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国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似乎并不能波及到穆如酒和祁君羡。
穆如酒还是在自己的住处,每天过得悠哉悠哉的。
祁君羡似乎每天都会来找她,给她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
但是祁君羡又好像很忙,除了陪她的时间,祁君羡很少在寝殿里待着。
穆如酒也不去过问祁君羡究竟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每天就是在寝殿里吃吃睡睡,感觉自己就像是冬眠了的熊似的。
几日后,带回消息,告诉穆如酒祁明昭身后之人的时候,穆如酒有些愣神。
——倒是没想到,谢亭安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最近皇帝祁允身体不适,说是由祁明昭代理国事,祁明昭这几日颁布的诏令,全部都是在针对主子。”
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意,似乎是想要把祁明昭大卸八块一般。
穆如酒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勾唇笑笑,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
看起来,祁明昭和谢亭安是准备放手一搏了。
只不过,敢针对祁君羡,也不问问她穆如酒答不答应。
“那你家主子怎么应对的?”
穆如酒抬眼看向一脸愤慨的,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一说到这里,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穆如酒,激动地说道“小姐您是不知道,那祁明昭最近仗着得势,又派了不少眼线来监视主子,您猜主子怎么做的?”
穆如酒扬了扬眉,还是看着。
坏笑“主子学祁明昭的举止,把那些眼线耍得团团转,想来他们现在都认不得主子和祁明昭哪个是哪个了!”
“最好笑的一次,是主子假装祁明昭,让那些眼线将真正的祁明昭抓起来了,要不是祁明昭竭力自证,他现在还在牢房里待着呢!”
说到这些事情,笑得前仰后合的,咧着嘴看上去有些憨憨的。
穆如酒闻言,也是轻笑一声。
“话说回来,主子和祁明昭长得确实很像。”
说到这里,也不觉感慨一句。
是真的像,他跟江舟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分辨两个人也需要时间,两人长得这般相似,不同的是,主子身上的伤口,要比祁明昭多得多。
穆如酒眯了眯眼睛,刚想要开口,便看到有谁从庭院外走了进来。
注意到穆如酒的眼神,也循着穆如酒的目光看去,便看到男人一袭玄色长袍,笑着向两人走来。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话分明是对穆如酒说的。
“见过主子。”向来人抱拳行礼。
穆如酒却没有回答,她拿起石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悠哉悠哉地对一旁的笑“,你不是说认不出哪个是你家主子吗?”
“是。”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有些愣愣地看向穆如酒,呆呆的应了一声。
还不等反应过来,穆如酒黑色的眸中瞬间没了笑意,手上的茶盏朝着来人飞掷而去。
“我教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
少女的声音清冽又低沉。
那茶盏直直地朝着来人飞去,男人瞳孔紧缩,偏身躲了过去。
“打得过我的是祁君羡。”
少女的声音似乎从男人的耳畔响起,正当男人感觉不妙的时候,为时已晚。
少女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银枪,她踢了一枪,用手稳稳地接住,直直地落在了男人的肩上。
男人的身体便僵在了原地。
穆如酒对着男人弯了弯眉眼,随即转身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扬了扬下巴“打不过我的,就是那位太子殿下。”
这才回神,他皱皱眉,佩剑瞬间从腰间抽了出来。
一只手将穆如酒拉过来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握着长剑便搭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穆如酒轻笑一声。
收了手上的伏月戟,穆如酒挽了一个枪花,又不急不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朝着来人挑挑眉,嘴角的笑容不减“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祁明昭的身体还有些僵硬。
架在他脖颈处的剑十分锋利,只是稍微偏一偏,就能将他的脖子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饶是如此,祁明昭还是对远处正悠闲喝茶的穆如酒扯出一抹笑意。
“穆小姐为何每次都能这般轻易地辨别出本宫与他呢?”
穆如酒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还能为何?因为你不是他。”
祁君羡就是祁君羡,长得再像也不是祁君羡。
祁明昭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却又是对穆如酒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穆小姐,这样迎接客人,不太好吧?”
说着,祁明昭又扫了一眼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
穆如酒不慌不忙“太子殿下恕罪,我们家清泽君知道我胆子小,外人离我近些我都要吓破胆的,只能让侍卫护着,见笑了。”
少女扯谎也不管祁明昭信不信,一边说着还一边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意“太子殿下放心,我们家的侍卫也很有分寸的。”
嗯,穆如酒对祁明昭脖子上的那长长的血口子视而不见。
祁明昭气笑“早就听闻穆小姐行事作风不拘小节,不计后果,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男人顿了顿,眯着眼继续说道“只不过,穆小姐是否想过,若今日本宫有什么意外,你们也难逃干系。”
穆如酒“切”了一声,满不在意“太子殿下相不相信,就算你今日葬身于此,明日朝堂之上也不会有任何关于你的传言?”
穆如酒对祁君羡有绝对的信任,这点事情,祁君羡肯定可以做到。
祁明昭的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与慌张。
穆如酒恍若未觉,只是又拿了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呵呵,穆小姐做事这样的作风,可曾想过会给祁君羡带来多少麻烦?”
“她给我带来的是什么,似乎不需要太子殿下置喙。”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穆如酒循声望去,这一次,少女的眸中染了几分笑意,笑容明艳。
男人一袭白衣胜雪,款款向穆如酒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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