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扒开脸仔细看柴溪的眉眼儿相貌,柴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脸也躲得远远的,极其夸张的嫌弃。
“去,我这个身体才,岁,重要的事他不记得,你倒是把流氓属性带过来了!”
还得手不得手的,真想打死他,不是他,自己怎么能到这个破时代来,还噩梦缠身,都怪他,全都怪他,石昭对着她怒起来的脸,手还是上来了。
“哦,是了,你是个小不点儿呢!”
没有躲过捏上来的手,刚刚长成的大手全是茧子,柴溪脸上黄草水粉蹭了他满手,露出一小块儿白皙皮肤。
“咦,这是---好呀!”
石昭恍然,原来是扮个丑,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说呢,你这是小心的太过了吧?”
“切,你倒是不用,那是没有差点饿死,没有被裹挟着卖成小倌儿!”
回想起来,柴溪满脸苦涩,没有了刚才的随意,还有饿死的嬷嬷,团团的啊娘,石昭却是像甩掉了上一世的压抑怨恨,有真的重生的庆幸,至于身世——他不靠身世,只靠自己。
“嗯,以后再说,我这里也不是轻轻松松,不过还好,咱们总能大干一场了,等着吧,你好好跟着我,以后---这里虽然科技不行,想活的舒服难了些,胜在空气好,山山水水的自然风景,生活节奏慢,你想要享受生活---也总有时候。”
柴溪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再挪挪,离他远些。
“想要享受就回去,还留在这里?”
“你有了主意?”
石昭惊讶,惊喜没有多少,不过,反着来想,还能来去自由的话,自己的大业---就百分百了。
柴溪对于他的惊讶很失望,看来他是没有线索,忽又觉得茫然来的不合时宜,现在还在流浪,生死难知,未来更难知,她倒是想有确切方法回去,可是没有半丝头绪呀。
“有呀,就是找个河水淹死,醒来或许就回去了。”
石昭隐约失望后是理应如此的无所谓,指节敲了她头一下。
“你打算一直做个男孩子?”
“不然呢?”
“嘿嘿,我就觉得可惜你这相貌了,这和你小时候像不像?我说的是那个小时候,你懂的?”
柴溪点点头,嘟着嘴,懒得理他的调笑。
“那你呢?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回去?你来的时间不短了?”
石昭没有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
“这个还远,可以放一放,对了,眼前这个你怎么想的?”
柴溪还沉浸在对于回去回不去的胡思乱想里,他这么一问有些懵。
“嗯?什么怎么想的?”
“刚才咱们想讨论的是什么?你捡来的这个麻烦,你打算怎么办?”
柴溪眼睛转转,她的打算太不明显和不确定。
“也是可怜,治好她,随她自生自灭吧!”
柴溪对这个禅玉好感太少。
“可怜人何其多,哪来这么多善心?”
“你的意思是---”
他也不愿收留?
“我倒是想收留她!不过原因不是什么可怜不可怜。”
石昭拇指揉着自己下巴,没有下定决心。
“切!”
柴溪又鄙夷一声,色狼无疑了。
“你可真是,你知道不知道,别说她不是个美女,就算是,比你大几百岁,好不好,这是向老祖宗下手呀,想一想就----耶---”
柴溪在鼻子前挥挥手,仿佛挥散什么恶臭的东西。
石昭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这回---还真不是那样想的,他冤死了,巴掌伸过去,还没有落下抓住柴溪做讨厌动作的手,他自己手臂一痛,团团手里的一个什么暗器直接砸在他手腕上,咬住唇强忍着没有呼痛,发现是团团,怒气逐渐消散,这个胖姑娘是来到这里至今,他见过的武力最强的人,无论男女老幼。
柴溪确实觉得好玩儿,团团这个技能真是戏剧性及时且准确,回回揍在手腕儿上,宝藏无疑。
“你怎么进来的?你,你---”
手腕上油渍明显,掉在地上的是---骨头?
刚刚吃完打骨头的团团很是满足,虽然没有炙羊肉,这个也挺香,还有人敢对小郎下手,找死!
“欺负姑---小郎,哼!”
“那我问你,你家小郎,你叫什么?”
石昭颇有兴致的逗团团。
“主子---不对,妹妹,也不对,嗯---呀!叫什么好呢?”
团团忘记了替柴溪出头儿,在门口揪着自己稀疏的头发,想不出该叫小郎什么,头发反而僦掉几根儿,石昭想柴溪炸了眨眼。
“有她在,你女人身份竟然没有暴露,碰到的也尽是不长心的。”
柴溪明白他的意思,却不这么想。
“谁跟你似的,人家都是孩子呢,纯洁的很,想都想不到弯里去,也就是你---”
揶揄着他,意味深长的不说完,石昭还没有反驳,也没有定下来女婢的去留,外面吵闹起来。
“退房!”
“对,退房,吓死人了!”
“只退房,还不行,还要赔我们,给---就给压惊费吧!”
“哎,你看看这是什么客栈,天还没有黑,你们就行凶了!”
“别是黑店吧,堂而皇之的开在明路上!”
“客官,别别,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是啊,我们掌柜的马上回来,客官稍安勿躁!”
怎么这个时候掌柜的自己去买什么菜肉,真是的,他们撑成不住了。
“没有个消停,又怎么了?”
团团好奇心最重,何况正站在门口,柴溪想起于归的话,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团团早就看热闹去了。他们俩人只好跟着出来。
二层的客人几乎都出来了,几个手上拎着被子——满是血迹的被子。
“于归果然是鬼主意多!”
“就说他不轻易吃亏”
破庙他可以继续睡,医馆也可以换一家,但是当着石昭下了他的脸面,指名道姓的不让他住,哪里有客栈的好果子吃,客栈收益和名声就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了。
“团团进来!”
柴溪喊一声,笑话都懒得看了,她自己从西北到这里,流浪着,就是笑话本身无疑了。团团才不,这些乱子里的人,如同庄子上大婶子养的几十只鹅,叫声大,扬着脖子,来回挪动着,嘎嘎嘎,她想笑,就真笑了。
“别管她了,且得闹一会儿呢!”
石昭话是对柴溪说的,还是看着团团的手脚跟着舞动想参合一二的跃跃欲试,有意思。
“这个团团什么来历?”
“大约和你身边那俩个---叫什么来着,一个来历。”
石昭明白了,不追问,只交代自己的事情,他认为能说,且说出来对于柴溪有影响,对于以后他的计划有用的部分,他认为的大部分。
“我大约是什么大户子弟,这个我怕引起怀疑,没有细问,鹿觉和熊卓,呃,我说的俩个跟班儿,似乎很忠心,我就没有多问,只旁敲侧击,你知道的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我是没有什么记忆,我记得最远的是,个月之前的,不过---我来的时间绝对不止于此!”
这些是实话却不是全部的实话,石昭没有毫无保留的习惯,自己脑子里可没有这个女孩——没有到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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