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从交椅上消失了。
临栩心里还有一大堆的疑惑没有问出来,见人不见了,他又不能再说些什么,老老实实地看起书来,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她早一点看完,也就距离见到爹娘又进了一步。
帝阁里面没有日升月落,没有斗转星移,根本没有时间的观念,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肚子似乎正在发出抗议,随后想着先出去吃点东西在进来吧。
心中默念便出去了。
本以为他会在哪个荒郊野外,或者还是之前的地方时,身下柔软的蚕丝被却在提醒着她并不是这样的。
她动了动,就听见旁边有一个丫头欣喜的喊道“姑娘,你醒了啊!太好了,你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了。”
三天?那进了帝阁,这里却说睡了三天,由此可见他仅仅是灵魂进去了帝阁,而肉身并不会消失,如此的话便更好了。
“这是哪?”临栩三天未尽滴水,声音有些沙哑,喉咙还微微有些痛,
“这是扶府啊,我们老爷是扶澜。”小丫鬟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边走边念叨着;“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告诉老爷去……”
临栩拦不住她,只能由着她去,自己起了身,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才将杯子放下,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栩儿,你终于醒了,都怪我,若不是我识人不清,你又怎会被刁难……”
在扶澜的断断续续的说话中,临栩了解到原来他与自己的父亲临坤乃是忘年之交,当初扶澜遇难时,正巧遇到了才从天域大陆逃下来的临坤夫妇,又正好救下了,当时扶澜身上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便将随身携带的玉坠给了他们夫妻俩,又报了自己的家门,这几年间,他们也多有书信往来。
“你爹娘呢?”扶澜问,心里忍不住地埋怨着他们夫妇倒也是真的心大,这么个姑娘怎么就舍得让她一个人出门。
而且最初看见她的时候衣衫褴褛,想必这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的苦,也幸好是着的男装,否则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贩子拐了去,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又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爹……娘……他们不在了……”临栩看着扶澜一脸真诚,面上尽是关心之色,她忍不住地哽咽,哭了起来,一句一个哭嗝说了事情的“原委”。
她并不想扶府也搅进这场祸事当中,自然也就没有实打实地说出来,只是讲着他们是遇到了西边的时疫,然后跟着难民一起来到了墨城,可是半途爹娘挨不住,走了,就剩着她一人跟着来了这里……
还没有说完就被扶澜一把拉近了怀中,一口一个苦了你了,盘旋在临栩的头顶。
临栩这两天积累的情绪也终于爆发了,呜呜地在扶澜的怀中哭了起来,泪水湿透了扶澜胸前的衣衫。
不知几何,她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
再醒时,却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她迷惑地睁开眼,却发现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地一片,还有不时的说话声冒出来
“这个……歪了一点,往左一点……再过去一点点……”
“地扫干净了,别见着一点尘埃……”
“声音小一点,别把小姐给吵醒了……”
临栩心中满满的疑惑,不知道扶府今日这是有什么好事了。
才起身,靠着桌面倒了一杯水,就被屋外眼尖的丫头看见了,两步并着一步,急冲冲地走进来,一边埋怨着一边欣喜地走进来。
“二小姐,你醒了,都怪他们声音太大,还能让小姐多睡会儿。”皱了皱眉,又朝着外面招呼着小声点,俨然一副大丫鬟的模样。
临栩一脸茫然,呆愣愣地说“二小姐?我?怎么回事?”
丫头吭哧吭哧地笑了几声道“今儿一大早,老爷和夫人就将我们叫了过去,说从今日开始您就是咱们扶府的二小姐了,等下就要去见各位长辈了,而且今日全墨城的百姓都可以在扶府门口吃流水宴呢!”
听着丫头说得一板一眼,仿佛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她一脸严肃赶紧问“老爷在哪?”
“楼水榭。”看着临栩并没有开心的表情,丫头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回答道。
“麻烦你带我去一趟。”临栩虽说是请求,可实际上却有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
丫头又不自主地点了点头,在前面带着路,她不懂为什么临栩不开心,明明这是一件好事呀!
绕过来黄金菊盛开的花园,走过了几座流水桥面,又穿过几道槅门,她终于来到了楼水榭,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扶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临栩走了进去,可里面并非只有扶澜一人,周边还站着一些其他人,显然此时并不适合开口。
“想来澜叔叔有要事,那栩儿便等下再来拜访。”对着扶澜拜了拜,便想转头出去。
“诶!哪里的要事,不过就是吩咐一点事而已,栩儿可有什么事?”扶澜止住了她转身的步伐,转而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众人起身纷纷对临栩道了声二小姐恭喜,便退出来房间,在门头接耳地说着“原来这就是二小姐啊,老爷的义女?干瘪干瘪的,那脸蜡黄蜡黄的,是从哪个捡来的啊!”
“是啊,你别说那眼睛倒是真的水灵,老爷看上她哪一点了?我家闺女也比她好得不是一点点。”
“我说也是,才捡回来,听说昨日才醒呢,就能让老爷今天收为义女,这手段相当可以啊!小小孩童,心里如此深沉。”
“你们都错了,明面上是义女,可事实上是童养媳,你看看,咱们公子生得那定是没得说,可这三天两头离不开床,文,文不行,武更别说了,天赋都不曾觉醒,谁家肯将姑娘嫁进来。”
“那可说不准呢,毕竟扶府可是大门大户。”
“这一点老爷夫人没想到吗?谁不是贪图钱财荣华富贵,还不如自己养一个呢,念着养育之情,再怎么也能善待公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