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随着墨黑吠叫声的停止,末央湖畔转瞬变得一片静寂,静得让人怀疑刚才这里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打斗。
“沙沙沙……”
天又开始下起大雪。
漫天雪花代替刚刚归于地上的那些雪沫,整个墓道广场上空虽没有刚才那般浑浊,但依旧朦朦胧胧。
“兄长”
“末儿!”
姒始握住姒末伸过来的手,激动不已,奔涌而出的泪水融化了飘在他脸上的雪花。
“兄长,&bsp&bsp你不要哭,我好好的,好好的呢。”
姒末劝姒始不要流泪,自己的泪水却情不自禁流得更凶。
“末儿,我们都应该高高兴兴的。缘儿,缘儿,你好吗?”
姒始拉着姒末的手寻找姒缘。
“始兄长,我在这里呢。”
姒缘循着声音把手伸给姒始。
“缘儿,&bsp&bsp你没事吧?”
姒始紧紧握住姒缘的手,&bsp&bsp深怕她受到伤害。
“始兄长,我没事,我也好好的,好好的呢!”
姒缘的泪水滴落在姒始的手背上,温热而沉重。
“小主人,你们都没事吧?”
公玉慧清和慕容慧静站在立柱那边询问。
“两位尊长,我们没事,你们多加小心!”
姒始见大雪慢慢停止,松开姒末姒庄缘的手,打算查看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訾狸、曾貂母女到底怎么样了?傻大个会不会有事?墨黑是不是安全?
“八叔,你没有事吧?”
姒末见傻大个从雪地上爬起来,看不出像受伤的样子。
“末儿,我好着呢,那臭婆娘想杀我,做梦,呵呵!”
傻大个轻松地拍拍身上的雪。
“始兄长,&bsp&bsp那两个女人怎么一动不动跟死尸一样,是不是装死?”
姒缘指着躺在雪地的曾貂和訾狸问姒始,她对她们母女的丧心病狂心有余悸。
“呵呵,缘儿,你怎么能说小主人呢,她们是真的死了,就是两具死尸了呢!”
傻大个过去踢了几脚訾狸和曾貂。
“傻大个叔叔,你不也是说始兄长了吗?”
姒缘确定訾狸和曾貂已经死了,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呵呵,她们真的成为了两具死尸。噢,不是死尸,是死人。呵呵,我怎么说不清楚了呢?”
傻大个挠挠大脑袋。
“傻大个,你说她们死尸没关系,我不会计较,反正她们确实已经是两具死尸!”
姒始走过去察看訾狸和曾貂的尸体。
“末姐姐,她们是被始兄长趁乱杀死的吗?”
“缘儿,始兄长自己是轻易不杀人的。”
“末姐姐,她们两个那么坏,&bsp&bsp应该杀死!”
“嗯,这倒也是,&bsp&bsp死在她们手里的人实在是不计其数。”
姒末和姒缘对訾狸、曾貂母女的恶行愤恨不已。
“墨黑,&bsp&bsp是你咬死她们两个的吧?”
姒始察看訾狸和曾貂的死因后,把墨黑唤到跟前。
“呜呜呜……”
墨黑向姒始点点头。
“墨黑,你真厉害!”
“墨黑,是你救的我?”
姒缘和姒末过来轻轻抚摸墨黑,爱怜有加。
原来墨黑在傻大个倒地震落满树雪沫,弥漫整个广场的时候,趁大家都看不清对方,过去先咬伤曾貂的大腿。
曾貂疼痛难耐,不得不松开抓着姒末的双手。
墨黑再扑上去咬断曾貂的喉管,待曾貂死后又过去扑倒訾狸,咬断她的喉管,母女双双毙命于墨黑的利牙之下。
“如果没有墨黑及时出手,我们不知要和这对恶毒的母女纠缠到什么时候?墨黑,谢谢你!”
姒始也没有想到訾狸和曾貂会死于墨黑的嘴下,真可谓恶人自有恶报。
“墨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救我,那曾貂说不定会在一片雪沫中对我下手。”
姒末想想都后怕。
“末姐姐,那曾貂完全有可能那样做,这一对母女实在是恶毒透顶!”
姒缘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訾狸和曾貂,但刚才母女俩的表现让她不寒而栗。
她一直以为女人总应该是温柔善良的,龙都王宫的毒母蛇因为是妖孽才那么可怕,想不到现实中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也会那么阴险毒辣。
看来女人要是作起恶来,特别是漂亮女人作恶,比男人要丧心病狂不知多少倍!
“呵呵,墨黑你真是牛掰,谢谢你也救了我!”
傻大个过去俯下身,向墨黑咧咧大嘴。
“呜呜呜……”
墨黑冲傻大个摇头又摆尾。
“墨黑,我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咬死那两个恶毒的女人,恐怕我摔倒在雪地上,早就被她们一剑刺死!”
傻大个不明白墨黑为什么摇头摆尾。
“傻大个,墨黑是说关键在你。是你一摔倒,震落那些大树上的雪沫,才使得它有机会咬死訾狸和曾貂这恶毒的母女。”
姒始清理一边地上的污迹一边替墨黑向傻大个解释,他不希望秽血玷污圣洁的墓道。
“呵呵,墨黑真不错,把功劳让给我!”
傻大个过来帮助姒始将訾狸和曾貂的尸体拉到一起。
“老顽童,取溶液,把这对作恶多端的母女化为灰烬!”
姒始习惯性地招呼老顽童。
“小主人,老顽童在乾界做大神呢,溶液在我这里,呵呵!”
傻大个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朝訾狸和曾貂的身上洒了几滴。
“轰!”
一道黑烟冲天,訾狸和曾貂顷刻化为灰烬。
“八叔,刚才我看见訾狸在撞你的同时向你发出毒针,你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姒末过去拍拍傻大个的大肚子。
“呵呵,末儿,那老婆子把我撞的太凶,我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毒针在我的发髻上呢。”
傻大个指指自己高高挽起的发髻。
现在坤界已经是飞速发展的红铜时代,早不已姒始他们上乾界时候的青铜时代,可傻大个还是留着一头长发,用一根铜棒挑着发髻。
“八叔,你把头低下,我帮你把毒针取下来。”
姒末伸手要为傻大个取毒针。
“末儿,慢着,我来取!”
姒始制止姒末,从口袋里掏出一双虎皮手套,把那三根毒针从傻大个的发髻上取下来。
“始兄长,这毒针轻易碰不得吗?”
姒缘好奇地过来看那三根毒针。
“缘妹妹,这三根毒针含有剧毒,在煮沸的毒液中浸泡过七七四十九日,不要说打进人的身体里,只要皮肤碰触一下,就会溃烂致死。它幸好打在傻大个的发髻上,否则傻大个就不可能这样乐呵呵地和我们说话了。”
姒始将那三枚毒针倒上溶液,把它化为乌有。
“呵呵,好险,那老婆子用手打毒针怎么会没事?”
傻大个挠挠大脑袋。
“傻大个,使用毒器的人自己都先涂过解药。”
姒始见雪已停止,太阳高挂中天,他清理完广场上的一切,准备返回墓道,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思考下一步应对之策。
虽然那幕后之人并不可怕,但被困在墓道的不是姒始他一个人,除了自己亲爱的末儿和缘儿外,还有那么多爱他的老老少少,他必须确保他们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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