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声,只看到林珊拿了刚才的那把刀给我。
刚才我没仔细去看,现在才看的仔细,那刀是银色,刀鞘上面是一些花纹,具体是个什么花纹,也看不出来,只是花瓣的纹路,显得这一把刀好看起来。
“这把刀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的图,叫人打造的,你收在身边吧!”
“还是不用了,临山先生,药房那边还忙,我须得赶紧回去了。”
我将茶杯放到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开,这东西可是不能收,平白无故地从别人那里拿了东西,肯定要自己身上也掉点的,
我心里有点虚虚的,只赶紧站起来,把杯子给放到了桌子上面。
“临山先生告辞!”
“刘夏!日后我们见面的时候会有很多,这把刀全当是见面礼给你的,且你一个女子,身上带着这个也可当作是防身。”
林珊身形很快,直接闪到我前面,气息没有一点不稳或是凌乱。
她拿着那把刀放到了我的手里,之后只说
“你快回去吧!小朋友。”
她很执意,如若不收下,今天估计我出不去安源这个地方,我也不推辞了,
“那谢谢临山先生了,刘夏告辞。”
我出了安源,就快跑回去刘家药房去,不过,回去刘家药房门口好多的人,另一旁停着一个轿子。
里面一直咳个不停,听的人心里都难受。
我慢慢移动着走近了刘家药房的门口,就见到轿子里面露出来了枯黄又极其细瘦的手,旁边的侍女打扮的人见了,快步走到跟前,将那手扶着,里面出来了一个头发全白,满脸爬满沧桑纹路的老者。
“诶,兄台,你可知这位是谁啊!”
“前些日子向家大婚,那露面的老太太啊!郁南伊啊。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刘家药房给人家治病出事了。
哎呀,那刘家可是要惨的,向家在云漪镇也是极其厉害的。”
……
那几人说话说的我心里都发慌,里屋处林宇奕走了出来,看了眼我,就去一道请着那郁南伊进了屋子,我跟着过去。
“咳咳,有劳你了。”
“无事!”
林宇奕巴着脉搏处
“您一切都好,不过,最近是不是有些疲老难入睡啊!”
郁南伊笑着点头,很是慈善,不过可见她很没有精神。
“那我给您开几贴安神的药方吧!”
“好!好,那就劳烦了。”
林宇奕提起笔来就开始写出一张药方,叫跟前的四季去抓药了。
“你们刘家药房素来妙手,也不知道刘大夫回来了没。”
郁南伊脸上依旧笑着,脸上的急迫却也藏不住,我心道她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宇奕点点头
“方才刘大夫出门采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您暂且先等一会儿吧!”
郁南伊之后就坐在那椅子上,背靠着,我倒了一杯茶端到了郁南伊跟前,没想到她见到我两眼有神起来。
拉了我的一只手,这第一次见面就被拉着手,我有些不自在,将手抽了出来
“您怎么了?”
“啊,哈哈哈,是老身看错了,
孩子,你眉眼间可见到我一位故人的影子,我年轻的时候救过老身一命,我差些就被三媒六聘地嫁过去了,不过后来,哎!天意弄人,我们没了缘分,后来又是得了他儿又救一命,真是亏欠……”
郁南伊说着自说起来,我听的有些糊涂,只茫然地跟着郁南伊笑。
“如今我见到你,我以为是他家人呢!不过又怎么可能?哈哈哈,是老身惹你笑话了。”
我赶紧摇摇头,刘石药撩开了竹帘,背后背的是一个竹筐,我想着里面肯定又是刘石药找了好久的草药。
“先生!”
“嗯,这位是?”
“这位是向家的老夫人,是过来看病的,也是在等先生你回来!”
刘石药听闻,只叫我继续陪着郁南伊,而他就进去了里面的屋子,略微收拾收拾才出来。
“刘大夫!这次我来是有事急求,还求你救救我家侄女!”
郁南伊站起身来,见到刘石药的时候已经不像是刚才那样的淡定。
刘石药安抚着,郁南伊才坐下来。
两人说着,我明白过来了一点,那好些日子之前向家大婚,自然各路亲朋前来祝贺,郁南伊的侄女郁霜也自然跟着过来。
郁霜是郁南伊弟弟老来得的女儿,家里宠的不得了,
但是没有多少娇气,极其招人喜欢,郁南伊家在向家婚事结束之后,跟自己家弟弟说留着郁霜住上几天,郁霜也很乐意,本来没有多大问题的事。
可在郁霜要回家的那日,郁霜却发起了疯症,找了好几家有名的医馆都看不好,有人跟郁南伊说刘石药的医术不错,
于是郁南伊便特意来请刘石药。
“希望刘大夫救救我家霜霜。”
郁南伊说着,刘石药听下只点头
“单单听着,无法判断,怕是要到您府上一趟,亲眼看看郁小姐才可判断。”
“这自然是可以的,那就有劳刘大夫了。”
“不知明天可否到府上?”
