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秋回去的一路上,到了桃李村人面前,这些人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俗话说得好,登高望远,现在她身份水涨船高了,村子里面的人那个看到她不是笑盈盈的?
只是这种笑容她觉得太虚伪了,恨不得把所有的笑容都堆砌在脸上,看着就别扭的慌。
特别是那些从前关系一般,现在非要装的大家关系非常好的。
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在村子里面有没有交情。
在她收拾东西的片刻时间里,已经把她的四周围的水泄不通了。
反而是马大娘这个往日里跟顾南秋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人,被挤在了外围,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孙希站在马大娘的身边,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南秋这个人的性子冷得很,对她好的人却也是放在心上的,这些往日里薄待她的人,还试图从她这里分一杯羹。”
她也算是这个村子里面难得的明白人了,现在站在马大娘身边说这么一番话,看似是在感慨世态炎凉。
马大娘勾了勾唇,眼底却一分笑意都没有。
“孙娘子心里可会不平衡?毕竟那姜钰也是你丈夫的手足,村子里面的人都顾着巴结顾娘子,冷落了你。”
她的言辞非常犀利,往日里孙希也是沉默不语的那一卦。
现在站在她的身边,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当然是要多问一嘴的。
就当是为了八卦,也当时为了顾娘子。
如果孙希心态变了,从今往后,姜钰跟姜轩兄弟俩,怕也是有些难做的。
毕竟认祖归宗之后,姜钰肯定会想办法带一带自己的好兄弟。
没道理弟弟封将挂帅,哥哥还在乡下务农的。
少说让哥哥的日子轻松一点,这样子大家脸上都体面。
孙希听到之后,心中一惊。
其实她确实是有一点不平衡,好歹她跟姜轩那是姜钰的哥哥嫂嫂,这些村子里面的拜高踩低,根本不想着他们。
两相对比,自然是心里头有些膈应的。
但是孙希心里头惦念顾南秋的好,如果不是顾南秋,她还要继续在姜家那虎狼窝里面,被姜老太太磋磨。
继续被李彩萍折磨,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日子。
所以她只是怨恨村子里面的人,并不会怨恨顾南秋。
现在马大娘说了这么一句,她原本的那些酸意瞬间荡然无存。
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矢口否认“姐姐说笑了,南秋帮了我这么多,眼下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我自然是为了她高兴的。”
马大娘看着孙希,对方的脸上不像是在说反话,看样子是真心替顾南秋高兴,也就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村子里面的人都是如此的,毕竟顾娘子是姜钰的枕边人,俗话说得好,吹吹枕头风,自然是最管用的。”
她虽然没有丈夫了,但是有些事情,那是清楚的很。
比起绕着弯子,直接把顾南秋给哄高兴了,直接就能跟姜钰搭上话。
顾南秋被这些人围着,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并且这些人稀稀拉拉的说话,根本不说重要的,全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更像是在议论,没有一个站到她面前,正儿八经的跟她说话。
顾南秋觉得这些人有些不尊重她,咳嗽一声后,无奈的说道“可以让一下吗?”
一个妇人眼看顾娘子要走了,忍不住壮着胆子走了上去。
“顾娘子,从前那些事情……”
还不等这个妇人说完,顾南秋蹙着眉反问了“从前什么事情?”
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眼前这个人说下去了。
这个妇人站出来,看肯定是代替全村的人问。
从前她就不会做仗势欺人的事情,现在更加不会。
姜钰是姜钰,她是她,不可混为一谈,更加不存在仰仗男人的关系,在这个地方胡作非为。
妇人看到顾南秋这么问,呼吸一窒,她从前到也没有刁难过顾南秋,所以被村子里面的人推出来问这个问题。
现在她拿不准主意,不知道顾南秋是明知故问,还是问了这么一句,全当是没有发生过。
顾南秋看着这个人犹豫不决,爽朗的笑了起来“从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不过吧,对于刘疏平的所作所为,她是不会忘记的。
想尽各种办法,想要羞辱她,还要对三个孩子下死手,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刘疏平这种人继续霍霍下去的。
村子里面的人听到了想要的答案,瞬间就散开了。
顾南秋觉得呼吸也顺畅了不少,赶着驴车,准备去姜钰准备好的帐篷里休息。
一扭头她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孙希跟马大娘,她挥了挥手,打了一声招呼。
马大娘跟孙希也终于有机会可以接近顾南秋了。
孙希心中是有千言万语的,毕竟刚刚马大娘那么问,难保不会离间她们。
都到这个时候了,也顾不得别人说自己心机深重了“南秋……”
只是还不等她说自己的想法,马大娘就出声打断了。
“南秋,眼下村子里面的人捧着你,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吹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虽然这个概率很小,但是马大娘是见惯了朝堂斗争的。
女人之间的那些小心思,自然是不在话下。
顾南秋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绝对不会跟桃李村的这些人盘旋来往。
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随后继续说道“姜家就剩姜钰跟姜轩这一脉了,你回头也要劝解姜钰,到底是自己的兄弟,能帮一把是一把。”
孙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不指望能够大富大贵,但也不能继续在桃李村迷迷糊糊下去了。
有了姜钰的助力,她希望自己跟姜轩能够闯出一番天地来。
顾南秋眯了眯眼睛,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兄弟之间自然是互相扶持的。
马大娘说的没错,但是她自己跟姜钰也生分的厉害,如何能够去促谈这个事情?
她只能讪讪的笑一笑,说出自己的难处“我同姜钰那是只有夫妻之名,连夫妻之实都没有的,如何能够要求他做这个做那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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