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凤凌玥忽然仰脸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角迸出泪水,“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楚元漓“……”
影怔愣了一下,“郡主,郡主的意思是主子没事?主子还好好活着?”
“目前一切正常。”凤凌玥小鸡啄米般点头。移植手术十分成功,但会不会出现排斥反应,或者移植体衰败的情况,还需观察三天。
影长长舒了口气,可下一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凤凌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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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凌玥的悉心照料之下,一个月后,凤无崖顺利复明。
只不过,那双眼长期受蛊虫摧残,又离开本体多年,视力大不如前。
这期间,随着皇帝、皇后以及长乐帝姬的离奇失踪,天启朝堂乱成一锅粥。
后,在武安王的辅佐下,半个月后,太子凤坤山代理朝政。
这半个月,凤坤山完全体会到了当皇帝的快乐,甚至夜夜祈祷凤无修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这日,凤坤山照常上早朝。
早朝进行到一半,门外响起一道公鸭嗓“皇上驾到,长乐帝姬驾到……”
殿内,登时鸦雀无声。
凤坤山嘴角的笑容僵硬如铁,父皇回来也就罢了,为何那野种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可恶!
凤无崖和凤凌玥一前一后走进大殿,走向龙椅。
凤坤山目不转睛看着凤无崖那张脸,心觉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太子殿下,赶紧把位置让出来吧你。”凤凌玥一把抓住凤坤山的袖子,使力将他从椅子上揪了起来,推至一旁。
随即,扶着凤无崖坐下。
凤无崖一袭黑金龙袍加身,俊逸非凡的脸庞,深邃如刀刻的五官,单单静静地坐在那儿,便是绝对的尊贵与霸气,浑身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强大气息。
凤坤山细细打量着那张脸,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激动地指着他控诉道“你,你不是孤的父皇,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孤的父皇?你居心何在?”
凤无崖面色无波,平静地看了眼凤凌玥。
凤凌玥微微点头,抬掌间,一卷黑金卷轴从金銮座椅上方的牌匾后,稳稳掉到她手上。
“遗诏谕文武群臣曰朕受天命,承祖宗鸿业,二十又八年。朕今寝疾,奄忽不康,四子靖王凤无崖仁孝贤德,好善恶恶,宜继大统,朕万年之后,命靖王嗣位,诸宗室必遵祖训,辅翼无疆,兴邦卫国。诏谕天下咸使闻知。”
凤凌玥摊开卷轴,将上面的内容朗读了一遍,随后不紧不慢解释,“各位,此诏书,是上任长乐女帝,也就是我父皇的亲生母亲留下的封位遗诏。
上面的内容想必各大臣一清二楚,长乐女帝将皇位传给了我父皇,可十三年前,我父皇的胞弟凤无修知晓自己继位无望,便居心叵测,来了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囚禁了我父皇,夺了他的皇位。
上个月,我无意发现凤无修的阴谋,他连同皇后将我囚禁在密室,幸得驸马相救,不仅救我出了暗室,还让我在暗室寻到了失踪多年的亲生父皇。
那间暗室的入口,就在御书房屏风后面,各大臣若是不信,稍后可与我一同前往,亲自一观。”
此话一出,台下众臣一片哗然,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凤坤山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怒吼道
“凤凌玥,你信口雌黄,孤的父皇才是真正的帝位继承人,怎么可能是这个冒牌货。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伙同这个假货,将孤的父皇母后囚禁了起来?”
凤无崖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一块残缺的兵符和几封做旧的书信,递给凤凌玥。
凤凌玥快速走下台阶,将兵符和书信递给了护国公。
护国公看过之后,点头“此兵符,确确实实是朱雀军兵符,这些书信,是我早年亲手所写,绝不会错。”
说话间,把兵符和书信递给了身侧的神威将军。
神威将军看过,也附声。
紧接着,又有几位老臣一一查看,认出书信上的笔迹确实出自护国公之手,兵符亦千真万确。
护国公先跪了下来“先帝啊,是老臣眼花心盲,是老臣没能完成您的临终嘱托,老臣愧对先帝,愧对皇上啊,老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于臣。”
话音落,另外几位也跟着跪了下来。
除武安王的,其余大臣一个接一个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不可能!”凤坤山疯狂挥手,扯着嗓子嚷道,“他是假货,是假货!你们老眼昏花!”
“啪——”
凤坤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台下冲上来的凤凌玥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仅凭几封书信,和一块不完整的朱雀军符,怕是不能证明身份。”
这时,武安王墨涟的声音忽然响起,
“一月前,皇上皇后离奇失踪,至今未归,此事,本王怀疑是你们所为,兵符,书信,本王怀疑是你们从真正的靖王那儿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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