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橙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闪烁起来。
“大晚上不回家,追在我车后面玩呢!”
低沉的声音无比熟悉,带着微微的笑意。
只隔短短两天,再次被拥入温热的胸膛,江橙将头埋在傅郁时怀里,感觉无比的踏实和温暖。
两人共撑一把大伞,相拥朝别墅门厅走去。
纷纷扬扬散落的雨滴,&bsp&bsp顺着黑色雨伞突出的凹线四散着,滴滴答答如断裂的珠串砸向青色的大理石路面。
怀里的人将半边脸露出来,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从下往上将一张俊逸的脸庞装了进去。
“看什么?刚才问你的问题怎么不回答我?”傅郁时低头,下巴顶在江橙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我迷路了!从黎黎那出来,找不到回家里的路,准备从大门口重新走一遍来着。”
傅郁时闻言,&bsp&bsp眼里的犀利一点点被柔意侵蚀。
他知道,江橙理解了他说的“回家”是指哪里。
只是一瞬,&bsp&bsp空虚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吃晚饭了吗?”傅郁时问道。
进了玄关,两人将湿了的鞋袜换成家居布拖。
“还没有。”
江橙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经傅郁时这么一提醒,还真有点饿了。
“那去楼上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就下来!”傅郁时伸出大手在江橙稍显凌乱的头发上摸了摸。
“那你也先洗澡!”
虽然刚刚的黑伞足够遮盖两人,但江橙还是发现傅郁时另一侧的西装外套挂上雨珠。
两人都不是磨磨蹭蹭的性子,各自进屋洗澡换衣服。
江橙一身白色家居衣,将头发随意盘在头顶,从二楼走下来进了餐厅。
傅郁时显然也洗了澡,一身浅灰家居服,站在厨房灶台旁忙碌着。
牛肉特有的馨香,从烤台滋滋的声响里流露出来。江橙挺翘的小鼻子下意识吸了两下。
“看不出来,傅老板还会做饭!”
江橙靠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橙黄色的桔子,葱白细嫩的小手将一瓣瓣饱满的果肉放进嘴里。
听到身后的声音,傅郁时微微侧身,朝门口看去。
刚洗过澡的小脸白里透红,&bsp&bsp束起的头发刚好将完美的脖颈勾勒出来,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咀嚼着,让人忍不住分享一口她的美食。
傅郁时微不可查地咽了咽喉咙,忍着心里的痒意说道“少吃几瓣,空肚子吃太多容易烧心!”
“哦,那给你吃,别浪费!”
话落,江橙手里剩下的两瓣桔子便塞到傅郁时嘴边。
傅郁时眼眸低沉,有一抹暗光闪烁,咬下桔瓣的同时朝两瓣樱桃小口咬去。
口腔里除了淡淡的桔香,还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熟悉到仿佛印在骨子里一般。
脸上的红晕更加晕染开来,呼吸也由局促慢慢平稳。
十分钟后,江橙终于品尝到傅郁时的手艺,眉眼弯弯朝对方伸出大拇指。
“傅总太厉害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排,肉质细腻润滑,味道绝佳!尤其这个酱料太好吃了……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傅郁时端起面前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听了江橙的话,浅笑道“所以,你夸了这么多,我怎么没听出来哪句是夸我的手艺好!”
先是夸肉质好,再夸酱料。
被傅郁时这么一问,江橙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正襟危坐,颇为一本正经说道。
谷鳤<spa> “所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最主要的是,火候恰到好处,傅总厉害!”
傅郁时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微微点头。
“两天不见,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等会喝中药时估计也不用吃糖了!”
江橙“……”
直到刷了第三遍牙,江橙嘴里的中药味才淡了下去。
刚刚喝完中药,江橙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好像那些褐色的药汁从嘴里喝进去,又从毛孔里冒了出来。
进浴室之前,傅郁时接了一通电话,便去了书房。
江橙从浴室洗澡出来,傅郁时还没有回来。
江橙走进衣帽间,入眼的便是一半的衣帽间摆满了傅郁时陪自己从商场买回来的衣服。
这些衣服按照大小和颜色有序地挂列着,甚至连衣服上的标签都已经拆除。
江橙走近一排挂着的贴身衣物,将这些衣服凑到鼻子下轻轻闻了闻,一股特有的玫瑰洗衣液香味。
很明显这些衣服都已经被清洗过。
换了一身淡蓝色真丝分体睡衣,江橙走出衣帽间,刚好看到刚进门的傅郁时。
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
深沉的黑眸像带着漩涡的古井,使江橙无法自拔,就像明知道陷下去是无底的深渊,她也义无反顾。
“愣着干嘛!过来!”
随着带着磁性的声音,一只大手朝江橙伸了过来。
傅郁时的大手永远透着干燥的热度。
这种温度一旦触及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我舅舅同意你去我家拜访了……他去出差了,等回来说要招待你这位贵客!……”
眼睛习惯了黑暗,连对方坚实的胸膛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也被看得一清二楚。
“嗯!”声音里极尽压抑。
话落,江橙被结实的臂膀拦腰抱起放在上面。
两只大手掐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上下浮动。
不知过了多久,江橙感觉胯骨酸疼的厉害,才被轻轻放下。
只是喘息之间,鼻息里便被湿热的气息包围。
“傅郁时,你到我家,会跟他们说什么?……能不能先跟我说说。”江橙声音喘得厉害,像沉浮在海里的小船。
“将今天这样变得更加名正言顺!好不好?”低沉的声音沙哑和一贯的淡定。
后面三个字,像一杯烈酒,灌入江橙的喉咙,灼烧着她的身体。
“傅郁时!”
迷迷糊糊里,江橙嘴里叫得最多的便是这三个字。
睡着前,江橙脑子里有一样东西闪过,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前一晚的放纵导致第二天闹铃响了两次才清醒过来。
关掉闹铃,江橙莲藕般细白的小臂连着嫩白的小手,伸向另一侧床铺,,果然一片凉意。
傅郁时早上有锻炼的习惯,一般不是在别墅区晨跑,便是在一楼的专门健身房拉练。
想起男人硬实的胸肌和紧绷的腹部线条,江橙心跳微乱,掀起纯白的羽绒被将自己整个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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