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乾说着看了眼地上的面纱女,迈步走到阴太颜面前,“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阴太颜铁青着脸道“这是我太的事,用不着外人来管!”
张道乾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前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这脸上的气色看上去可不太对啊,旁门左道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小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阴太颜眼角跳动了一下,“多谢提醒!”说罢,冷冷看了眼地上的面纱女,“跟我走。”
面纱女机械性的点了下头,起身跟在阴太颜身后向外走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张道乾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小妮子这下可有得罪受喽……”说罢,转头看向马连城,“你们跟我来。”
马连城脸色一紧,“你,你想干什么?”
张道乾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马连城不自然笑着,“能不能改天啊,你也看到了老叶……”
“不行!”张道乾脸色一变,“你走不走?”
马连城神色一紧,连忙点头,“走走,麻烦您老头前带路。”
重新背起叶凡跟在张道乾身后走过了行政楼,一片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菜地出现在眼前,穿过菜地中间的一条小路,前方出现了一道和前门差不多大小的铁栅栏门。
走出铁栅栏门,直对着的是一条双车道的老旧柏油路,路面还算完好。
柏油路两旁栽种着枝繁叶茂的白杨树,再往里则是成排的老旧门面房,不过大多已经废弃,一眼望去可以看到路边竖立几块废品收购站的牌子,柏油路的尽头不知通往何处。
跟在张道乾身后沿着柏油路走了大概百米的距离来到了临街的一座小院前,两扇没有上色的榆木门间挂着一把黑漆漆的大锁。
张道乾随即掏出一串钥匙上前打开了大锁,推开榆木门一座不大的小院出现在眼前。
正房是一排三间的青砖瓦房,两侧各有两间偏房,窗明台净,院内青砖铺地,四下摆满了各种盆栽,入眼充满了生机与整洁,整座小院与外边荒凉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岐黄打量着四下的环境,不断啧舌,眼前的这座小院虽然在规模上不如他家的大,但却处处透着一种舒适感,当下不由叹道“等我回去就照这个规模,也把我那院子重新翻修一遍。”
张道乾打开其中一间门,“进来吧。”
走进房间后马连城才发现里面比外面收拾的还要干净,虽然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上边却一尘不染。
在将叶凡安顿到床上躺下之后,马连城打量着四下,“张老哥,你是一个住还是和嫂子?”
张道乾点起一支烟,在一旁的老式单个沙发上坐了下来,“早不在了,就我一个人住。”
马连城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想不到张老哥把家里归置的挺利索啊。”
张道乾弹了弹烟灰,“我可没那么大精力,都是我孙女收拾的。”
马连城一脸羡慕的砸了咂嘴,“有个孙女真好……”
张道乾看了他一眼,“看你这年纪应该也有孙子辈了吧?”
“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不提了,不提了,”马连城尴尬的拍了拍自己大腿,“今天多亏老哥仗义出手,不然那姓阴的还不知道纠缠到什么时候,哦,对了,你让我们来到底有啥事啊?”
张道乾沉吟了一下,“小沈的骨灰安葬了没有?”
“小沈?”马连城一愣,“你是说沈希滢?”
张道乾脸色暗淡的叹了口气,“那天见你们度走了小沈,我这心也放下来了,把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把她的骨灰安葬了没有?”
马连城道“骨灰暂时被我供奉在家里了,她给的那个地址几年前就拆了,不过放心,我已经托人去找了,这一两天就有回信。”
张道乾叹了口气,“那就拜托你们了。”
“举手之劳……”马连城摆了摆手,“你们认识?”
张道乾点了点头,“小沈这丫头可怜呐,我……算了,不说了……”
马连城哦了一声,也没再继续往下问,“你老哥这十几年就一直守在这里?”
张道乾叹道“是啊,算上今天就整整十五年了。”
马连城皱了皱眉,“老哥,既然你和小沈认识,为什么不早把她超度?徒留人间只会增加她的阴债啊。”
张道乾有些无奈的道“我的任务只是镇守封印,其他不允许插手,再过几天就是封印的百年大限,如果到时候还度化不了它们,我才有资格介入,没想到却被你们提前了,这对小沈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马连城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咳咳……”
话音未落,叶凡突然咳嗽了起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马连城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哎呀老叶,你可是醒了,快急死我了!”
“这是哪里?”叶凡被马连城搀着坐了起来。
“张老哥家。”马连城说着让开身位,叶凡这才看到了沙发上的张道乾,马连城接着介绍了起来,“刚才你中毒昏迷,多亏张老哥仗义出手才捡回了你一条命,还不赶快说声谢谢。”
“路见不平而已,没什么可谢的。”张道乾起身走来。
看到他走路的样子,叶凡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出现的那个跛足身影。
“多谢……”叶凡脸色苍白的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张道乾摆了摆手,在叶凡面前坐下,伸手腕切了切他的脉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马连城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张老哥?”
张道乾恢复了神色,“没什么。”
叶凡此时却是微微皱眉,因为就在刚才他从张道乾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但在这股气息之后却还隐藏着另外一种感觉,就像是油尽灯枯前的回光返照。
叶凡皱了皱眉拱手问道“在下叶凡,敢问尊驾怎么称呼?”
“你这后生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暮气沉沉,什么这驾那驾的,”张道乾摆了摆手,“老汉张道乾,茅山宗上清派第一百二十八代传人。”
叶凡皱了皱眉,“那殡仪馆的封印可是出自你手?”
张道乾摇了摇头,“封印早就有了,我只不过是个看门人……”说到这里突然目光一凝,紧盯着叶凡腰间的储物袋,“这条储物袋怎么会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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