同样也名正言顺,说干就干,高粱用冷水浸泡十二个时辰,每三个时辰换一次水,而后上锅蒸至开花,把高粱饭摊晾,等高粱饭的温度降到二十五到三十五度之间时,往饭里拌上酒曲,放置桶内,密封发酵十天左右,就会得到透明的酒液。
这时得到的是第一道酒,第一道酒蒸馏后的高粱渣滓出锅再加谷壳冷却加入酒曲进行发酵十二天,就会得到比较醇香淳口的第二道酒。
这次蒸馏的过程中,酒液流出,最先馏出的酒精浓度在80%以上,根据需要,潇潇将他们分别制成可以入口的白酒和高浓度酒精,封存待用。
当然,酿酒过程中计量的时间都是自然时速,有了空间帮忙,不过两天时间她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随后,趁着夜色,潇潇借助空间的出口定位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离开了营地,来到一处山洞。
她一挥手,眨眼间这山洞里就冒出十名服饰统一的npc,紧跟着,一堆满当当的酒坛和装满粮食的米袋也凭空出现。
也是这时,容衍收到署名为“袁”的信件,信中内容不多,只一句话:“老地方。”但就这一句话,让容衍立刻撇开其余不那么紧要的事,火速选人前往曾经去过一次的山洞。
到那里的时候,npc们还没走,容衍从怀中拿出潇潇给的信物,内心其实有些忐忑,万一他们不认呢?
好在npc们盯着容衍的脸看了会儿,就直接让开了道,不知是谁傻愣愣问:“不必姑娘亲自来了吗?”
npc之一挂着笑:“无妨,上回姑娘说了,这位与她,不分彼此。”
容衍胸中跳动愈发有力,嘴角弧度都大了不少。
云弎又憋不住好奇地问:“倘若是别人拿着信物来呢?”
npc眯着眼,吹亮腰间火折子:“那就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