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连忙把耳朵凑到皇后嘴边。
听罢,半夏笑着拍起马屁“娘娘此计甚妙,奴婢这就去办。”
这边诡谲莫测,另一边其乐融融。
寝房内间,凤凌玥一边抱着楚元兮喂奶,一边小声分析道“贤王杀了煊王和景王,他必然活不成。只是我没想到,舒玳荷被贤王牵连,狗皇帝竟只是禁足她!”
“边关一日不传回捷报,皇帝便一日不会动平宁王府。”楚元漓定定盯着楚元兮拼命不停的小嘴,深眸忽而暗了几分。
察觉到某王爷灼灼的眼神,凤凌玥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臭流氓!不许看!”
说话间,转了个身,用宽大的衣袖遮住楚元漓的视线。
“为夫又不是没瞧过,玥儿越发小气了。”楚元漓不由失笑,语气揶揄。
“……”这人的嘴怎么总没个把门的,也不怕教坏了娃儿。
凤凌玥默默翻了个白眼,不与他论这个问题,回归正题“太子的伤势如何?”
“伤得不轻。”
“是个狼人。”
“狼人?”
凤凌玥“嘿嘿”一笑“比狠人还要狠一点。”
楚元漓“……”
许是楚元兮太用力,凤凌玥笑声刚落地,就疼得倒抽了口凉气,“嘶~”
“怎么了?可是圆圆又咬人了?”楚元漓不由呼吸一滞,忙不迭伸手去抱楚元兮。
奶水太多,她的医疗室也没有吸奶工具,只能轮流喂两个小家伙,她算是彻底体会到了,当妈不是一般地辛苦,还是当男人好啊。
凤凌玥秀气的双眉紧紧皱起,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事,下辈子你投胎当女人吧。”
楚元漓一脸问号“嗯?”
凤凌玥收起飘远的思绪“你去把咱们的团团抱过来。”
“团团有乳娘喂养。”楚元漓目光微微一动,含蓄地拒绝道。
“我难受。”凤凌玥贝齿轻咬了咬下唇,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语气委屈巴巴。
楚元漓哪里受得了媳妇儿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忙乖乖起身出了寝房,生怕媳妇儿多难受一刻,很快将团团从西厢房带进了内间。
凤凌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可每次看到楚元漓紧张不已的呆愣子模样,都忍不住低笑出声。
凤仪宫。
太子妃姗姗来迟。
一看到太子妃那张狐媚子的脸,皇后脸上翻过乌云青影,脸颊两侧的肌肉微微抽动时,那厚厚一层脂粉肉眼可见的往下掉。
太子妃自从怀孕便没再入宫,这是在皇后中毒后,第一次进宫面见皇后,看到皇后那张脸像是涂了层白面,胸腔轻轻一震。
嘲笑皇后,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何况皇后是太子生母。
太子妃极力压下发笑的**,柔柔覆身,浅施礼,“母后万安,臣妾来迟,请母后责罚。”
若是放在平日,皇后必回严厉斥责一顿,如今太子妃身怀有孕,且是大元越的嫡皇孙,皇后便也不再计较,淡淡一笑,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温和无比“坐吧。”
“多谢母后。”秀桃扶着太子妃坐下。
“母后召臣妾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太子妃不喜与皇后相处,想早些回府,加之皇后平日也不待见她,非重要的事不会召她入宫,于是直入主题问道。
皇后摆手,将内殿的人均打发了出去。
“本宫听闻,你与渊政王妃走得很近,可有此事?”皇后抬起茶盏,呷了一小口茶,才不紧不慢问道。
太子妃以为皇后是想询问太子的病情,却没想到皇后压根没过问太子的伤,反而关心她与渊政王妃的关系,神色怔了怔“臣妾能顺利怀上孩子,多亏渊政王妃妙手回春。”
“哦?竟有这等事?”凤凌玥为太子妃调理身体之事,皇后早就听秀桃汇报过,不过听太子妃提起,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意想不到的神色。
太子妃却以为秀桃早就被她收买,根本不知皇后是装的,为了试探皇后今日宣召的真正目的,便说起了凤凌玥替她诊治一事。
两人相互试探了片刻,皇后又问“你可知,你父皇因何要把渊政王接回来,还要让他认祖归宗?”
“臣妾不知。”太子妃轻轻摇头。
皇后浅浅叹了口气,“崧儿现在是太子储君,将来荣登大宝,便是元越国君,你身为太子妃,将来便是中宫皇后。而今有人拦在崧儿面前,母后自然要想方设法替他铲除。”
太子妃明白皇后的意思,却只是一知半解,问“母后的意思是,渊政王会与殿下作对?可渊政王不是父皇指定辅佐殿下的人吗?”
“亲兄弟之间都会有隔阂,何况渊政王是先帝之子,他怎么可能与崧儿一条心。”皇后觉得太子妃蠢笨,不由提高了几分音量。
太子妃见皇后始终不直言,垂了垂眸“臣妾愚笨,还请母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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