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月惊辰说完话之后,月惊华便兴冲冲的跑到了沈瑾钰跟前。
看着他也不说话,双眼亮晶晶的。
沈瑾钰嘴角微微上扬,看出了她的想法
“众位兄嫂难得来一趟,就辛苦华儿陪他们走走了。”
还告诉她,让她安心,尽管去便好了。
“好!”月惊华欣然答应,笑得双眼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该搬的东西,都搬完了。
该整理的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些私人物品,这些回头各自整理便可。
饭已经在煮着了,菜都准备齐全了,饭点了就能吃。月孟氏和沈刘氏几人,凑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并没有兴趣掺和晚辈们的事情。
只是告诉众人,让他们早去早回,别误了饭点。
“知道了!”月惊华应了一声,转身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
眨眼间人就跑出去了好远,身旁还跟着一众兄嫂。
“这孩子!”月孟氏笑着摇了摇头。
沈刘氏和沈齐氏两妯娌,也乐得直咧嘴。
看得村里人羡慕不已。
月家人带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
让人想不羡慕都难啊。
看见他们朝北坡的旱地去了,又是一阵羡慕。
在众人的羡慕的目光之下,一行人等,很快的就来到了北坡的旱地前。
望着地里生机勃勃的药材,大家伙儿齐齐的怔住了。
“这些都是药材?”杜氏不确定的问,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将药材当粮食种。
“是啊!”月惊华重重的点了点头,笑嘻嘻的同他们一块地一块地的解释
“那两块地是黄芩,那块是黄芪,那块是天南星,咱们脚下的是板蓝根,最边上那三块地里是桔梗……”
随着月惊华的话,月惊辰等人的神色都变得异常复杂。
这些地,少说也有十几亩,竟然全种了药材。这就……
半晌,月惊雷深吸了一口气
“小妹,你可别告诉我,你把所有能种的地,都种药材了吧?”
月惊辰也挑着眉,不赞成的道
“种植药材是好事,可是你这种的也太多了点。
咱们镇上满打满算,也就那些医馆和药铺,这能卖的出去吗?”
大家伙儿纷纷点头,一脸的惆怅。
都觉得月惊华此举,实在是太鲁莽了。
“你兄长们的担忧不无道理,咱们镇子就那么大,也没几个像样的医馆。小妹你这……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啊?”
“质量好,便不愁出路。”月惊华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这些东西,她一开始就没想在镇上卖。
“……”
大家伙儿也是头大的很,愁的头发都白了。种药材没问题,他们作为兄嫂的跟着种点也行。
但一次性种这么多,未免有点太儿戏了点啊。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月惊辰等人连连叹气,也不好打击她的自信心。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你把地都种药材了,这吃什么啊?”
“没都种啊!”月惊华乐呵呵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还有四十二亩地,打算种稻子,都是良田!”
“那也不成啊,你们家人是相对较少了一点,但一人少说也得留二亩地种粮食才行。你那四十二亩地够干什么的啊,还都是良田。
胡闹,实在是太胡闹了,莫说四十二亩了,就是四……四十二亩?”
“等等!”月惊雷震惊不已,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妹,你方才说的是四十二亩,不是四亩二分,还都是良田?”
不待月惊华开口,他又是一阵抓耳挠腮,急急的道
“小妹你莫不是糊涂了吧,你们这村子偏僻的很。水少得可怜,多是旱地,哪儿来的良田,还四十二亩?”
明显的不信。
月惊华乖巧的道“买的!”
心想,二哥莫不是糊涂了吧,如他所说,一人留二亩地种粮食,也才八亩地而已啊!
那她还得再努力多种一些,最少得多准备三十多亩地的药材种子才行?
“买的?”月惊雷的声音,骤然提高了许多。
其他人,也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怔怔的看着月惊华,一脸的错愕。
良田向来稀缺,可不是谁都能买到手的。
还几十亩?
“何时买的?”月惊辰问,眉头挑的老高。
想着,要不要同爹娘商量一下,将自家的地,给小妹匀出一些。
月惊华也没想瞒着他们
“前两天买的,一百多亩地,有官府印记!”
月惊辰“……”
月惊雷“……”
余下几人“……”
惊掉了下巴,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一百多亩?
良田?
就很……
月惊华同他们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满心欢喜的说
“药材生长周期不同,有的当年便可以采摘,有的则需要更久。
回头我给众位兄长和嫂子们,找些适合现下种植,生长周期短的种子试试。”
……
另一边,月孟氏和沈刘氏等人也没闲着,正在书房里整理书籍。
“……这是什么?”
沈齐氏疑惑的问,赶忙将从书中掉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
沈瑾钰听着动静,一回头,就看到沈齐氏手里捏着一封皱巴巴的信封。
神色骤变,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第一时间上前。
沈齐氏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沈瑾钰已经到了近前。
手还僵在半空当中,手里的信封却早已经没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齐氏愣了又愣
“瑾钰,你这是?”
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震惊的盯着沈瑾钰的双腿
“……你你你……”
满眼的不可置信。
砰——
沈刘氏抱在怀里的书,散落了一地。
呆愣愣的看着沈瑾钰修长的身姿,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瑾钰,你你……你站起来了?”
“咳……”沈瑾钰轻咳一声,尴尬的笑笑,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此事说来话长,让您……为我的事费心了,是晚辈的不是。”
月孟氏也是震惊不已,震惊的同时,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信封上布满了齿痕,字迹也早已模糊难辨。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还是看到了‘休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