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跟着她爹一起押送着白虎寨的山贼们去了县衙。
县令给她和她爹安排了住处。
还给他们良民的身份。
他们不再是山贼了。
赵青青就跑来找姜瑶了。
赵青青简短地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觉得阿野这人还行,要是姜瑶真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那她就勉强同意了。
赵青青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着。
“你那俩小崽子呢,我看看有多丑。”
赵青青在山寨的时候,就对这俩小家伙好奇的紧,本来以为没机会见到的。
却不想短短几日,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她身上的毒能解,也不再是山贼了……
赵青青四处找的时候,便有个小家伙从房间里撞出来,撞进了她的怀里。
赵青青把小家伙提溜起,扎着两个发髻,肉嘟嘟的小脸,圆溜溜的大眼睛。
小家伙看着赵青青,有些懵。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赵青青伸出手,戳了戳小家伙的脸蛋:“小丑娃。”
小家伙嘴巴一瘪,委屈巴巴,眼看要哭了。
赵青青口中的小丑娃正是小甜宝。
见小家伙要哭了,赵青青一下慌了。
“你别哭,小丑娃不是说你,是说我自己。”
小家伙忍住了哭,眨巴着眼睛,还是不太高兴。
“哎呀,姨姨给你好吃的,你笑一个怎么样?”
赵青青来的时候,特意给俩小家伙准备了吃的。
把带来的吃的全掏光后,小家伙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姜瑶在一旁看着,她发现啊,小甜宝就是个白切黑。
很擅长装可怜。
之前对着李老头如此,对着赵青青也一样。
放现代,就是个小童星,大了可以拿影后的那种!
赵青青把她放下来后,小甜宝就拿着零食去找狗崽去了。
赵青青跟在小甜宝的身后,发现另一只萌宝,也是粉雕玉琢。
可爱得她都想套麻袋了。
赵青青一脸萌死了的表情,却还不忘损姜瑶。
“没想到你长得这么丑,俩娃却挺可爱的嘛。”
姜瑶心情好,没怼她。
赵青青就这么在姜家住了下来。
程老太本来有点意见的,瑶瑶也太能往家里带人了。
捡个阿野就算了,是县令,绿水县的父母官,有啥事还能靠一靠。
又收留了一个道士,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还是个懒骨头,整天就知道睡觉。
今天又冒出来个姑娘,看着没多壮实,饭量却大的惊人,居然是拿盆装的!
“真会吃,也不怕撑死……”
程老太低声念叨了几句,赵青青冷冰冰的目光就扫了过去。
程老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立即改口:“能吃是福,我帮你添饭。”
说着就拿起赵青青的空盆,殷勤给她添饭去了。
姜瑶早摸清了这老太的本性,嘴巴毒,也怂得快。
除了程老太外,还有一个不高兴的人,就是纪凌霄了。
那跟他抢饭吃的阿野刚走,现在又来了一个,比阿野还会吃!
而且口味居然和他一样,他爱吃的,这姑娘也爱吃。
他爱吃甜口,这是京城那边的饮食习惯,因糖贵,一般人家吃不起糖,所以这绿水县没人爱吃甜口。
考虑到他爱吃,家里才时常烧一个甜口的菜。
一般都他一个人吃。
现在来了一个跟他口味一样的。
他稍微慢一点,他最爱的糖醋里脊就没了!
纪凌霄面无表情地盯着赵青青。
赵青青嚼完最后一块糖醋排骨,意犹未尽地从饭盆里抬起头。
“你看着我作甚,不会喜欢我吧?”赵青青受了惊吓似的,“我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山贼出生,所以慕强。
她喜欢姜瑶,也有这原因。
因此,她最讨厌娘们唧唧的男人了。
眼前的男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纪凌霄的脸一下黑了:“我不喜欢粗鲁的女人。”
赵青青猛地一拍桌子:“粗鲁?我这是不拘小节!跟你这么娘们唧唧的?”
两人剑拔弩张的。
小甜宝和狗崽、姜小黑都麻溜下桌。
程老太和钱招娣迅速端走了饭桌上的碗。
姜瑶撑着下巴,站在一边,一副看戏的姿态。
便剩下赵青青和纪凌霄两人对峙。
最终,还是没能打起来。
纪凌霄打了一个哈欠,就跑去睡觉了。
有打架的功夫,不如睡觉。
赵青青:“……”
吃完饭后,赵青青就凑过来问纪凌霄的情况。
听说他是个道士。
“哼,招摇撞骗,他就是骗吃骗喝的,也就你这么笨,被他骗到了。”
赵青青暗搓搓地说了纪凌霄几句坏话。
“其实他也不是白吃,家里的柴火都是他砍的。”
姜瑶当时留下纪凌霄,就是家里缺一个干苦力的男人。
纪凌霄虽然懒,但是柴还是按时砍的。
他在村民里也有一些名声,有他在家里,也没人敢来家里偷东西。
反正,养看门狗也是养,养个人,长得好看,还挺赏心悦目的。
听着姜瑶说养一只狗也是养,赵青青心情莫名的好转。
赵青青撇了撇嘴:“他比狗吃得贵,我看啊,还是养条狗划算。”
赵青青和纪凌霄估计是前世的冤家。
午饭的时候闹了一遭,傍晚的时候又闹一遭。
赵青青对姜瑶家里的茅厕和洗澡间都挺好奇的。
茅厕居然可以冲水,看不见秽物。
而洗澡间的淋浴桶居然挂在墙上,把热水放进去,水能慢慢流下来。
赵青青还是觉得泡澡舒服,但是人嘛,总有好奇心,新鲜的东西总想试试。
于是,她就拎着一大桶热水去洗澡间了。
结果就看到里面居然有人!
男人赤着上半身,居然有腹肌!
她整天混在男人堆里,腹肌见到不少,也有更明显的。
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形状这么好看的,块垒分明,线条优美。
总之,和那张娘们唧唧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纪凌霄那苍白的脸看了过来,很无语。
“看够了吗?”
赵青青顿时如一只被踩着尾巴的小猫儿:“谁看你了!死道士,你在里面,为什么不锁门?”
“谁说我没锁门的?”
赵青青转头看去,就见那拇指粗的门闩断裂了。
明显是赵青青力气太大,‘一不小心’就推断了。
“暴力女。”
纪凌霄披上道袍出去,留下咬牙切齿的赵青青。
赵青青用木头削了一根门闩,闩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皂角的味道。
想象着氤氲的水汽中,那娘们唧唧的男人搓着澡,赵青青莫名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