郁南伊站了起来,只点头说好,脸上虽然有些不喜之色,但是也没发作,只之后被人扶着走出了刘家药房的门。
“先生,这突来的病症怎么会到了年轻姑娘的身上,我倒觉得不该啊,应该是有什么诱发才对。”
刘石药笑着点头,似乎对我这样说有些满意。
“的确,万事结果事先肯定都是有起因的。”
刘石药微微侧了侧头
“终究要到了跟前看到个人才能切实了解,不然妄自猜测,到时候也容易影响了证断。
丫头,你去帮我收拾收拾,明天的时候去趟向家看一看。”
我看向刘石药,他身上还有沾了泥点子的,
“先生,你将这外衣脱下,我给你一并洗了吧,不然叫人看见也不体面。”
刘石药听闻,眉眼尽是透着开心,站起来将外衣脱下,抖了抖
“好好,丫头,给你。”
我扯了衣服过来,只去院子里面一块平时洗手的地儿用盆接了水,就洗了起来,之后我怕那衣服干的太慢,拿了熨斗烫了烫,之后就任它随风飘荡。
找到了一个药箱子,我就将几件用的东西全部收拾进去,终于忙完,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石块卡着一样,躺在床上只睡的舒服极了。
第二天的时候,那日头散出来的光微弱,被几处飘着的淡淡云朵晕染了颜色,倒是好看,像是那墨水不小心跌在了白纸上。
鱼生牵出来马车,我跟刘石药就上了车,似乎刘石药没有睡好,我就跑到了外面跟鱼生坐在一处,跟他闲聊着,竟然碰到余萄,余萄从自己车上拿了几颗小果子朝着鱼生扔过来。
鱼生几下接住,分给了我一个,我吃了吃,有些发酸,叫我眼睛不由得挤了起来,
我估摸着自己脸上有些变形了。
鱼生看我这样,只嘲笑道
“看你,这果子可没有这样酸的。”
说着鱼生自己也尝了一个,那脸上抽了一下,偏偏还撑着,笑着都让人看着难受。
“是不酸的吧!”
我说了句反话,鱼生也顺着我的话说
“是啊是啊,一点不酸,特别好吃。”
后来余萄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说那果子泡了酒之后酒会极其好喝,干吃可就不好了。
马车一直赶到了向家门口,那边守在门前的两个看见我们就问
“你们是刘家药房的吗?”
“是。”
另一人很快地客气起来
“快将门打开,叫马车进去。”
我们下了马车,那人带着我们往里面直接地走。
向家庭院看起来有些气派的感觉,在这其中虽然那红色绸缎已经去掉了,但是,各处可见挂着的牌子下短短的红缎子。
惊鸟铃“铃铃铃”作响,可见红绳飘带。
远处走来了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裳的女子,脸蛋圆圆的,虽没有笑,但可见其喜气洋洋,她朝着我们走过来,声音很轻柔,像是春日悄然绽放的花
“是刘大夫吧!我奶奶叫我来带你们去郁霜在的地方。”
“好,有劳了!”
我跟着刘石药就随那个女子走了一大段路,到了一个好高的楼阁处,我见到上面有穿着白色衣服的人靠着栏杆,有些长的衣角被风带了出来,“飕飕”地。
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胳膊。
那女子叫人给开了楼阁的门,我们随之上去,我闻到了一股子霉味儿,闻得多了觉得难受。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那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突地入眼,头发披着,身上衣服也散的不行,两只手臂随意来回摆动。
“郁小姐,郁霜小姐,我们先坐下来喝点茶好吗?吃点点心,
看,郁小姐,你看,这里有果脯,很甜的哟……”
郁霜仍旧甩着衣袖,嘴里“啦啦啦啦啦”地,眼睛底下只是空洞。
“刘大夫,你稍等一下。”
那女子将眼前的栏杆打开了锁,走进去
“郁霜,我来看你了。”
郁霜还是不理,直到那穿着桃红色衣裳的女子去碰她,她才“啊啊啊”地叫了起来,将那女子一把推到在地。
“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