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其他尾随而来的村民,也是一脸的复杂。
月惊华正忙着开荒呢,她打算明日里一大早,去镇上买些要用的东西回来,随便再打听打听白茅根的出路。
也就没心思同她们闲聊,只是礼貌性的同其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别踩刚开好的荒地,就继续忙了起来。
夜里月惊华将晾晒好的茅草,装了满满一竹篓,又看了看晾晒在屋檐下的蝎子和蜈蚣,眉头轻轻挑起。
这晒干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一点啊。
就全部装起来,打算烘干了,好带到镇上去卖!
翌日,月惊华同沈瑾钰等人打了声招呼,就背着满满一竹篓的茅草根去了镇上。
镇上的几家药铺,月惊华都已经走遍了。
所以对每一家药铺,都有一定的了解。
刚进入回春堂,还不待她将烘干的蝎子蜈蚣拿出来。
正在擦拭柜台的药童就发现了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立刻惊叫出声
“是你!”
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急急的冲着内堂喊
“掌柜的……掌柜的快来……人我逮到了啊……”
焦急的喊叫声,刹那间便在药铺里传开了。
前来看诊的病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见药童满是急切的模样,心中疑惑不已。
闻讯而来的掌柜的,一眼就看到店里的药童,急吼吼的抓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大喊大叫的,老脸很是精彩。
“玉竹休要无礼。”
“掌柜的是她啊,咱们少东家要找的人。药童连忙道,生怕月惊华跑了,死死的抓着她的衣袖,说什么也不松手。
一听玉竹这话,掌柜的立刻怔住了。随即三两步走到了月惊华的面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立刻瞪大了眼睛,惊叫出声
“真的是你!”
月惊华“……”
一脑门子的疑问,被他们这一反应,直接给弄懵了。
“……掌柜的您这是?”
掌柜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月惊华在同他说话,火急火燎的同药童说
“告诉青玉,少东家要找的人来了,让他赶快去请少东家。”
“嗯!”
“别!”随即掌柜的一把将忙着去找人的药童又拽了回来,急吼吼的同他挥了挥手。
“还是我去吧,你赶快去后堂请宋大夫过来。”
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月惊华,和激动不已的药童。
药童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脑袋后面去了,和月惊华说了句
“小娘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欸……”
月惊华想要喊住药童,只可惜终归还是晚了。
看着药童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前来看诊的病人,见他们一脸好奇的盯着她,顿时就……
“这小娘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就连掌柜的都慌了啊?”
一个大娘好奇的问。
站在她身旁的几人,也是一脸的疑惑。齐齐的盯着月惊华,似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一般。
其中一人,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刻就大声嚷嚷
“我方才听掌柜的说这小娘子,是他们少东家要找的人啊!”
“真的假的啊,回春堂的少东家,怎会特意差人寻找这一位小娘子啊?”
“就是就是,这小娘子看着也就刚刚及笄的样子。样貌长得倒还是可以,该不会是……”
随着这话,大家伙儿看月惊华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有不屑,有鄙夷,更多的则是羡慕。
回春堂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药铺,少东家自然也是人中龙凤。这要是被看上了的话,以后可就不愁吃穿了啊!
月惊华被大家伙儿用这种怪异的目光盯着,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就在她打算转身走人之际。
宋大夫满是不情愿的从后堂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不满的同药童说
“不是说好了,近日我都不接诊的吗,怎么又来找我?
你小子今日里,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我定然扒了你这身皮!”
“不是啊,宋大夫您误会了。是小娘子,那位小娘子来了!”
药童抓了抓后脑勺,急急的解释。一边说,还一边同宋大夫眼神示意。
“小娘子?”宋大夫皱眉。
当看到是月惊华之后,立刻就换了脸色
“你个臭小子皮痒痒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啊?”
说完,也不管药童是个什么反应。立刻就推开了他,大刀阔斧的走了月惊华的面前,激动的道
“哎呦喂~小娘子你可算是来了啊!”
月惊华看他毛手毛脚的,全无方才训人的姿态,就跟个毛头小子一般,立刻就……
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看了看激动莫名的药童,又瞅了瞅手舞足蹈的宋大夫,头都大了。
“宋大夫你们这都……”什么毛病啊?
一大早的,这咋咋呼呼的实在是让人……
宋大夫看到月惊华来了,高兴的嘴都要咧到脑袋后面去了,哪里还管得了别的。
“哈哈哈~这都不重要,小娘子来了就好啊,快同我来!”
“欸……”
月惊华没防备被他拽的打了个趔趄,下意识的就扶住了背后的竹篓,惊呼出声
“我的药啊!”
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被带进了内堂。
内堂里,一个妇人正神色温柔的照顾着,榻上的病人。
病人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尚佳。
月惊华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立刻便想起来了
“这是……”那日那位紧急穿刺的病人?
“嗯!”宋大夫点了点头,低声解释
“我按照小娘子您的吩咐,每日里按时服药,用针灸刺穴的方式排痰。
这两日他的情况已经渐渐稳定了下来,只是咳嗽的情况却……”
“咳咳咳……咳咳……”
“老头子!”
妇人的心也随之揪在了一起。
月惊华迅速上前,两根银针分别落于那人背后的两处大穴。
另一只手上,也赫然多了三根银针……
她下针的速度极快,每一针看似随意,却大有章法可循,看得宋大夫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