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闻言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
“那你婚礼后,我就与大哥和父王说,先去卡萨城看看。哎呀,你紧张什么啊!这就是我一个想法,想去守海防,也得先看我能不能抗的住人鱼的歌声吧?”
露娜闻言哑然,定定的看了杰克片刻,忽然福至心灵的问道“你是早就什么都想好了吧?什么时候想的?”
“回来的路上。”杰克咧咧嘴道。
“巴里知道?”露娜眯了眯眼眸问道。
“呃……”杰克眼珠子转了转,却是不答。
他在思量,若是他点了头,巴里会不会才新婚就被他妹妹家暴?
毕竟婚前他刁难巴里,是当露娜亲哥的分内之事,但婚后的话,他还是想站在巴里那边的。
“行,你不用答了。”露娜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懂的,却也不似杰克想的那般生气,只是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你想做什么,做便是了,但唯有一点你得答应我,要活着,无论是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活着最重要。”
“我懂!”杰克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却是转而又凑近了露娜,直接坐在了沙发扶手上,用手一勾露娜的脖子道,“那父王和大哥那边……”
“你得保证不会让我后悔!”露娜转头抬眸对上杰克的目光,无比认真的说道,“对诸神发誓!”
“你可真难缠!”杰克闻言,一双漆黑的瞳仁儿闪过一丝无奈。
“发誓!”露娜却依旧倔强,她不信誓言,但只要对方信就足够了。
杰克与露娜僵持了片刻,终是败下阵来,抬起右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郑重道
“好,我发誓,诸神明证,我杰克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自己,绝不让露娜后悔帮我!可行?”
话落杰克左手指尖兽甲探出,划破了自己右手的手掌,按在了露娜的额头之上。
嗅着与自己气息相似却又带着明显不同的血腥气,露娜垂下眼眸,一把抓住杰克来不及收回的手,抽出手帕,刻意放重了动作,帮他把手上的伤口缠住。
杰克却是无奈的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露娜的脑袋,叹道
“我好歹也是你哥,就算你不承认也是。”
“从小到大你有个哥哥样子么?”露娜闻言却是眼睛都没抬,又拍了一下杰克的才被包好的手心。
“嘶……”杰克倒抽了一口凉气,却仍忍不住回嘴道,“你也没给过我这机会啊!”
“怪我咯?”露娜这次抬眸看向了杰克,眼中却盛满了威胁之意。
杰克秒怂,一缩脖子,认命道“怪我……”
兄妹俩这次谈话过后,转天杰克就拉着露娜去见了亲爹和大哥,并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塞拉斯和查尔斯,看着被拖来站队的露娜,淡定的听着杰克把自己的想法说完,几乎是犹豫一下都没有的,便点了头。
杰克直接就懵了,也是从小长这么大,他的任何想法,在自家亲爹面前,就没这么顺利过给闹的。
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看亲爹和大哥,又转头看了看露娜,却只换回了露娜的白眼一枚,登时明白了什么,想去扑露娜,却被自家亲大哥眼疾手快的给拎住了后脖领。
“就你这样还想掌一军一地?那你去卡萨城要学的可太多了!”塞拉斯眯了眯眼眸,张口补刀。
若是放在当年,杰克闻听这话怕是早就跳脚了,只如今的他到底不再是当年的无知少年,又瞪了一眼骗了自己誓言的露娜,便乖乖坐下,与塞拉斯和查尔斯父子俩,认真的讨论了起来。
于兵事上,特别是对敌人鱼之事上,露娜虽在故去的老卡萨侯爵处听过一些,但却是并没有亲见过人鱼的,也深知听和见的区别,便也没再打扰父子三人,直接告退离开,去见奥莉薇娅了。
此时的奥莉薇娅,正在亲自查看女儿的结婚礼服。
于雪狼国,婚纱不是那象征着纯洁的白,也不是热烈的红,而是蓝色的,不同深浅的蓝,组成的华丽衣裙,象征着安逸与希望。
露娜在打开门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婚纱吸引了目光,她说不出自己在看到这间衣裙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却知道只用一个美或是漂亮一类的词,是绝对不足以全是这件衣裙带给她的震撼的。
同时,也是这一眼,让她愈临近婚期,愈是躁动的一颗心,忽然变得宁静了起来。
仿若,那些对婚后两人生活的担忧,在这一瞬间,都被一扫而空了。
“好看吧?”闻声转过头来的奥莉薇娅看着呆呆望着衣裙的女儿,不禁笑了起来,并向女儿伸出了手去。
“好看!”露娜把手放入奥莉薇娅温暖的掌心中,点了点。
奥莉薇娅顺势搂住女儿,与露娜头挨着头,一起看着那条如梦似幻般的裙子叹道
“等你穿上它,便就是真正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就不能再任性了。”
露娜闻言却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喃喃道“那我不长大了成不成?”
“说什么傻话呢!”奥莉薇娅笑着转过头来,眼圈儿却是也红了。
“可我舍不得您,舍不得父王和哥哥们……”露娜却是忍不住扑进了奥莉薇娅的怀中。
“傻崽崽,母亲和你的父王、哥哥们一直都在的,只是多了个人陪你呀!”奥莉薇娅帮露娜顺了顺发丝,吸了吸鼻子,才接着道,“走,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的。”
奥莉薇娅于卧房内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透明小瓶子,看着那瓶子怔怔出神了片刻,便交到了露娜的手中。
露娜原本以为她是要接受婚前教育的,却没成想,她亲妈却拿出了这么个东西来。
瓶子并不是玻璃的,而是水晶的,由瓶塞和瓶身组合成一只看上去极为温柔的母狼。
是了,温柔,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露娜从小生长于王庭,见过各种以狼为主题的雕塑纹饰,要么矫健,要么威严霸气,却从没见过这样的。
“这是什么?”露娜扭开瓶塞,嗅了嗅里面淡黄色的液体,却是只是嗅到了极淡的药味儿,可饶是她本就懂药理,却依旧分辨不出,这具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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