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哎,看来是走不成了!”
柴溪自嘲,好多混乱的梦里,都以为这才是梦,对于醒来期待几次就失望几次,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来到这里真是命大的事儿没有,危机一个一个不要人命,但是让人烦,之后了,她第一件事是要好好参观一下这里,有精力也要装饰一下,比如睁眼环顾她住的这个屋子,就是一个土炕,一个矮柜,现在还不行——她没有力气。
“现在也不差,你我相识一场,放心吧,双鹤山会不断壮大,我也会护着你,以后你就恢复女装,做个压寨大小姐,再以后---高权显贵都有你一份儿,起码这个时代没有污染不是,想生活舒服,不难!”
“啊?恢复女装?他们不会知道我是---”
她先听到这个话,要想在这个时代活的自由自在,首先她不能是个女人。
“没有,都是我帮你擦洗的!”
石昭的促狭被看穿,柴溪只有力气轻轻哼他一声,转而问到
“跟一个几岁的人开这样的玩笑,你不知道怪怪的?这里这么简陋,房间也不多吧?你用什么借口让我自己一个房间的?”
和思归她们女子在一间就暴露了,她只能独居,总要个理由。
“真是没有幽默感,哎,你病还没有好呀,再者说,你还是个孩子呀,大姐!”
柴溪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太在意性别,起码在山上是,也不必涂让皮肤极度不舒适的草汁,让脸看起来更黄一些了,这让人无比轻松。
“团团呢?”
“给我做教练,给那群乞丐,还有山上年纪小些的土匪。”
“你倒是物尽其用呀!”
团团是自己的人,武艺在那天粥场自己又了清晰的认知了,可是那孩子怎么听他的话的?哼,肯定是他使诈。
“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想吃饭就得干活儿呀,双鹤山野不富裕,嘿嘿-是现在还不物质匮乏些!除了你,哪里有不用做事儿就能吃饭的待遇,全仰赖我呀!”
“这是嫌弃我不干活儿了?还是为了哭穷儿哭穷?”
柴溪听出了半认真的味道,与自己对以后的计划不谋而合,无论在哪里,都得有自己的价值。
“哪里是,这个团团的无疑真的不错,不能浪费,你作为她的主子,可以提要求。”
“哎,教就教吧,她喜欢就好,人在屋檐下---我总得遵守你的规则,话说,我也想学武艺傍身,总不能总让团团保护我,尤其拳头能说话的年代。”
石昭也没有反对,变了调侃脸。
“那你现在就行拜师礼吧,为师也不要什么入门束脩礼了。”
“不是和团团学?”
“擒拿格斗更有效率,学团团的也就为了别太跟这个时候的武学太格格不入而已。”
“真的假的?没有看出来,你还会格斗。”
石昭惊讶了,也没有掩饰,还带着些许遗憾。
“你对我了解这么少,看来---我确实没有得手。”
“滚,有个正经吗?”
尽她最大力气吼他一声不正经,力气用尽,正好被送茶水的禅玉撞见,二人都警惕心起,又急速的换成正常聊天模式——本来柴溪也想细问问石昭对这个时代的所知——大小都算。
“你恢复好就来,反正人数不多,练不成,强身健体也不错,放心,我说了算!”
“小郎,六当家,喝茶!”
石昭望着她端来的一堆,这里穷成这样有茶?他怎么不知道?
直到茶壶里倒出来的两杯都是清水时,二人才知道,大家婢子就是不一样,不像团团,整体就是吃肉吃肉,你看人家,水都叫做茶,还有,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美雅致,反正就算现代的茶艺表演,他们也没有见过做的如此自然的仿佛刻进骨子里的,对了,由这个小细节证明,或许自己就是土财主的女儿?
“柴小郎,婢子再谢救命大恩,请允婢子侍候左右!”
她放下茶壶就跪了下去,实在的地上尘土伴着声音,不知道头也没有破。
柴溪有意盯着她头顶说话,声音因为身体没有恢复大不了,语气不善。
“人家这才是诚意,哪里像于归那不用客套阻止就不跪了的敷衍恭敬。”
石昭听出了阴阳怪气儿,他倒要看看,禅玉不认自己这个明显有地位的大人为主,反而认柴溪这个小孩子,意欲何为。
“奴婢没有本事,小郎救了奴婢,这是就是做奴婢的本分!”
禅玉跪直,果然额头的土不少,大颗粒的都印在皮肤上——没错儿,这个头是磕的实在,实在用力了,她疑虑更甚,这人对自己狠着呢。
柴溪昏睡不知道,石昭可是目睹了于归对禅玉过于明显的不喜,没有借机踩于归,是有些聪明在,他要再看看。
“别别,我可受不起,我只是把你捞上来而已,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呃,禅玉,是吧?你是决意要留在山上了?石---六当家和山上其他领---当家的也同意了?”
柴溪没有叫她起来,也没有认下救命大恩,受她的礼,这个女子隐藏的太多,隐瞒的也危及自己安危,要慎重——哪怕她已经跟着来了。还有刚才她来的时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吗?自己醒了她也来了?还是---
“奴婢是叫禅玉---嗯,以后---请小郎赐名!”
又一个头磕下去,比刚才声音更大,柴溪盯着她头顶,几息没有说话叫起,石昭给个眼色,疯狂暗示,你还是个孩子,你还是个孩子,不能这么精明,柴溪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懂,还是想歪了,反而讥诮的回望他让他不自在——天地良心他不是怜香惜玉,再说---这个禅玉真的长相一般——哎,算了,她不给台阶儿,自己给吧。
“我不是给你改名叫仓井吗?你怎么还让柴小郎赐名?”
“噗!”
柴溪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儿,这个恶作剧---即使是这样,禅玉没有跟着笑,也没有露出不解,甚至没有动一动,机灵又不露。
“起来吧,要是你真不喜欢原来的名字,就叫安归吧!”
起名这个事儿真的是个好差事,她这个柴溪,她自己有点不满意,能一道儿改了吗?
石昭这才知道于归思归也是她取的名字,哎,她这是对回去现代有多么深的执念?
“你这取名字的水平---哎还真是一言难尽,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不想让禅玉---现在叫安归跟着我们吗?”
对于他这么直白,柴溪意外却不回避。
“不是你带来的吗?她的事情以后你负责,我就取个名字。”
转过来一脸天真的对站起来仍然低头垂目的安归道
“以后你就伺候石当家了!”
“奴婢---”
安归又要跪下去,柴溪连忙制止。
“说这么多话,我已经很累了,做奴婢不就是听从安排,还能送人吗?现在我把指到石当家手下伺候了,去吧!”
虽有气无力却不容辩驳,况且,她说的是实话,她没有精力问石昭更多问题了,她还要睡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