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这像话吗?”
青川大娘震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其他几人也都纷纷点了点头。
建房动土这等事情,可是头等大事,哪儿能有女子做主,简直就是胡闹啊。
柳小雅也是双眼一抹黑,险些摔倒在地。
周彩云还忙着做饭呢,也没时间同她们几个闲聊。
只说了几句,便端着处理好的鸡,进了厨房。
青川大娘等人都是一脸的复杂,怎么也想不通,沈瑾钰他的病竟然好得这般快,还建新房了!
多是不解,和羡慕。
青川大娘心里更多的则是嫉妒,她两次三番的吃瘪,都是因为月惊华,或者是与月惊华有关的事情。
现如今看到沈瑾钰他们家建新房了,心里就跟猫抓一般的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同样,难受的还有柳小雅。
她是朱家的媳妇儿,却又多了一层亲。
朱茵茵是她的小姑子,也是表妹。
朱永强和柳若梅两人,因为朱茵茵做的丑事,病倒的病倒,羞于见人的羞于见人。
朱茵茵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几欲寻死。
使得整个朱家,都乱糟糟的,别提有多闹心了。
这个节骨眼上,沈瑾钰的病却好了,还大操大办的建起了新房,这……
青川大娘也发现了柳小雅的神色变化,眼珠子提溜乱转,趁机便将柳小雅拉到了一旁,低声道
“大明家的你就不觉得这里面有事吗?”
“什么事?”柳小雅低着头心里烦躁躁的,也没心情说话,随口问。
青川大娘立刻就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你这孩子,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还同我装傻不成。
茵茵那丫头,那般乖巧,平日里见了谁都客客气气的。
反正我是不信她会做出用名节,逼迫瑾钰娶她的事情来的!”
“青川大娘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茵茵那丫头,多半是被瑾钰和他那不省心的媳妇给陷害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一定是因为你们家,抢着挖茅草根,他们心里不愤,所以才故意设了这样一个局,为的就是让茵茵那傻丫头,往里面钻。
好借机毁了她的名声,让你们一家没脸再在村子里待下去。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呢。
前两日瑾钰还病起都起不来,这就好了,还大刀阔斧的建起了房子?”
青川大娘惋惜的说,有的没得全靠她一张嘴,还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就是可怜了茵茵那丫头,好好的名声就这么给毁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永强和若梅他们两口子,也是难啊……”
柳小雅的心里就更烦躁了,也没心情去搭理青川大娘。
跟失了魂一般,刚一进家门,就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抬眼,就看到朱茵茵又闹了起来,两只手抓着麻绳,拼命的把脑袋往绳子里面套。
柳若梅已经被吓傻了,跌坐在地上,哭得涕不成声
“茵茵,茵茵我的闺女啊,你这是活活的要娘的命啊你……”
“娘~”朱茵茵眼泪吧啦,看了看哭得倒地不起的柳若梅,又瞅了瞅脸色铁青的朱永强,泪珠子跟不要钱一般往下掉
“我还是死了算了吧,反正像我这样的人,活着也只会让爹娘蒙羞,害你们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呜呜呜……”
“茵茵!”
柳小雅眼疾手快,一把便将人给抱住了。随手也将被踢歪的凳子又塞到了她的脚下。
“茵茵你这是做什么啊?”
“大嫂?”
朱茵茵看抱住她腿的人是柳小雅之后,就哭得更凶了
“大嫂你还拦我作甚啊……我名声毁了……王家也退婚了,这一回算是……在村里彻底的抬不起头来了……还害得爹娘,让他们一起受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还不如一死了之,也能让爹娘他们少受一些罪啊呜呜呜……”
“你是一死了之了,痛快了。那那些个将你置身于这种境地的人,就真的不管了吗?”
柳小雅情急之下,便喊了出来。
“什么意思?”朱茵茵呆呆的问,话还未出口,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跟个泪人一般,别提有多可怜了。
靠在门口的孙彩燕,看到朱茵茵眼泪婆娑的模样,嗤笑一声
“看样子小妹今日又死不了了啊!”
“你说这是什么话?”
柳若梅正心急朱茵茵的情况,冷不丁听到她这话,立刻就怒了。
双眼通红的瞪着孙彩燕,双手握得咔咔直响。
孙彩燕从孩子没了后,便看清了这一家人的嘴脸,自是不怕的。
缓缓的伸出了双手,笑呵呵的数了起来
“小妹她从沈家回来,先后撞墙三次,上吊四次,抹脖子七次,喝耗子药两次。
还真是命大,下次是不是就又该抹脖子,或者是撞墙了啊?”
“孙彩燕你……”朱茵茵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就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大嫂你快松开我啊……我还是死了算了,省得惹有些人心烦……”
“茵茵!”柳若梅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朱茵茵
“你是娘的闺女,娘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听到了没?”
说着,回头恶狠狠的同孙彩燕说
“你个挨千刀的丧门星,我们朱家究竟造了什么孽,才娶了你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回来。你给我能滚多远就滚多远,我们家茵茵要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定扒了你这一身皮,听到了没!”
孙彩燕翻了个白眼,转身砰的一声就将屋门关了起来。
气得柳若梅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生怕自家闺女想不开,急忙推了推柳小雅问
“你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柳小雅也没有隐瞒她们的意思,直接道
“娘您还不知道吧,沈瑾钰他们在起地基,看着是三间房的地基,还带着堂屋。
沈瑾钰的病也好了,不仅帮着干活,满面春风的招呼干活的人。
更是让他媳妇儿参加祭祀礼,就连动土仪式,都是由他家媳妇儿做主的!”
“什么?”朱茵茵眼前一黑,一头扎进了绳套里。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