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凡一边佯装攻击老二,一次次的两袖清风向着老二攻去,一边靠着随风身法隐晦的向着老四缓缓靠近。
但是吃过几次亏的人都会长点记性,每当齐凡有靠近的趋势,老四立马就远离,在远处掐着法决攻击齐凡。
好在有金剑术的存在,将老四发出的火焰全都打散,但齐凡一时半会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不管是金剑术也好,土遁术也好,都只能在齐凡的灵识范围之内才行,而齐凡突破凝液中期以后,灵识也不过才达到二十米。
也就是说金剑术和土遁术,齐凡都只能在周身二十米发动。不像寒冰决和囚龙术,没有这个限制。
但这两种法决又很死板,虽然指哪打哪,但是缺乏灵性,如果敌人闪开就没了作用。囚龙术还好一点,直接出现在敌人周身,寒冰决就更容易躲开。
场面一时间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老二就一直和齐凡对攻,也不靠近,深知齐凡力量的他完全没有近身的想法。
而老四一直游离在外,不时的发出几道攻击。
齐凡阴沉着脸,已经看出了他们两个的打算,这是想拖死自己,如果放在之前,齐凡绝对会嗤之以鼻,自己体内的灵液何其浓郁?两个同阶就像拖死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老二和老四一直都保持者比较完好的状态,可齐凡先是全力击杀了凝液后期的老大,又暴起杀了老三。
更是被老三的自爆触及了一丝,体内的灵液已经和老二老四差不多了,但齐凡的伤势更重,别说外伤,就是脏腑都受伤了,隐隐作痛。
而外伤也有数道大口子一直在流血。如果真被他们一直拖着,局面对齐凡是不利的。
相比于齐凡,老二老四两人相对轻松一点,但依然谨慎,生怕齐凡又突然出现在他们旁边给他们一下。
齐凡深呼一口,似乎是做出了某个决定,手中长剑飞舞,数十道剑气宛如风暴一般向着老二攻去。
老二心里一笑,老招式已经对他没用了啊。身形闪烁并没有被剑气风暴给纠缠住。
就要开口嘲笑一番,但眼神突变,齐凡,消失在了原地。手中的利剑瞬间在周身划了一圈,这是他的防御剑法,蝶舞,很好听的名字。
但是有点尴尬,他并没有防御住齐凡的攻击,或者说齐凡根本没有攻击他。
另一边传来了老四的惊呼“屏二,拦住他。”屏二是老二的名字,现在可没有什么排行了。
屏二回过头脸色铁青,自己是不是有点小心过头了?只见齐凡已经出现在了老四不远之处,再让齐凡发动一次,老四就不好受了。
连忙冲了过去想阻拦齐凡,不去不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绝对不会是齐凡的对手。在之前巷子中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就在他刚移动数米的时候,齐凡不见了,而老四露出了惊骇的表情。随即头也不回地跑掉了,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屏二还在诧异,老四怎么跑掉了?然后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怎么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最后他看到了一具还在移动的无头尸体,从脖子喷出的血液就像一个小型喷泉一般,那似乎是自己的身体?
随即他又感觉到自己撞在了地面之上滚了几圈,双眼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半跪在地的齐凡,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渐渐的没了生息。
齐凡此时半跪在地,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深深陷入大地之中的飘雪剑身上,浑身衣物都被鲜血染红,甚至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没有知觉
看着远遁的老四,心中一口气松了下来,太勉强了,没想到强行使用土遁术对身体的负荷这么大。
如果这时候老四回过头来就好玩了,现在的自己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即使想嗑颗丹药恢复伤势也没法子。
随即便感觉到眼前发黑,天地翻覆,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北道口,是罗城北街道最狭小的地方,这里的屋舍都显得扁平,两边的屋舍排成一列露出中间的小道,就像一个狭长的口袋一般。
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平民,真正意义上的平民,一日三餐不见荤腥,所以这里也叫做素舍。
素舍末尾有着数间破败的茅屋,平日就连素舍的人也很少来此。但是其中一座茅屋里面,却出现了两个青年一个少年,而且他们的衣物看起来都很奢华。
其中一个青年看起来受伤颇重的躺在茅草上面,另一个发福青年一脸的担忧。
此时在旁边的少年叼着茅草叹道“鹏哥,凡哥还没醒?”
这一伙人正是受伤的齐凡以及本来应该离去了的袁鹏和李阳。
袁鹏似乎显得有点烦躁,扒拉着脚下碎石没好气的说道“天天问天天问,醒没醒你看不到啊?”
李阳本就年少,被袁鹏这一怼也是不爽了起来“你对着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打伤凡哥的,有本事你找那人去啊,不是还有一个没死吗?你找他去啊!”
别看袁鹏平时在齐凡面前缩头缩脑的,但那只是在齐凡面前而已,除了那次碰到突破凝液的苗澜以外,他在外门可没有吃过亏。
这一下被李阳说住了,一时间挂不住面子,他要真能对付那人,早就出去替齐凡报仇了,他还会躲在这种平日不屑一顾的茅屋之中?
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也不再说话。
半刻钟过后,袁鹏心态稳定了下来,怎么说也年长一点,更是袁家的二公子,不至于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真的怄气。
主要是,嗯他现在有点饿了,眼看就要中午,他们两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啊。
转过头牵强的笑道“小鲤鱼啊,是师兄有点那啥了,你别生气啊。”小鲤鱼是袁鹏给李阳取得外号,本来是叫小李的,但是叫着叫着不知怎的就变成小鲤鱼了。
李阳本就没什么气,只是有点不爽而已,如今听到袁鹏主动叫自己,硬邦邦的脸上也松弛了下来,不过依然没有搭话。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袁鹏本来想让李阳出去弄点东西的,这不接话让他也不好开口了。
而这时‘咕’一阵由高到低的声音从袁鹏的肚子中响起,虽然只是一瞬,但在沉默的房屋中显得那么的刺耳。
尴尬中的尴尬,袁鹏尴尬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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