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
他轻咬着我脖颈处的细肉。
我在他怀中挣扎了两下，但是没有什么用。
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灵力，被渡进我的体内时，我心口处也产生了异样。
有一股清凉的感觉，流窜在我的四肢百骸，同时我的心脏也似乎被某种东西涨满了似的，整个人也轻飘飘起来，充满了力量。
这种感觉略微有些熟悉，很像我将灵参吃进去后，灵气在我身体里流窜时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之前和柳如风做这档子事，虽然他也有在给我渡灵气，但大多数的时候，我都被折腾的很疲惫。
但这一回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他纠缠这么久，都没有感觉一丝一毫的乏累不适，完全可以用精神抖擞来形容。
我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有些难为情，感觉自己颇有一副想把柳如风榨干似的。
心中约莫着时间也过去了很久之后，我推了推他：“够了，差不多行了。”
柳如风意犹未尽的在我唇上转碾：“真的够了吗？”
我指的是灵气，但从柳如风的语气上来听，总感觉我们指的不是一件事。
再配合他的动作，我更加确信他说的不是一件事了，但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他打情骂俏，就把他蛮力推开了。
他想伸手拉我，我抬手拍在了他的手背上，力度有些没控制好，“啪”的一声，在空旷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柳如风放开我后，坐在床尾，双手支撑在身侧，微微后仰着头。
他一边看着我下床，把被他丢到地上的衣服穿起来，一边开口问：“穿上衣服就不认人，明月，你怎么能这样？”
“……”
看我不理他，他又继续说，“你吃饱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了，我还没尽兴呢。”
听着他颇有抱怨的意味，我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刚刚我是好心救你，不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为什么要等你尽兴？”
他嗤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得了便宜卖乖，我把自身灵气给你，反而成了你好心救我了。”
“我没求着你把灵气给我，是你自愿的，更何况我自己也不需要什么灵气，需要灵气的是昆仑镜，这件事还需要我再强调一遍吗？”
一直想要唤醒昆仑镜的是柳如风，之前也是想要帮他达成这个心愿，才一直配合他唤醒昆仑镜，不然昆仑镜是苏醒还是长眠，关我什么事情？
柳如风本来还带着几丝笑意，但听我毫不留情的怼他后，脸上的表情通通敛了回去。
我将衣服穿好后，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了，上方不会放过你的，你跑吧，不要在这里和我在口舌之争上面浪费时间了。”
不管如何，之前柳如风害人，多多少少都是有挡箭牌的，又或者是背地里偷偷做的。
这一回他直接明目张胆的杀了酒店那个保安，而且也被鹤止息亲眼撞见了。
血债因果肯定是要背负在柳如风自己身上了。
其实我很想不明白，柳如风为什么会突然选择这样做死
真的像他所说被我逼急了，想要快点恢复灵力，把我从酒店中带出去吗？
冷静下来之后，无论怎么想，我都觉得当众杀人，不是柳如风能做出来的事情，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想的？
他千年修行之路被他亲手断送了，而且还是因为这样一件事。
我心中无比的痛惜与难以理解。
他明明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为什么要把自己逼上一条死路？
听到我的话后，柳如风从床上下来，把我牢牢抱住了，他手臂紧紧箍着我和我说：“明月，你还关心我，你心里还爱着我。”
“这无关爱不爱，只是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想要阻止都无能为力。”
我忍着眼中的酸涩道：“你欺骗我的事情数不胜数，害过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好歹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但是你骗我这一点，我说恨你不是假的，我对你很失望。”
柳如风听见我的话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加大了抱着我的力度，将脸埋在我的脖子上，“别再说了。”
“失望到……”
“明月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我鼓足了勇气还是将我的话说了出来：“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就此结束了。”
“我让你别再说了！把这句话收回去！”
我用力推着柳如风，“我说出来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就算收回去，这些话也是我真的想对你说的。”
“徐明月，你要和我分手吗？”
“是。”
柳如风咬牙切齿道：“你昨天，在你奶奶面前，还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无论如何都要和我在一起，现在你和我说分手？”
“昨天是昨天，现在是现在。”
“什么意思？昨天你爱我，今天就不爱了吗？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柳如风的手扣在我的心口上，笃定的说出这番话。
他信心十足的样子，让我无比的恶寒以及反感。
他把那半个心脏放到我身体里，牵制着我的情绪，我很想知道真的离开了那半个心脏，我对他的爱还有多少。
但不管如何，总归不像之前那样，整个人被蒙蔽似的，毫无原则的爱他。
“明月，我不想分开，我们互相喜欢着，为什么要分开？你敢发誓说你现在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不爱我了吗？”
“你不用逼我发誓，我承认心中的确是对你还有感觉，但是并不影响我想和你结束我们关系的决心，上一次我原谅你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不要再骗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但你并没有当真，你心中笃定我离不开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毫无底线的原谅你？”
柳如风听到我这些话后，就像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的执拗，直直的盯着我，眸子泛着一层血红：“可我不是有意想隐瞒你，我没有想骗你什么，而且……而且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给你灵气，我不想看到你因为灵气不足受折磨，我不想让你身上再出现你自己恶心的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