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色塞缪尔,塞拉斯的双拳松了握紧,握紧又松,后槽牙更是被他磨的嘎嘎作响。
他其实从小就知道塞缪尔这能把人气到跳脚的本事是天生来的,可以前被塞缪尔气的跳脚都是别人,直到今日,塞拉斯才明白,这样的塞缪尔是多让人抓狂。
“还是不打算说么?”一杯酒喝完,塞缪尔丢开酒杯,直接向着书房的大门走去,就在他的手落在扶手上的刹那,塞拉斯大步上前,按住了他的手。
“你坐下,我说。”塞拉斯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妥协。
“好。”塞缪尔闻言,面上的挑衅之色瞬间消失,转身向着自己的书桌走了过去。
看着直接坐在书桌后,还翘把腿跷到了桌子上的塞缪尔,塞拉斯只觉得浑身无力,缓缓的走到酒柜前拿起了酒瓶,走到沙发前坐下后,就着酒瓶,猛灌了好几口,才靠坐在了沙发上,抬手揉着抽疼的额角说道
“我不想瞒你,我对狮袭朗确实是有些心软的,也想留下他,算是为自己,留个念想吧!”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没用的。”塞缪尔眯了眯眼眸,看着塞拉斯。
“这不是没用的,而是大实话,等你见到他你就会知道,他虽然继承了狮承继的兽型,但人形时候的长相,却与索菲亚极为相似,而且,那幼崽这里比他父亲差远了。”
塞拉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顿了顿才接着说道,
“他不傻,懂得保命,却也仅仅只是这样罢了,若想堪当大任绝无可能。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让露娜弄的他在城堡内坐卧难安了。”
“露娜?”塞缪尔闻言挑眉。
“你侄女的脾气,你不应该不了解。”
塞拉斯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最初我也被露娜给糊弄了,以为她只是小幼崽心性,不喜欢狮袭朗罢了。但这几个月下来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对狮袭朗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
只是她应该是早就察觉到了,狮袭朗那晚出现的意图,所以一直在想方设法把狮袭朗排除出去,或者说是用一种更为残酷的方式,在杀死狮袭朗。”
“听大哥的意思,露娜应该至少成功了一半。”塞缪尔沉吟了片刻,看向塞拉斯,声音里的幸灾乐祸简直表现的不要太明显。
“她不止是成功了一半,而是成功了大半。”塞拉斯撇了塞缪尔一眼,又灌了几口酒。
“我倒是想听听,那让您还一直留着他的小半原因。”塞缪尔缓缓站起身,走到了塞拉斯身边,硬从塞拉斯手里抢过了酒瓶,自己喝了一口。
“我已经与你说过了,这剩下的一小半里,有一半是因为他没有威胁,还长得像索菲亚。”
“那剩下的呢?”塞缪尔把玩着手里的酒瓶,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剩下的就有些复杂了,你确定要听?”塞拉斯看着身旁的塞缪尔问道。
“你慢慢说。我听着。”塞缪尔转头与塞拉斯的目光对上,眼睛里明晃晃的写满了,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咱没完!
“当年中央帝国意图求娶露娜的事,你还记得吧?”塞拉斯叹了口气问道。
塞缪尔闻言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事你就没觉得很奇怪么?中央帝国的皇后,从来只能是狮族,可他们却要求娶露娜,是娶,而不是别的。”塞拉斯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是因为当时情况不好?他们在寻求外援么?”塞缪尔蹙了蹙眉。
“中央帝国皇室远比你能看到的,外在表现出来的要霸道强横的多,看他们战乱这么多年可依旧没有亡国你就该知道的。”塞拉斯提醒道。
塞缪尔闻言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却到底没有出言反驳,毕竟他的经历投注在政事上的时候,真的是太少了。
塞拉斯顿了顿继续说道
“还有帕杜斯家,他家的那些腌臜事,积攒了多少年了,就算是随便给收集来一些证据,其实也早就够削爵七八回了,你以为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才被削爵?”
“帕杜斯家和中央帝国有牵扯?”塞缪尔猛的看向了塞拉斯。
“不,确切的说,是跟狮承继。”塞拉斯摇了摇头,简单的把帕杜斯家与之前被他端了的兰登庄园间的牵扯给塞缪尔讲了讲。
“帕杜斯家怎么敢?!”塞缪尔身上的戾气再次溢散了开来。
“你能不能消停点儿?我要跟你似的,天天这么一惊一乍的还活不活?”
塞拉斯没好气儿的瞪了一眼塞缪尔,周身的气势瞬间一散一收,直接把塞缪尔身上的戾气给驱散了开去。
“行行行,你能!你是我哥!你厉害!你继续!”塞缪尔被压得瘪了气,只能一口口的给自己灌着酒。
塞拉斯摇了摇头,“其实狮袭朗的出现连我都意外了好久,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我都没想到,当年索菲亚还给狮承继留下了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把狮承继给坑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被有意安排接近露娜的?”塞缪尔蹙眉。
塞拉斯露出一抹苦笑,“虽然我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接触下来,也必须得说,狮袭朗真的很像索菲亚,很像很像啊……”
“所以大哥你是说,他接近露娜,根本就不是狮承继的安排?而是他自己……这不可能吧?他哪来的信心?就因为露娜年纪小?”
整件事情明显跟塞缪尔自行梳理的出入太大,这让他有点脑子要打结的感觉。
“我哪里知道……”塞拉斯摊了摊手,就跟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想不通,索菲亚到底看上狮承继哪里了一样。
那幼崽的脑子,似乎也是随了索菲亚,让他们这样的人很难搞清楚对方的思路。
就算过了这么久,塞拉斯设想了各种可能,可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能想到的,狮袭朗出现的理由,没有一样是附和情理的。
“还有大哥你想不明白的?”塞缪尔闻言忽然笑了起来,看笑话的意思简直表达的不要太明显。
“狮袭朗怎么想的,我虽然弄不明白,但如今把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下来,从中央帝国的求娶,再到狮袭朗直奔露娜而来,你就没察觉出问题来么?”
塞缪尔闻言还真想了想,却依旧一头雾水,并不觉得这两件事情有直接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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