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声,“和你这样的人,我需要讲什么信用?”
虽说我痛恨柳如风,但我也同样痛恨白禾。
很早之前我就巴不得,能亲手杀掉白禾。
如今他给我创造了这样的机会,我又怎么能轻易放过?
我将蛇纹手镯,重新扣回手上,将匕首重新抓在手中对着白禾那边走过去,而白禾见状,预感到不妙后,便向后退着。
“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但是如今我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你要是现在反水杀了我,可没有人帮你杀柳如风了。”
我冷声回道,“你要是有本事杀柳如风,就不会接二连三让他有命存活了。”
说什么意外什么不是时候,无非都是他的借口。
“我倒是低估你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我们好歹合作一场,你这样过河拆桥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不耐烦的看着他“别再拖延时间了,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今天我也不会就此罢手。
“看来你是一定要杀我了……”
“你害我奶奶,害我堂口仙家,薪酬纠纷难道我不应该想要杀你吗?”
就在我准备手起刀落之际,白禾的眼瞳紧缩了一下,变成一条竖线,他能笑道“虽说你是铁了心想杀我。只不过恐怕不能如愿了。”
听着他这句话,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不再犹豫,以及给他辩解的时间,手中的匕首对着他的心口用力扎去。
他对于我同向他心口的这一刀,竟然不闪不躲?!
不仅如此,反而向我这边靠近了一步,紧扣着我的肩头,下一刻是我身形猛地回转,一道剧痛从我的头皮蔓延至脸颊,又陷入我的肩膀!
我没忍住,痛叫了一声。
白禾将我的身子抓起来后,用力丢到一旁。
我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抬起头便看见一条比人要高上许多的大白蛇,出现在我和白禾的身旁。
而他本来要攻击的方位是白禾那边。
同样在我举起匕首准备刺向白禾时,白禾抓住我挡到了这一击!
“明月!”
一到痛惜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那白蛇向我这边迅速的游过来。
听到柳如风的声音后,我感觉身上的伤口更加疼的厉害了。
火辣辣的剧痛,顺着我的皮肉,仿佛要将其撕裂成两半一样。
我捂着左半张脸触手可及的,只有温热的鲜血。
而左眼眼前也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
“白禾,你简直找死!”柳如风咬牙切齿痛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白禾则笑的嚣张,“想不到啊,你居然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应该说是你的命运,还是你真的不怕死?”
柳如风蛇尾钳住我的身躯,将我放置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随后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白禾那边闪身。
白禾见状以化为原形,同样一条硕大的白蛇与柳如风飞向在半空中。
疼痛感连带着我的每一个神经都在被拉扯。
我捂着脸颊,化成狐狸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这方,危险嘈乱之地。
这一回没有人再追赶上,我如果再跑到筋疲力尽时,一头摔在了水坑里。
还未开春属于冬季的冰水,异常的凉。
当脸上的伤口触及到冰水时,我忙得一个激灵,脸肿胀的疼痛感也顿时消失了许多,让我清明起来,我忍着痛意试图从水中爬起来。
然而太多灵力的耗费,让我整个人都无比的疲惫。
在我又一次要对水坑砸进去的时候,我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女人的容颜。
于是我司马当活马医的念着请仙咒,呼唤常锦容的名字。
之前我并不是没有通过请仙咒的方式叫过胡玄宴。
只不过胡玄宴并没有出现,而且我也完全反应不到他的存在。
所以我对于呼唤常锦容也没抱太多的希望。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我除了能想到向常锦容求救,根本想不到其他人,于是只好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下,用请仙咒试图去请常锦容。
又一次趴进水里,冰凉的水面急得我伤口无比疼痛,扭曲一般的阵痛,让我面前阵阵发黑没有了任何意识。
在昏睡之余,我做了一个梦,我可以留了梦中我处于一片黑暗之中,想要找到可以见到光明的地方,但是无论怎么摸爬滚打,都没有任何一处可以流露出光线的地界。
而就在这一片黑暗中,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明月,明月,徐明月……”
这到呼唤我名字的声音,仿佛被镀上了某种强行的力量,随着声音的褪去,我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重新睁开眼睛。
而当我掀开眼皮的刹那,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常锦容。
相比三年前印象中的她,此时此刻她的穿着打扮看起来更加华丽,但也增添了许多的庄重。
和她太久未见,再次相见,我眼中一片滚烫酸涩不堪。
在常锦容向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我十分激动的抱住了她。
常锦容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回抱我,但也没有推开我,不过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宫人见状,顿时上前将我扯开,然后我对我冷声叱喝,“大胆,居然敢对我们水神放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只是情绪失控的抱了一下常锦容,却将她身旁的宫人惹怒了。
我看向常锦容的时候,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随后皱着眉冷声向我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用我弟马呼唤我时,她自己瞎编的那套请神词!”
当常锦容对我反问的时候,听见他的第一句话,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此时我是以赤狐之身,以胡春花的模样出现在常锦容面前,她一时间没把我认出来实属正常,结果她紧接着那一句瞎编的请神词差点把我呛到。
“什么叫瞎编的?请神词?我当弟马的时候,不一直用这套词请你们吗?”
常锦容怔了一下,眼光波动闪现着满目不可置信,她一把抓住我,激切又颤抖着声音对我问道,“你是徐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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