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问一下他,“你该不会把我要立堂口这件事宣扬出去了吧?”
胡玄宴一脸疑惑的说,“不能说吗?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不禁咬牙道,“你也知道柳如风现在和我的情况,你把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他也会知道的。”
“知道就知道啊,反正他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几近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一句。
我本想偷偷苟一下,养精蓄锐的准备堂口兵马,没想到胡玄宴开局就将这件事直接传播了出去。
“以柳如风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同意。”
“他同不同意有毛用,小爷给你立堂口又不是他立,你这么怕他干什么,有我在没意外的。”
我简直要被胡玄宴气死了,“根本不是你说的这种道理!你现在尽快让他们离开吧,我暂时没有收这么多仙家的想法。”
“这可都是缘分啊,仙家来弟马堂口都是讲究缘分的,这些仙家和你有缘才会来,赶走了多伤人心。”
“你当我求你了,先别把立堂口这件事闹大,我们先慢慢来,这些人以后,以后再来堂口。”
胡玄宴看我一脸着急的样子,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但还是出去将客厅内的仙家纷纷找借口遣散了。
“今天不立了,我记错吉日了,大家改天再来,改天再来啊。”
随着闹哄哄的客厅安静下来,我有些头疼的坐在床上。
我有些疑神疑鬼地向胡玄宴问道“柳如风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我们立个堂口,干嘛要弄得像偷情一样?”
“七爷,你不要把我的计划打破好吗?“
“什么计划?”
“不知道,你不要问了。”
我被胡玄宴气得心烦,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胡玄宴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但看他的表情肯定是在骂我。
我整个人的头都有些大,正不停的思考如果真的被柳如风知道这件事我应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放下警惕。
结果这个时候胡玄宴又在旁边催促道,“吉时都要到了,先别想了,你先把一会儿要用到的东西准备一下,晚上还要拜七星。”
我听到后坐在原地没有动,胡玄宴看我这副模样又不禁催促了一遍。
我为难地看向他“立堂口的事情能不能往后再挪一挪?”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耍人玩儿的?”
“你这是在耍人玩吗?”
胡玄宴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质问的声音又凭空响起。
我侧身一看,发现是常锦容到了。
“不是说好今天我们落座吗?”
“立堂口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我怀疑柳如风肯定是知道了,我想先延后一段时间等他觉得这件事是假的之后……”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看到常锦容和胡玄宴两个人的脸色都随着我的话,越来越难看……
“七爷,水神我真的不是故意耍你们……”
“你不是耍我们,那是干什么?我们都准备好了,我连东西都给你拿过来了!”常锦容大声嚷嚷了几句,紧接着凭空多出一个大包袱在她旁边。
她将包裹里的东西打开,是各种立堂口出马需要用到的东西。
她一件件摆到供桌上。
“有我给你当掌堂教主你就放心吧,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
我听过掌堂教主这个词,是堂口里仙家里最大的也是职位最高的。
一个堂口牛不牛很大程度要看掌堂教主是哪家的,以及是谁。
只不过我这堂口目前还不成形,常锦容连自己当什么都想好了?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胡玄宴有他在,怎么可能让常锦容安心坐到这个位置上?
果然和我猜测的如出一辙,胡玄宴登时起身,“掌堂教主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些事轮得到你操心吗?”
“不和我有关系,难道和你有关系吗?”
“不然呢?小明月立堂口,掌堂教主必然是我。”
两个人毫不意外地就因为谁当掌堂教主而争论起来。
数分钟也没有分出高下后,常锦容扭曲着脸对胡玄宴道“那我们就打一场,谁胜谁当!”
“打就打!小爷还怕你吗?”
话音一落,两个人突然在我面前消失,紧接着刚刚被常锦容摆放在供桌上的三角形旗子便在空中飞舞起来。
两个人好像在争夺旗子,没一会儿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就碎的碎倒的倒……
我见状,急忙出声喊他们。
“快住手,别打了,我屋子都要被你们拆了!”
“能不能先停下来?这房子不是我买的啊!”
我哭丧着一张脸,对着空中喊着。
我真怕房东收房时看到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直接报警向我带走。
就在我试图阻止他们的时候,飞在空中的几面旗子陡然掉落了下来,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拿在手里,高高举起。
“别抢了,别打了,掌堂教主究竟是谁今天定不下来!你们两个如果想进堂口,就安安分分的,动不动就打起来我这小庙容不起你们这两尊大佛。”
常锦容也胡玄宴再次从我面前现身。
他们两个一脸不愤的看着对方,紧接着常锦容又服软道“不定就不定,那我们两个都必须是同等级的堂主,他不能管我。”
堂口里堂主可以有多个,但是有绝对话语权的掌堂教主只能有一个。
所以两个人才谁也不肯让给对方。
我头疼的看着他们,能得到短暂的和平,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
于是我连连点头,“你们谁也不用管谁,管好自己就行。”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仪式。”
胡玄宴说完便拉着我,让我跪在堂桌面前点香。
我本来还想想这件事往后推一推的。
结果他和常锦容是两个人已经剑弩八张的打过一架了,我又怕他们因为哪句话再不满打起来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我也没敢再说出把堂口事情延后的话了。
我拿着黄香想点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我将黄香放到火焰上方去,便感觉周围的空气稀薄许多就量温度也急速下降了一样。
不仅如此,黄香在火焰上烤了许久,居然都没有被点燃的架势。
难道黄香受潮了?
我奇怪的去看,可是就在我歪头的瞬间,一道白影突然从窗边出现。
我的心脏猛然漏了一拍,下一刻一条巨大的蛇尾,几乎是从天而降,将我面前的桌子直接拍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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