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何凭仗,竟敢这样挑衅黑龙神和火神?”
“太猖狂了!”
在场的其他神明都忍不住觉得,陆冲实在是太冲动了。
虽然已经成神,而且成神的速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是,神明与神明之间,实力也是有巨大差距的,一个新晋神明就想挑战黑龙神和火神,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而面对陆冲的言语挑衅,黑龙神就更加按奈不住了,“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轰!
黑龙神话音未落,恐怖的领域之威完全降临,果然如幻神所言,火之法则和木之法则同时达到了九重天层次。
这种层次的领域威压,比之陆冲在珈蓝神墓中所遇,还要强出许多。
但陆冲就站在小船之上,面对这恐怖的领域威压,甚至都没有动用领域和神力,依旧面露微笑。
“太弱了,继续。”他还不忘出言讥讽。
黑龙神怒吼道“护体神器?也是有承受极限的。”
他压根没有想到,陆冲脚下那平平无奇的遁空舟,竟然是真正的圣器。
又是一声怒吼,黑龙神张口吐出炙热的龙炎火柱,转眼间将陆冲连同遁空舟重重包围。
恐怖的龙炎熊熊燃烧,还有九重天火之法则的两百多倍增幅,充斥着暴烈的特性。
这种强度的龙炎,足以焚山煮海。
可在场的神明何等眼力和感知,他们很快就发现,那熊熊龙炎火柱之中的身影,依旧是岿然不动。
自始至终,陆冲依旧没有反击,就站在那里任由龙炎灼烧,却安然无恙。
黑龙神当然是第一个察觉的,他的怒气更加旺盛,再无留手,同时动用了木之法则。
两则交织之下,龙炎更加旺盛,威能增幅达到了近千倍。
就连陆冲周围的光线都扭曲起来,仿佛这龙炎要将虚空都烧穿了。
可就算是这样,陆冲依旧纹丝未动,生命气息一如既往的稳定。
“继续啊,老家伙,给你机会,你可别不中用。”
陆冲那饱含讥讽的声音,从龙炎火柱之中传出,甚至传到了蛮龙星上。
黑龙神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庞大的龙躯猛然暴涨,体之法则同时运转,龙尾如山倾而至,撕裂虚空,重重砸向陆冲。
可惜,他注定还是徒劳。
他的龙尾,根本碰不到陆冲,就被遁空舟上自动运转的防护罩抵挡在外。
轰隆隆的响声传开,陆冲就好像是惊涛骇浪中的岛礁,出奇的稳固。
“啧啧……黑龙神不过如此,我就站在这里,你能奈我何?”陆冲继续冷笑刺激对方。
此时此刻,周围观战的神明终于变色。
“这不是神器,而是……圣器!”蛮神发出惊叹之声。
他们终于意识到,陆冲脚下那一叶扁舟,竟然是一件堪比幻神水晶宫的圣器。
银星界中,不仅诞生了一位新的神明,而且这位神明竟然拥有一件圣器。
这可以算是银星界仅有的两大圣器之一了。
谁也没有想到,陆冲竟然会带着一件圣器归来。
幻神此时也是叹为观止,“圣器!难怪他敢有恃无恐,陆冲竟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件圣器。”
“难道是上次珈蓝神墓中找到的?”幻神忍不住联想道。
神器虽强,但对于真正的神明而言,也是强的有限,是有可能被打破防御的。
只有超越神明层次的圣器,才能让黑龙神这样的高段神明,也束手无策。
而且,若是陆冲尚未成神之前,他还无法完全驾驭圣器,最多可以用来防御,但是容易被黑龙神这等强者控制囚禁。
现在却不同了,成神之后的陆冲已经足以驾驭遁空舟的绝大部分功能。
黑龙神打不破,同样也封不住,这才是陆冲到现在才暴露遁空舟的原因。
如今的他,根本不是黑龙神和火神可以奈何的。
除非,他们能请来圣者出手,或者是同样拥有一件攻击性的圣器。
当然,陆冲现阶段其实也奈何不了黑龙神和火神这种强者,就像幻神一样。
他们二人的圣器,都属于飞遁类型,可以用于星际穿梭,或是防护,但是没有什么攻击性。
所以除非是自身实力压过黑龙神,否则陆冲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而已。
吼!
黑龙神意识到陆冲拥有圣器之后,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怒吼连连。
“陆冲,有本事你收起圣器,与我公平一战!”
陆冲差点都笑了,“公平一战?”
“我在尊者境的时候,被你无故通缉,算不算公平?”
“我才修炼了几十年,你已经是几千岁的老家伙了,算不算公平?”
“想要公平也可以,等我再修炼百年,绝对不用圣器跟你一战。”
黑龙神沉默下来,熊熊怒火也被他强行压制,让自己冷静了许多。
“哼!来日方长,本座定不会饶你。”
放完狠话,颜面大跌又拿陆冲无可奈何的黑龙神,竟然转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陆冲心中微沉,这头老家伙,还是不死心啊。
与黑龙神沆瀣一气的火神,则是一言不发,同样转身离去。
还有那远远退到一边的黑龙族支脉,此时可以说是心惊胆战。
“还好我们撤的及时,要不然,连龙神大人都无法帮我们报仇啊。”那为首的尊者庆幸暗道。
“恭喜陆神。”这时,一旁观战的蛮神率先开口,“以后这联盟必将有你一席之地。”
陆冲也是第一次见到蛮神,闻言露出从容笑意道“多谢蛮神前辈,晚辈正有事想要与您和天眼神前辈商议。”
强夺蛮龙星是不大现实的,否则陆冲这个神明,恐怕就真成了众矢之的。
所以,子星的事还得跟蛮神和天眼神商议。
“哦?还有我的事。”天眼神有些意外,“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见识到陆冲这位新晋神明的实力之后,他们也愿意给予一定的尊重,和平等的交流机会。
这时,金鹏神和金剑煞神,分别向陆冲告辞。
这二位神明,显然不想参与其中,始终保持着他们的中立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