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杨修去出找曹操做任务,曹休的豹营侍卫也在中军帐附近。
当曹仁知道杨修中途溜走,并没回到他这里办交接,于是皱眉自言自语“杨德祖什么意思?成与不成都应该回来说一声。”
司马懿寻思杨修可能已得手,遂对曹仁安慰“将军不必多想,杨主簿已经进去很久,此时离开应该已得手,现在或许是处理那秽物去了。”
“杨德祖胆量还不小。”曹仁虚眉冷眼,然后对曹休吩咐“文烈,让豹营的人,小心跟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即刻来报。”
“唯。”曹休抱拳离去。
“德祖若沾染秽物如何是好?”赵俨突然提出了疑问。
众人听完皆不作答,没人愿意为杨修舍身成仁,蒋济突然皱眉分析“德祖曾言阳气充足,不会惧怕邪祟上身,或许他有法化解呢?”
蒋济的话再次冷场,曹操那样雄烈之主都承受不住,杨修一介酸儒怎能抵挡?
没一会曹休带回来消息,杨修回营后烛火不灭,里面翻书的影子印在了帐篷上,帐内众人听后大惊失色,都没想到杨修的胆儿如此肥。
“杨德祖自不量力,如之奈何?”曹仁追问。
司马懿说道“我等不如暂且观望,明日看看大王情况再说?”
“只好如此,文烈,派人守住杨修营帐,别让他离开半步,其余人都散了吧。”曹仁见夜已深沉,实在不宜把众人留在这里。
“唯。”众人陆续离开。
杨修经历了曹操同样的痛苦,不同的是,曹操把自己代入那无良道人,而杨修把自己代入成了主角,因为他和杨过不但姓氏一样,还都有较为相似的经历。(杨修出身名门,长期在相府聆听教诲,杨过的父亲当过小王爷,长期在桃花岛聆听教诲)
杨修看得比曹操仔细,他意外发现前六回的末尾,与第七回断章末尾有两字不同,前六回的‘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被替换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来世分解。’
下回和来世天壤之别,蓝田究竟是何用意?杨修不但私自看了书,连那封信他也没有放过,他终于知道曹操为何话题不离蓝田,原来是想了解剧情发展。
杨修继续往后翻页寻找蛛丝马迹,最后也找到了这本书真正的问题所在,那十二条困扰曹操的谶语。
传遗命奸雄数终、兄逼弟曹植赋诗、曹丕废帝篡炎刘
前三条就让杨修背心冰冷,大王真的传位给了曹丕,曹丕也越过他父亲的障碍废帝篡汉,但是‘兄逼弟曹植赋诗’,实在是影射曹丕手足相残?
杨修被谶语扰乱心神彻夜不眠,第二天早上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他顶着两个熊猫眼准备走出帐篷,结果被豹营守卫拦回。
“敢禁我的足?给谁你的胆子?。”杨修厉声呵问。
豹营守卫面无表情“奉曹将军严令,彻夜把守在此处,烦劳先生等候,相信一会就有消息。”
杨修眼睛睁得大大的,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给曹仁汇报,但那书上的内容匪夷所思,而且提到了曹丕、曹休、司马懿等人,这秘密一旦流传出去,大王还不活剥了自己?
怎么办?杨修快速开动脑筋。
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冷得杨修打了个哆嗦,他搓了搓手计上心头,“我在此等候就是,我身体羸弱不扛冻,能否给我备個炭盆?”
“炭盆?没有问题,我这就叫人去准备。”守卫点头同意。
今日雨寒风冷,将士们因为衣衫单薄,多在营帐中烧柴取暖。
杨修提出要求无可厚非,但他要炭盆可不是为了烤火,而是打算直接焚毁那书和信,那十二条谶语已全部记下,秘密也就不可能再传出去。
不一会守卫端来炭盆,杨修不假思索取出书信焚烧,他干这件事已不是头一回,当初就烧过孟德新书和射雕英雄传,当年曹操就没有为难他。
曹操昨夜酒醉,睡得十分安稳,醒来时已经大亮。
“是文远吗?”曹操坐起身,见案旁倒着一个人。
“啊?大王?我为何在此?”张辽其实早与曹操醒来,他故意装作被对方唤醒,主要想表达自己昨夜醉得很厉害。
“看来文远喝得不少,竟然连昨夜的事都忘了。”曹操微微笑道。
张辽敲了敲额头,略带尴尬地回答“末将记起来了,实在是不胜酒力”
“孤记得你酒量向来不错,为何会喝得如此失态?”曹操好奇地问。
“末将驻守合肥事烦,平时没有经常饮用,这酒量大抵是荒废了”张辽摇头解释。
“文远戍边辛苦。”曹操欣慰地点点头,突然听到帘外淅沥雨声,然后猛拍大腿道“今天在下雨?那孤怎么擒蓝田?”
张辽起身快步到门口,看见天上灰蒙蒙的,虽然在下雨但是并不大,曹仁、徐晃、司马懿等人正在对面帐中等消息,张辽连忙给众人点头使眼色。
“外面的雨并不大,以末将在淮南观云的经验,这雨应该午后就能停,大王下午发兵不迟。”张辽抱拳回答。
曹操要点头肯定,曹仁、徐晃等人鱼贯而入,他们见曹操精神上佳,都觉得昨夜的事做得好。
“大王。”众人齐声行礼。
曹操轻轻挥手“自己找地方坐,文远推断这雨午后要停,正好把下午作战部署一下。”
他回来了,那个杀伐果断的主公回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说那件事真就立竿见影?
曹操根据这两天关羽的阵法,针对性布置如何去破解压制,可刚说了两句肚子突然咕咕叫。
醒来还没用早饭,曹操的脏腑在喊饿,他笑着摸了摸肚子,说道“你们吃过早饭没有?孤几天没有好好吃了,还是先吃些东西压一压,然后再和卿等商议”
“吃过了”众人笑脸回答,心说大王的秽物一去,连胃口都恢复了。
曹操拍打腹部突然脸色一变,他发现袍服夹层的书好像不见了,曹操连续往胸膛位置拍打,根本没有异物的感觉,把手伸进内衬也没掏到。
“大王,您在找什么?”曹仁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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