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从他们身边超过,头都不缩一下,大白天,行动迅猛,要是判断不错---这位商家太太,石昭招人的时候肯定喜欢,胆儿大执行快呀,裴东锦都看呆了,他想都想不出,还能这么直接?嘴都结巴了。
“这,这---这个是那个?”
柴溪不觉得那是个死人,古人的迷信她是见识不少的,这是要把人带出去处置,她连忙捂住裴东锦的嘴,示意他别激动。
“活的,活的!”
裴东锦哪里见过这样的做事的猛人,手指这那俩人的方向,都忘记先掰开她的手,而不是发出嗡嗡声,直到柴溪另一只他肩膀上的手轻轻拍他,以示安抚,才让他慢慢平静,那些人也走远了。
“真的没有死,那怎么不动?”
缓了缓的裴东锦还是不信,他见的朝堂纷争也是动不动人头落地,株连满门,冤假错案,甚至牵连无辜,可是总要有你来我往的出招儿,还是政敌关系,可这个女孩子是家人呀,即使和继母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至于如此狠毒。
“大概率---呃---□□成没有。”
柴溪现在想把自己嘴缝上,也明白放纵自己讲话的后果了,平时不主意一旦遇到裴东锦这样敏感有学识的,想撒个谎,都骗不过去。
裴东锦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她都说了不只一次自己听不懂的话了,八年前,似乎也有,那时候,她太小,后来又太混乱,等过了这个人命关天的事情,总有机会问清楚。
“那咱们跟上?”
“嗯,不然呢?”
柴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也暗中叮嘱自己要先思而后言,不能再说和这个时代不符的名词了,会死人的,也祈祷可怜的女孩儿也能躲过一劫,毕竟是自己和裴东锦为了查到洛家,才把消息透露给刘媒婆的,那个婆子---可恶,有机会要好好整整她。
二人尾随的速度不快,因为,前面办阴司事儿两个小厮根本没有避着人的自觉,一路僻静行人虽然少,但是碰见两拨,他们还大模大样不收敛,这让裴东锦对低等门户世情有了心的认知,也不听摇头,直到,到了地方。
这是荒废的茅草房子,周围也没有别的人家,或者---这是个看瓜菜什么的窝棚,反正来了八年,柴溪早摈弃了电视剧里对民居的印象,土胚房都是平民的中高档住宅,再加上个院子,就比十之七八的人住的条件好不少,所以,即使她能力不小,也比多数人活的奢侈,仍心心念念回现代——太苦了。
树木可以掩住他们,那两人的动作就都在他们眼里了。
“这是要直接仍下,埋都不埋”
柴溪也纳闷,难道自己判断失误,在宅子里就把人给---
“再看看!”
正想着,信号烟火又起,白天能发的,是急事!也是---嗯,瞒着人的事,瞒着谁呢?回去查了才知道,反正身边有个人肉录像机,她让裴东锦记好了就是,现在最要的是这个洛姑娘。
“你记住,像上回一样,我来盯着!”
裴东锦虽然也关心女子的处境,还是转头记住信号的数量和节奏,这回,怎么有一百多个,要传递什么呢,顾不上信号弹,只回头再看,抬人的俩个小厮倒在地上,夹住女孩的是个漂亮身段儿的女子了,而且她
“怎么回事儿?”
“别说话,这些人有功夫。”
柴溪连忙嘘声阻止,压他低头,一个翰林跟着她做跟踪的事情,好玩儿不成?还是个身上没有功夫的,要不是刚刚信号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自己和裴东锦非被发现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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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前辈也在,怎么?张平堂办事,都不放心,还要您老人家亲自出马?”
那个斗篷的瘦高男子取下帽子,露出一张,柴溪七八分熟悉的脸,差点儿让她叫出声来,连忙捂住自己的最,惊恐的眼睛露在外边儿,让裴东锦也不禁把头向下埋几分,还不敢出声问询,只能看看她,在看看四处露光的破窝棚,和篱笆院墙。
“叶大家到了杭州,不陪着世间无双的贵公子在湖上游船歌舞,怎么来这没有人烟的贱地,不怕脏了你的罗裙吗?”
“璨郎不也一样,放着大事不做,小馆馆不好好经营,陪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反倒来这里,也让人匪夷所思,前辈不是最怕脏污吗?”
柴溪屏着的呼吸这才放松些,自己没有看错,这就是璨郎,那个把自己绑到遇音房,差点沦为---咦,她想都不敢想,那个人面兽心的王秀才---
“我要是说巧了呢,哈哈哈哈,正碰上你这个有心的,我知道你要在她身上做文章,一个庶子的儿子的亲事而已,曲世子都这么上心?你我都污脏人,就不用再污了别家清白良家子了!”
璨郎脸上的粉反光,即使柴溪离得远,还似乎能闻见那刺鼻浓烈的香味——他怎么来这里了,又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前辈话说的漂亮,污脏人?璨郎久经欢场,你认,我可不认,我倒是不信你是恰逢其会,我要污了人家清白,难道你主子是要让杨家那位前途无量的成吉公子娶了她不成!”
女子半侧过身来,只看半张脸,也足以让人夸出美貌二字。
“哈哈,一副皮囊,你也放在眼里,你是清倌人出身,可是心呢?不比我这个老东西干净几分吧?我要是没有猜错,你是要拿这个姑娘去陷杨家于不义,一个商家女的清誉性命,你就这么用?不觉得残忍?”
柴溪没有听很明白,裴东锦却是都懂了,这两拨人原来---这男子说的对,一个小姑娘,能对杨家造成什么打击,更别说杨皇后,甚至太子,这是白白拿命填,储位争斗也要有格调,显然,那位所谓的文人领袖的王家,并没有。
“我到是想听听,前辈准备如何处置洛姑娘?”
“总要留了性命,叶大家,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在世子面前立功吧。”
叶芳菲牙齿咬得作响,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主子了,最后一次办事不利让他对自己极度失望,要是再不立功,自己怕就是弃子了,对于璨郎,打又打不过。
“前辈也知道我急需立功,方正你和主家也早两清了,不如,放我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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