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内心充满疑惑,不知道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梁志超正在路上扫地,看见迎面走来的催逝员也是一愣,“你怎么不扫地了?”
“不需要扫地了,以后都不需要扫了。”他摇了摇头。
“莫非,你准备答应那件事了?”梁志超的眼神中竟然透露出几分怜悯,“你不仅仅是个智者,还是个勇士啊。”
“皮囊而已。”他笑了笑,随后走进了前方的那座华丽的大门。
门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纯金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蔓延到门内。
一个肥胖的女人坐在白玉石铸就的凳子上,看到催逝员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
“达令,你怎么来了,你答应那件事了?”她笑的脸上的肥肉都在颤动。
催逝员点点头,颇为傲气的说道,“我想了想,勉为其难答应入赘你家吧。”
李诚惊了,这特么你入赘还入的理直气壮的?
这就是玩家吗?
那个女人连忙起身,像是一座肉山一样,直直靠了过来,地板都有所颤动。
她死死抱住催逝员,然后将他举起。
催逝员脸涨的通红,有些喘不过气来,”停下,我比较保守,等我们正式成婚后,再亲密接触一下。“
肥胖女子有些不情愿的将催逝员放下,嘟起个大嘴,“都依你,都依你。”
随后她开口道,“以后不要去扫地了,这种活不适合你,你帮我来管理协会吧。”
李诚听见这话,顿时心生惊喜,好小子,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啊,忍辱负重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催逝员双手负于背后,风骨显露无疑。
“好的,达令。”肥胖女子脸上的肉笑的都堆起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李诚已经没有兴趣看下去了,这特么催逝员是怎么软饭硬吃的?
他这个建模差的一批,一张胡茬子脸,甚至脸上还有斑,看上去不能说是丑,只是有些不好看。
“你是怎么做到让那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的?”李诚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
“我的外貌形象并不好,但是她极度注重我的内在,居然能够看穿我的伪装,一眼就看出我是百年不遇的智者,因此对我一见倾心。”催逝员的语气极其欠扁。
“唔,那你多注意注意他的家人,尽力去施救吧。”李诚将白运的资料传给了催逝员,然后断开了和他的链接。
“你在偷听?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是想要死吗?”胖女人的脸上显现怒容。
在门口偷听的梁志超一个趔趄,翻倒在地上。
“不许对我朋友这么说话。”催逝员皱起眉头,满脸不高兴。
胖女人顿时慌了,脸上挂起笑容,将梁志超扶起,“哎呀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着了吧。这里是你的损失费,可以拿去开心开心。”
说着,她就拿出了一张金卡,不由分说的递给了梁志超。
“我的呢?”催逝员不满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达令。”她连忙拿出一沓卡,递给了催逝员,“都在这里了。”
梁志超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对催逝员竖起了大拇指。
吾辈楷模啊!
另一边的李诚则在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刚才的那一幕让他的三观都出现了一丝裂痕。
“怎么样?我的家人有下落吗?”白运连忙问道。
他已经看出来了,引导者在能在用一种沟通术式,和远方的手下交流。
“不要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李诚扯了扯嘴角。
随后他决定查看一下其他玩家的状态。
他的意识再度沉入系统,目标是张山风一行人。
这次他决定不再沟通男玩家,而是选择了女玩家。
刚才催逝员的操作还让他记忆犹新。
旅店的大厅内。
宋筱雪正在和老板争执,”这车是我们停这里的,既然车被偷了,你们应该负起责任来。“
“责任?我说小姑娘,你可不能乱说啊,咱们签订的合同里面,可没有这一条。”老板一拍桌子,挠了挠那稀疏的头发。
“唔,你们车被偷了?”李诚的声音在宋筱雪的心间响起。
“引导者大人,您来了?我怎么看不见您?”她惊呼出来,随即目光漂移,可是一无所获。
“我并没有来,这是心灵上的链接。”李诚解释道,我和你们的羁绊毕竟是很深的,做到这点并不难。”
“筱雪?”白秀木在宋筱雪的眼前晃了晃手掌,“什么引导者?”
她第一反应也是在四周扫视了一圈,但是连引导者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钟初和刘根硕也是一脸疑惑。
宋筱雪在群内向大家解释了一下这件事情。
大家才恍然大悟。
“喂,我说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赶快让开,别妨碍我做生意。”老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抱歉了,老板。“钟初一个虎跳,直接跃过了柜台,一把抓住了老板,“我们有点事情想问你,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
说着,他在老板眼前晃动了一下那沙包大的拳头。本来还想低调行事的,可是引导者大人心灵链接了宋筱雪,那就没有必要低调了。
此刻还是早上,大厅内没有几个人,也没有人注意钟初一行人的行为。
“你你要问什么?”老板是个矮小的中年男人,此刻脸色有些许发白。
“你昨天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钟初的脸上挂起和善的笑容。
“没有,我向来晚上睡的很死。”老板颤抖着说道。
“那我换个问法,最近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钟初把瘫倒在地的老板扶起,让他坐上椅子。
“最近没有过,很久以前有过。”老板的眼中浮现出追忆之色,“我记得有外乡人来这里,他们也是消失了车子。”
玩家们对视了几眼。
李诚已经通过宋筱雪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也是有些不解。谁特么偷车还留四个轮子的啊。
这不缺德吗?
“很久以前,有多久?”钟初问道。
“大概三十年前了。”老板咳嗽几声,“这件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那帮外乡人最后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