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几辆警车呼啸着警笛进了村子,在村口廖天顺的家门口停了车。
紧接着,十几个警察,以及廖天顺,廖海峰,王贤德,最后是朴大昌,纷纷下了车。
那一刻,那个熟悉的身影让两个女人美目瞬间就瞪大了。
接着,就是难以掩饰的狂喜。
喜极而泣。
“大昌,大昌没死!”
“是啊,大昌真的没死!!”
惊喜过后,再看被打的廖天堂还有廖天奇,俩人的表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打都打了,能他么有什么误会?”
“滚开!”
廖天堂哭着吼了一声,一把推开两个女人,几乎是小跑着回家去了。
躲在房顶的人纷纷狂揉脸。
“老子表示不会了,廖天堂竟然如何受委屈的小娘们哭着离开了。”
“尼玛!!”
“你们快看廖天顺门口,朴大昌那个狗日的竟然没死!”
众人的目光顺势看去,果然看到了下车后的朴大昌。
而且,还跟着一个穿着衬衣短衫的中年男人谈笑风生的往廖天顺家走。
有村民直接就认出了王贤德。
“我尼玛!”
“难怪廖天堂那个老比被打了都不敢还手,原来朴大昌这个狗日的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你们知道跟他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吗?”
“谁?”
“那他么是高山镇的镇领导,王贤德。我曾经在国宾酒店当过保安,我他么见过他。”
“卧槽,不会吧。”
房顶上的众人,感觉说书的都不敢这么安排剧情,朴大昌一个傻子竟然跟王镇长搭上了关系?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同时,玉珍跟王淑芬已经激动的跑到了廖天顺的家门口。
门口守岗警察看到两个女人当即脸色一沉,呵斥到。
“这里有重要案件要查找,你们两个马上滚开。”
王淑芬紧张的说道。
“我们,我们是找朴大昌的。”
警察表情一缓。
“找朴大昌?你们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嫂子。”
“我是他老婆。”
王淑芬脱口而出,被玉珍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知廉耻!”
然而,这时候不是抬杠的时候,二人纷纷看向了站岗的警察。
警察也有些为难。里面可是有王镇长,廖乡长,如果自己随便放她们进去,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都给整不会了。
“管所长,管所长……”
管军现在可没时间搭理他们,金属探测仪已经送来,一位专业人士开始在廖天顺的家里搜查起来。
廖天顺硬着头皮说道。
“你们不要听朴大昌说什么就是什么,三十年前村里进行过两次危险品上缴,我当时已经全部上缴了,怎么可能会有雷管藏到现在。倒是朴大昌,他爷爷当时也有这些东西,要我说,该去他家里查查才对。”
“没问题,反正我家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被搜查过。”
朴大昌嘲讽一哼,站在院里静静的看着探测人员的检查。
廖天顺为了给廖江河娶媳妇,所以是新盖没多久的楼房,按道理来说,藏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这里不仅危险性有点高,真有什么意外财产损失也很大。所以,朴大昌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他们家唯一没有动过的杂物间。
青砖瓦房的杂物间,存放的都是干农活的工具这些,还有取暖的煤球之类的。
朴大昌看着从一楼检测后完毕后准备上二楼的探测人员,叫道。
“二楼不用去了,来这里看看。”
他指向了杂物间,同时眼睛瞄了廖天顺一眼。明显的,老家伙的嘴角抽了抽,眸底,闪烁一道恐慌。
没错了,就是这里!
“这,这里太乱了,都是一些煤球工具啥的,人根本就进不去。”廖天顺突然说道。
朴大昌突然探头看着他的脸嗤笑道。
“廖天顺,你看起来有些害怕呀?难道,里面真有什么?”
“还是,廖江河就藏在里面?”
廖天顺老脸通红,倔强的撇过头。
“江河怎么会在这里,我是怕这大晚上的警察同志再给摔着了。”
“这是我们的工作,摔死了跟你没关系。”
管军冷声说道。
廖天顺也不好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管军他们,用了十几分钟将所有煤球还有工具全部搬到了院子里。
直到腾空之后,探测人员就进入了杂物室。
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王贤德,都紧紧的眯起了眼睛。
“滴滴滴滴!!”
金属探测在墙角的位置发出了极快的警报声,众人表情都是一喜。
王贤德双目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看了一眼朴大昌,朴大昌咧嘴冷笑着瞥向廖天顺,老东西十指攥紧,竟然没有表露出朴大昌想象的那股极度恐慌。
这,倒是让他有些许的意外。
难道,这里并不是雷管?亦或者,他还有什么侥幸心理?
伴随着管军上去用铁锹将铺在地上的青砖给扣开,终于露出了里面用油纸包着的雷管。
而且从坑洞的容量来看,一共能够容纳五根雷管,而现在,竟然少了两根。
管军激动的将雷管从坑里拿出来,兴冲冲的跑到了门外。
“王镇长,找到了,果真是雷管。”
廖天顺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
眼巴巴的紧张问道。
“有几根?”
“三根!!”
轰!!
廖天顺如遭雷击,脸色惨白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三根!
三根!!
他喃喃自语,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三根他是真的不知道,三十年前他私藏了五根这是没错的。直到刚才发现的时候,他仍然抱着希望查出来五根。
只要是五根,就跟江河没关系。
可只有三根,也就是说,那两根都被用了。
水库里两艘游艇用了两根,几乎不需要在做什么批号的对比了。
一瞬间。
廖天顺也意识到,孙志强的死也跟江河有关系了,那是他要封口呀。江河江河,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歹毒啊。
你让爹怎么办,让爹能怎么办?!!
廖天顺老泪纵横,觉得天彻底崩塌了,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我认罪,我认罪,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江河没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