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筱心说“听你弹琴真是种享受,意犹未尽啊,要不今天就来一个你的个人演奏会吧。”
袁诗说“好,再弹一首,怕太晚了扰民。想听什么?”
“那天听你弹了一首苏轼的《明月几时有》,要不再来?”
“好,古筝版的也有,要不我试一下古筝版的,刚好还戴着指甲。”说完,便用手机搜出古筝版的琴谱,弹了起来。
“果然,古筝版跟钢琴版,听起来不一样。虽然这首曲子的意境和曲调两种琴弹起来同样都能让人的心突然沉静下来,钢琴的更畅快淋漓些,古筝的音律更灵动更有抑扬顿挫之感,更有种摄人心弦的感觉。”刘筱心说。
袁诗颐一边弹,一边抬起头笑着点头赞许道“心姐,说得很有道理。”
刘筱心边听边低声和着哼起来歌词,她想起来中秋那天听了这首曲子,有感而发模仿着填写的词《何时是个头》,不禁又感伤起来,渐渐眼睛湿润了。
等袁诗颐弹完一遍转过头来看刘筱心,只见刘筱心一边哼着歌词一边泪流满面。
她一惊,问“心姐,怎么啦。”
刘筱心从沉醉中惊醒过来,笑着擦了擦眼泪,自嘲道“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真没事吗?”袁诗颐说,“想不到心姐也是这么感性的人!”她见刘筱心笑着擦眼泪,笑着擦眼泪——这不就是与生活抗争的坚强的人吗?
“就是想起了那天听了你弹奏这首歌时,有点感伤,自己填了首词。”
袁诗颐惊呼道“心姐,会填诗词啊,念来欣赏一下!”
刘筱心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胡乱填的,不足为道。”
袁诗颐去桌子上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白纸,缠着她写下来欣赏欣赏,她说“养父以前闲暇时间,就喜欢写写诗词诗歌,自娱自乐,所以才给我取名字里有个“诗”字,不过我是不会写诗的啦。”
刘筱心拗不过袁诗颐,便在纸上写了下来。
袁诗颐赞道“心姐,字也不错,强劲有力。”
“蛮力!被生活磨炼出来的蛮力!”
刘筱心一边写,袁诗颐一边声情并茂地念出来
《水调歌头·何时是个头》
今月中秋圆,幽幽心思稠。不食人间烟火,羡慕是嫦娥。几度哽咽无语,为斗米而求索,强撑不低头。良辰又美景,何事伤悲秋。上有老,下有小,衣食忧,不应有病,百万银元不够抽。食有油盐酱醋,宿有城中阁楼,最奢心自由。但愿人长久,不枉此生游。
“写得真好!心姐也是个很有才情的人啊!”袁诗颐由衷地赞道,也许她无法感同身受某一些东西,比如刘筱心词里表达出来的对现实生活中的困窘和艰辛的感慨,但现实中每个人各有各的无奈和悲伤,那种情感却是可以共鸣的。
“哪里啊,早被生活磨得粗糙了。”刘筱心不好意思起来。“
“好一个‘最奢心自由’!可是试问世上有几人能做到‘心自由’?”袁诗颐沉思道。
刘筱心说“是啊,所以才说最奢侈莫过于‘心自由’,心自由才是真自由。”
“也许,我现在便是向‘心自由’靠近。心自由,无牵无挂。”袁诗颐说。
“是吗?真的放下了吗?”刘筱心问,她可是注意到袁诗颐和韩宇上次有一天一起在这个房子过夜的。
“……”
一阵沉默后,袁诗颐按开了电视,电视上正放着一部古装剧。
袁诗颐端着红酒,喝了一口,看着电视,像是跟刘筱心说又更像是自言自语道“在古代,车马很慢,人生很短,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突然她转身问刘筱心“心姐,你相信爱情吗?”
刘筱心“爱情于我而言,是绝缘体。早过了耳听爱情的年龄。也许这年头,爱情大概就是个奢侈品!”
袁诗颐说“爱情和年龄无关。我见过爱情,那种相濡以沫白首不相离。我养父母就是!一个喜欢吟吟诗,一个喜欢弹琴演奏,一起过着恬淡宁静的生活。如果说古代的爱情是那种你耕田来我织布你种菜来我浇水的田园爱情,我养父母就是神仙眷侣,灵魂伴侣的那种。”
她沉浸于小时候“那也是我记忆力中最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那种爱情可遇不可求。”刘筱心心有感触。
突然刘筱心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韩宇微信,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袁诗颐,袁诗颐看她神情,无意问了句“谁啊?”接着又逗趣道“情人?”
“不,是韩宇。”
袁诗颐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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