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佬,你们可是六班的一二把手呢,再说下去,就属于凡尔赛了啊。”
“凡尔赛?啥意思?那不是法国著名的宫殿吗?”李利震倒是见多识广。
“知道是法国宫殿就好,所以一般用这词来形容炫耀,懂了吧。”
半响过后,两个大哥突然恍然大悟,“我靠,这是哪里发明的词哦,城里人吗?”
苏幼安摇摇头,“互联网bbs上的。”
想想98年国内的论坛就要开始大热了,要不要提前整点啥出来,到时候也留下点历史的痕迹。
像什么曹操的儿媳妇进菜园子(真几把菜)这种网络梗,要是用在这会,那效果绝对酸爽,痞子蔡来了都不好使。
“互联网我好像听过,就是电脑联网对吧。”李利震不愧是团支书,知识非常渊博。
“差不多吧,二哥也玩过?”
“没有,电脑都没摸过,听说要在上面打字还得学习什么五笔输入法,特别难。”
那确实!
苏幼安高中的时候,也被五笔输入法折磨过。
什么王旁青头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大犬三羊古石厂、木丁西,简直像魔鬼发明的咒语。
为了练习这个,他还用纸壳子做了个键盘,放在课桌里,上课的时候就在下面盲打。
好不容易练到100字/分钟,结果一到大学,发现大家都在用尼玛智能拼音abc。
刚开始他还有些瞧不起那些手残党,拼音哪有五笔快?
你一个字平均敲6,7下键盘,我们五笔一个字也就2,3下,甚至一个成语也就四下。
结果没得半个学期,就加入了拼音真香党。
这辈子再也不学五笔了!
“是,特别难,最好别学了,估计以后会被淘汰。”苏幼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三中在98年时为了赶潮流,也弄了个电脑学习室。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批电脑,整天一堆人在里面排队等着上机。
苏幼安是没去过,不知道有没有上网功能,这年代在中部地区想上个网,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7桌的菜好了。”食堂的大叔大声喊着。
“走走,是我们的。”袁俊站起来往食堂窗口走。
三人一人端了一个菜,正好。
绿油油的蒜苗肉丝,黑白相间的木耳山药,香喷喷的大红烧肉。
这一顿可不便宜哩。
苏幼安记得袁俊家境一般,好像见到过他父亲背着米袋子来过学校。
至于李利震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状况,听说高二就回去了。
“今天这顿算我的哈,给两位大佬庆祝下,下次你们请。”苏幼安抢着刷学生卡把单买了。
他平常也不在食堂吃,卡里钱留着也没啥大用,迟早都是要拿出来给大家吃掉的。
“行,今天这顿算老三的,下次说好了啊,必须我来。”袁俊也不墨迹,满脸笑容。
“确实值得庆祝啊,谁能想到我们昨天才结义三兄弟,今天两位大哥就当上了班干部,太牛了。”
“小苏你也别溜,我看你懂得比我两都多,有什么事可得多帮衬着点,这重点班的学生,可不好管。”
“没问题,有啥事随时跟我说,我平时在同学之间收到什么信息,也会及时通知你们的,放心。”
苏幼安比了个ojbk的姿势。
教职工食堂的饭菜其实也一般,就是油多放了些,不像学生的大锅菜,都是用水煮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吃完饭,苏幼安顺便给两位大哥用了下财富等级探查。
没有意外,都是lv0,万元以下。
惨中惨,看来自己以后的照顾对象还得再添两。
不说跟着自己起飞,最起码得能安心学习,参加高考,上个大学吧。
都说大学是改变中部地区孩子命运最好的方式,这句话苏幼安还是非常认可的。
“叮,恭喜宿主获得野心值5点。目前累计野心值达到30点,是否进入空间使用?”
妖孽的声音适时响起。
这一次苏幼安没有慌乱,一切尽在掌握。
“不用,先存起来吧。”
三人吃完,袁俊决定去篮球场蹭会投篮,还邀请两人一起。
饭后可不适合剧烈的运动。
苏幼安摇摇头,篮球的事还是等打铁系统激活了再说。
现在跑过去就他这个身高,也是别人的垫脚石。
李利震根本就对体育无感,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和苏幼安回了教室。
苏幼安准备好好猛攻下数学。
高中数学最大的麻烦在于不能用高等数学的方法解题。
像他这样系统学习过高等数学的人,碰到这类题目,很容易下意识的用错公式。
必须要重新掌握好高中数学的解题思路。
最好再去书店挑几本辅导书,自己梳理的知识点和特级教师梳理出来做一个交叉学习。
很快就到了晚自习的时间,三中的教学习惯是由每个班几位核心的老师商量着轮班带。
今天来带晚自习的是语文老师,也是苏幼安高一印象最深的老师。
一身干净的白色短袖衬衣,黑裤子,系皮带,穿皮鞋,带着金丝边的眼镜。
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一副标准的民国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惜今天的三次探查用完了,明天再来一发,看看到底什么来头。
语文老师也在黑板上写了自己名字,“纪子华。”
他说话的时候,喜欢坐在讲台后,挺着笔直的上半身,款款而谈。
“今天是大家第一次上高中的晚自习,一天下来,都累了吧?”
“不累!”
同学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套,反正异口同声。
“不错,你们已经学会了人生很重要的一课,睁着眼睛说瞎话。”纪子华笑着说道。
下面同学一片哄然大笑,看来这个老师跟白天的不太一样。
纪子华伸出手做了下压的姿势,同学们立刻便安静了下来。
“晚自习的时间很长,高中三年的学习之路更长。
今天先不急着讲课本上的内容,咱们来聊会天。”
纪子华慢条斯理的说着,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