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不想柳家的人,就这样死了。”柳应澈好脾气的说道。
他又看向我手臂上的伤口,“徐姑娘,伤口还疼吗?多谢你肯取血救二郎。”
“不疼了,柳如风伤成这样我有很大责任,我救他是应该的。”
柳如风在一旁脸色更加沉甸甸的,在听到取血救他的时候,他握着我的手的力度稍微紧了些许。
柳应澈见柳如风对他一直冷冰冰的,也没有生气,还主动上前来,伸手想要搭住他的脉搏,结果柳如风顿时将手抽了回来,并没有给柳应澈好脸色看。
柳应澈的手停在半空中,僵持了一秒钟又收了回去,他无奈地看向柳如风,二郎,我希望你以后做事可以三思而行,不要再给我和溜啦添麻烦。”
柳如风眉头顿时不满的微蹙起来“我刚刚说过,自己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更与柳家无关。”
柳应澈坐在床边“不单单是这件事。”他指了一下我的肚子,像柳如风问道“孩子的事情,你和明黛说了吗?”
这句话我顿时紧张了起来,将手下意识搭在了腹部。
柳如风脸色有些不善的开口,“有什么好说的?”
“明黛毕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有些事情你需要知会他一声。”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娶她,你要是舍不得这段婚约,可以自己去娶。”
柳应澈听到这番话有些窝火,“我以为我愿意管你这档子事?还不是你总惹出一摊子事情需要别人给你善后。”
“我一向敢做敢当。”
“敢作敢当?”柳应澈冷笑着的一句,“那你十年前是在给谁办事?”
柳如风神色凛然,双唇紧闭,没有回答他的意图。
“有些蠢事犯过一次就够了,你好自为之吧。”柳应澈意有所指得说完便起身离开。
柳如风坐在原地紧攥着拳头,双目微眯着盯着敞开的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我不断的去思考这柳应澈刚刚嘴中所说的一番话,那番话中的信息量过于多。
十年前这个时间点,犹如我的敏感神经一般,让我不断的想起十年前所经历的一切,而柳应澈又问柳如风,十年前在给谁办事,难道是指……
我不敢自己在胡乱猜测下去,下意识去看向柳如风,这才发现柳如风也在看着我。
“十年前害死我爹的人不是你对吗?”我又将这句话像柳如风问道。
柳如风神色黯然地“嗯”了一声。
真是如此便足够了,只要不是他……
这个想法在我的心中出现时,我顿时想怒骂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我又想向他追问,知不知道是谁?可是这句话如果问出,不但我自己觉得可笑,就连柳如风恐怕也会觉得可笑至极,柳应澈刚刚已经差点把事情的真相摆明在我面前告诉我了。
只是不知道柳如风和那凶手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是受他人所指,还是正如柳应澈所说被利用了。
我和柳如风单独处在这房间内都默不出声,但不出意外,我们两个人的心思却在一个问题上盘旋。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离开之前叮嘱他好好休息。
但他又将我拦住,他用手拉住了我的衣服,让我重新坐回他旁边,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臂上,手臂上面是沾染着星空血迹的纱布,他手指微微大在上方向我问道,“还疼吗?”
这个问题刚刚柳应澈已经问过一遍了我又不厌其烦的说“不疼。”
柳如风的手指一直轻轻描着纱布的边缘,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的样子,我笑了笑,向他说“真的不疼,你大哥给了我一瓶,留下独有的药用上去之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提到柳应澈,柳如风的面色僵了一下,他郑重地看向我,带了几分严肃语气,“明月离柳应澈远一点。”
柳应澈不是她的哥哥吗?而且在柳如风性病变临垂危时,柳应澈所表现出来的担忧也做不得假,他甚至还用自己的灵力试图救治刘如风,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使得柳如风一提到柳应澈便这副模样。
于是我向他说道,“他是你的哥哥,你尚且与他接触不多,我又怎么能有机会和他接触?”
柳如风嗯了一声,将我重新抱回他怀中,他将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上,将我抱得很紧。
他下巴又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了。
我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问他,“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柳如风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过去,与他对视上。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为什么又要取血救我?”
想杀他是因为我误以为他是杀害我爹的凶手,而取血救他也很简单,真凶另有其人,
这其中也许包含了一些其他情感,但占据主导的原因还是这一个,于是在回答他问题之前,我又反问了一句。
“你不是害我爹的凶手,为什么在我误会你时,你不肯解释一句?”
柳如风定睛的与我对视着他,眸中情绪翻滚着极为复杂。
一阵沉默的对视之后,我本来以为他不会出声了,他突然动了动眸子,又张嘴说道,“你没告诉我你想杀我是为了给你爹报仇。”
我简直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仅仅是因为想逃离他吗?如果这一辈子真的逃离不掉他,我恐怕也很难狠心做得出杀掉他这个决定。
柳如风又一次用他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脸颊,语气有些委屈的说“我之前对你有一些不得已的欺瞒,我以为你是为了这些才痛恨我。”
在得知柳如风有婚约以及并不是山神的时候,我的确很是愤怒,但真正引起我极大想要逃脱甚至报复他的心思,完全是因为我将他当成了凶手。
我并不知道柳如风此时此刻的这番话,到底是避重就轻,故意混淆我才这么说,还是他心里真的就这么想的?
不管怎么样,我没有办法去求证,也更加不想去刨根问底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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