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好奇的男子们不约而同抬起头,偷偷观望。
当看到那张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美人面,皆心口狠狠一震,挪不开眼。
凤凌玥从不否认自己拥有张妖精脸,对投来的目光早习以为常。
一旁,楚元漓心中却是醋海翻腾,眸底涌动的暴戾占有欲一时间无法遏制,就连牵着凤凌玥的大掌也不由自控地紧了紧。
指节传来一股痛感,凤凌玥脊背一僵,稍稍侧头看着楚元漓:“吃醋啦?”
楚元漓唇角微抿。
凤凌玥赶忙拉着楚元漓坐到上首,与皇后平齐的位置上,到地儿却发现桌案后只有一把交椅。
这画面,似曾相识……
楚元漓的脸色黑得更甚。
“惊风,再搬把椅子过来。”凤凌玥回头命令惊风。
皇后适时出声:“长乐,此举恐怕不妥。”
随即,抬手吩咐身侧的琥珀:“琥珀,带驸马去他的位置。”
琥珀快步走到楚元漓跟前,冲属于他的位置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驸马爷,请吧。”
楚元漓一言不发,周身气场冷鸷骇人。
琥珀被他盯了一眼,登时后背一凉,却还是极力维持面上的冷静,“驸马,请。”
凤凌玥掀眸瞥了一眼,发现皇后给楚元漓安排的位置在左下侧,且排在最后一列。
“惊风,不必搬椅子了。”她及时喊住了惊风,然后抬眸,冲楚元漓莞尔一笑,“驸马,你有两个选择,一呢,本宫坐你腿上,二呢,你坐本宫腿上。”
皇后:“……”
众人:“!!!”
楚元漓闻言,眼底的阴翳散去,眸光里多了几分温柔。
他人高马大,她娇小纤瘦,怎么承受得了他的重量。
松开她的小手,大掌勾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大手霸气掀起长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下,楚元漓坐到了交椅上,凤凌玥被他以十分暧昧的姿势圈在怀里。
这番帅到掉渣的举动,凤凌玥极其满意。
两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脖颈,随即仰着脖子,在那完美无瑕的俊脸上重重吧唧了一口。
皇后:“……”
众人:“!!!”
这长乐帝姬也太、太放浪形骸了吧?
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羞耻之举,与秦楼楚馆的女妓有何区别?
当然,有人震惊鄙夷,也有人羡慕嫉妒,这长乐帝姬,就是个勾人心魂的妖精。
甚至有的人脑海中已经控制不住地冒出,与长乐帝姬进行房中事的画面。
“长乐!”皇后斜斜睨着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声音激动,“你是帝姬,要注意仪态,怎么能做出这种举动,丢皇上和皇室颜面!”
凤凌玥是背对着皇后的,她费力跳转了个方向。
语气云淡风轻:“皇后明知本宫早已被驸马三媒六聘娶进门,却故意不给安排他的位置,还当众羞辱他,这难道不是丢皇上,丢皇室颜面?”
“这是两码事,能相提并论?”当众被怼,皇后脸色僵了僵。
凤凌玥秀眉微蹙,垂了垂眼睫,再抬眸,已切换成一副无辜小白兔的可怜模样:“怎么不能相提并论?若不是皇后不给本宫的驸马合理安排位置,本宫能被迫坐在他腿上?”
“本宫是驸马的正妻,皇后借此羞辱驸马,不是当着大家的面,打本宫这个帝姬的脸吗?”说着,偷偷掐着手背,费力挤出两滴眼泪,挂在眼角不让它滴落。
这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落在那些溺在她美色之中的男人看了无一不心疼。
甚至,还有几名千金心觉皇后是故意给帝姬和驸马难看。
只不过,抱不平归抱不平,在场却是无一人开口说话。
“本宫稳坐中宫多年,按宫规办事,你却无视宫规,本宫难道说不得?”皇后端起后宫之主的架子,继续斥责道。
凤凌玥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是,皇后稳坐中宫,宫规都能倒背如流,可怜我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流落他乡多年,好不容易才认祖归宗,好不容易有机会参加宫宴,可……
嘤嘤嘤……第一次参加宫宴,就被皇后当众来了个下马威,嘤嘤嘤……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我不懂宫规,没有规矩,还不是没有父皇亲自教养,不像太子殿下和明珠公主,从小被父皇宠着长大。”
“你——”皇后噎了噎,没想到这野种口齿如此伶俐,一通话下来,反而将过错推到她身上。
凤凌玥眼底精光一闪,连忙无辜摆手,“我可没说皇后在怪父皇,怪父皇抛弃我娘,丢我一人在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